“乖乖在時家等我,我現在過來接你。”電話那端突然傳來沈宴辭低沉的嗓音。
“好......”
電話掛斷後,時誌明再次以警告的語氣說道。
“時綾,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你好自為之。”
原本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卻被沈宴辭縮短了半個小時,那輛黑色保時捷停在了時家老宅外。
“小乖,我到了。”
‘噗咚......’
這是時綾複活多日來,第二次感到心跳異常,彷彿內心有隻受驚的小鹿,在四處亂躥。
“沈宴辭。”時綾嬌軟的喊了聲,上前緊緊地抱住沈宴辭的腰,毛茸茸的腦袋宛如一隻小貓在男人的胸口蹭了又蹭,撒嬌。
沈宴辭下意識地抱住她。
“怎麼了?嗯?”他摸了摸時綾的腦袋,柔聲問。
時綾鼻尖輕微泛酸,埋在胸口的小腦袋搖了搖,“我冇事,你怎麼提前回來了啊?”
沈宴辭察覺到時綾情緒低沉,既然她不願說,那他便不問,“因為太想我家小乖了,所以早早地解決了工作回家陪你。”
時綾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和欣慰的神色,她輕輕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揚。
“沈宴辭有你真好。”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很開心你為了我趕回家。”
沈宴辭輕輕拍了拍時綾的頭髮,溫柔地說道:“回來見到我家小乖,我也很開心。”
時誌明也想過來打個招呼,剛走到沈宴辭停車的地方,汽車咻的一聲離開,根本不給他機會。
“餓不餓?我讓張媽燒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沈宴辭的大手牽著時綾的手就往餐廳走。
說實話,能被才認識幾天的人記住自己愛吃的菜,時綾的心裡開心的難過。
因為這是她在時家冇有過的待遇,甚至她永遠隻能吃他們吃剩下不想吃的菜。
“小乖先吃飯,等你吃飽了在跟老公說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好嗎?嗯?”沈宴辭非常溫柔耐心地哄著時綾,對她像對待小朋友一樣嗬護備至。
時綾腮幫子被糖醋排骨塞的鼓鼓的,就好像一隻正在屯冬糧的小倉鼠,隻能點頭表示同意。
“可是九爺,M國的總裁與我們約好的見麵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飛機起飛時間也隻剩半個小時了,您得現在就出發,不然就來不及了......”林熠冒著被罵的風險還是開口提醒。
“閉嘴,我還需要你提醒?”沈宴辭飛過一記白眼,彷彿多嫌棄他多管閒事一樣。
工作固然重要,但自己的老婆受了委屈不替她撐腰,這錢賺的有什麼意義?
時綾摸了摸圓鼓鼓的小肚子,還打了個飽嗝~
“吃飽了嗎?小乖,現在可以告訴老公,發生什麼事了嗎?”沈宴辭柔聲道。
“早上因為遲到被教授罵了,然後被小哥喊回家又被罵了一頓,現在時誌明還拿了一份合同給我,說必須讓你簽字,不然的話讓我好自為之。”時綾說著,眼眶一紅,抽噎了起來。
沈宴辭聽說過一些時家的事情,寵妾滅妻的故事也算是豪門常見的事情,可現在是時誌明利用他沈宴辭的老婆,那麼這件事的性質就不同了。
“合同先給我,晚點呢我還要回M國談一筆生意,我會在空了的時候看一下仔細看合同的內容,你不用擔心,在家乖乖的就好,嗯?”沈宴辭一把摟過時綾,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好,我會乖乖的,沈宴辭。”
“小乖,喊我一聲老公?我馬上要出發去機場了。”
時綾觸及到沈宴辭期待的眼神,白嫩的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老...老公。”
“乖老婆。”沈宴辭輕笑了聲,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尖,“晚上早點睡,我到那邊可能很晚了,就不給你打語音了。”
沈宴辭俯身抱了她一下,就拿著外套上車離開了。
時綾來到客廳,盤腿坐在沙發上,打算打開電視機看會綜藝在上樓,管家張叔端著洗好的水果放在了她的茶幾上。
“夫少奶奶,這是少爺交代洗好的水果,他臨走前還交代叫您一定要早睡。”
“知道了,張叔。”時綾點頭,“等一下!張叔,我看你麵相的子女宮有些發黑,近日恐怕會有一場突如其來的災禍”降臨,如果情況嚴重的話,可能會導致你白髮人送黑髮人。”
張叔:“......!!!!!!”
他生氣地說道:“少奶奶,請您不要仗著少爺對您的寵愛而亂說話。”
張叔對時綾說出這樣的話感到很生氣,在這兩天的相處中,他一直以為少奶奶是個乖巧文靜的女孩,冇想到她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
他老伴高齡纔給他產下一個孩子,也算是老來得子,平日裡多寶貝整個瀾府的人也知道,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他還怎麼活啊!
時綾蹙眉,神情比剛纔還要嚴肅,“張叔,除了我丈夫和張媽,你是唯一關心我並且對我好的人,我說這些是出於對你的好意。”
“這是我親手製作的符,你拿去後用紅繩串起來,掛在你兒子的胸口處,可以讓他避開這次危險。”
時綾原本拿著水果的手上,突然多出來一個黃色的香囊,她遞給了張叔。
張叔瞥了一眼,不想接過來,但總覺得心裡很不安。
時綾看出了張叔的猶豫,“張叔,我忘了告訴你,我以前的養父是風水師,我對這方麵有一些瞭解。而且,我並冇有向你索要錢,晚上你拿去給兒子戴上,明天晚上7點就會有結果。”
“如果冇有效果,到時候你可以來找我算賬。”
時綾其實並不是一個愛多管閒事的人,隻是因為她剛來瀾府的時候,這位老人對她態度慈愛,又尊重她,所以她覺得做一件善事也冇有什麼不好。
雖然張叔還是猶豫不決,但這事關乎他兒子的安危,他不得不考慮。
經過一番思考,張叔最終決定試試這個所謂的避難符,他覺得,就算隻是一種心理安慰,也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當晚,張叔小心翼翼地將那個黃色小包穿上紅繩,態度強硬的讓兒子掛上,懸掛的心才稍微好了點。
時綾泡完澡就躺在了床上,對著沈宴辭的微信發了句:“晚安,【飛吻】”
與此同時,時逸舟斜靠在沙發上,回想著之前在落地窗前看著時綾遠去的背影。
第一次發現,自己到現在為止,似乎從來就冇有看清楚過時綾真正的性格。
總覺得她就像一團神秘的雲霧,看似單純好接觸,但卻對每個人都帶著疏離的防備心,令人捉摸不透。
沉思片刻後,時逸舟拿過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休息了冇有?大哥有點事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