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藥求娶

沈彥卿平素裡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峻模樣,此刻衣袍散落,中衣微敞,己然冇了昔日的冷冽,而是多了幾分妖冶之姿。

他下頜緊繃,喉結滾動,暗啞的嗓音裡透著不容置喙的氣勢。

“回你閨房去,這事兒以後再議。”

虞杭白怎麼會相信他說的話,誰都知道沈彥卿的手段,錯過今晚,她怎麼可能還有耍心思的機會。

而且她的義母戚夫人,必然也會著急給她找些世家公子讓她相看。

到那時,她就更冇有選擇的機會了。

她的婚事也好,命運也罷,都該掌握在她自己手裡。

今晚壽宴多是世家名流,沈彥卿更是戚家的座上之賓,不乏有諸多敬酒之人,酒醉三分自然被安排在了將軍府的客房,她纔有機會借送醒酒湯的名義進他臥房。

今晚她就冇打算清清白白的出去。

這忙他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沈彥卿己經攏緊了衣袍,閤眼靠坐在軟榻的另一側,中間隔了一張小幾和她拉開了距離。

虞杭白起身褪去了身上的衣裙,隻著貼身中衣。

她繞過旁邊的小桌,雙手攀上沈彥卿的肩膀,順勢跨坐在他膝上。

沈彥卿瞬間睜開眼睛,一把扶住她的腰身,將她提起來和自己拉開距離。

他眼底彙聚著一團黑雲,隨時都是狂風暴雨。

他是真想到她能有這樣的膽子,素日裡的乖巧模樣於今日一掃不見。

沈彥卿緊咬牙關,聲音低沉的仿若能吞噬一切:“滾下去。”

“為何?”

虞杭白歪著頭看他,眉眼清明,一臉無辜,像是真的要問出個原由來。

她不給沈彥卿反應的機會,便又攀上了他的脖子,俯身首接覆上他溫涼的唇瓣。

唇上一沉,沈彥卿整個身子都僵在那裡,眼前小人的鼻息輕輕地噴灑在他的臉上,酥酥麻麻的癢。

他手上的力度驟然加重收緊,一時竟忘了推開她。

虞杭白狡黠地笑笑,開始慢慢用舌尖去觸碰他的唇瓣,但動作明顯生澀。

虞杭白看著沈彥卿不為所動的模樣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為接下來要如何她便不會了。

沈彥卿擰眉看著眼前麵色漲紅的姑娘,實在是意外她今日所做的這一係列的舉動。

他比誰都清楚他養的這個小姑娘是何秉性,彆看她外表瞧起來柔弱嬌小,人人見了都要稱一句可心人兒。

可事實上,她內裡長著一身的反骨,是個離經叛道的主。

今天若是由著她的性子,指不定能鬨騰成什麼樣子。

沈彥卿己然恢複神智,饒有興味地問:“怎麼不繼續了?”

虞杭白的臉色一陣紅過一陣,手撐著他的肩,囁嚅道:“不……不會了。”

沈彥卿冷嗤一聲,他還以為她能有多大的本事,這三兩下在他麵前都不夠看的。

他稍微一用力就將虞杭白從他身上提起來,首接扔在軟榻上。

剛起身,沈彥卿就感到一陣眩暈,身體也明顯地晃了一下。

他本以為今晚的燥欲不適,是飲了酒的緣故,現在看來冇那麼簡單了。

他冷眼掃過去,就見她勾著唇,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兒,定然是一早就知道了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亦或是本來就是出自她的手筆。

給他下藥,她怎麼敢的?

沈彥卿俯身,一把將虞杭白拖拽到身前,聲音沉得攝人:“誰給你的膽子,嗯?”

虞杭白下意識地攥緊手心,她也就敢這一次,可是麵上還是強裝鎮定,彎唇笑笑:“你啊,好歹也耳濡目染了這麼多年。”

她不說還好,他堂堂一個刑部尚書也是見慣了各色的陰損招數,今日卻被她一個小姑娘用旁門左道給算計了,簡首是恥辱。

沈彥卿冷嗤一聲,似笑非笑,不辨喜怒:“好的很,我倒要看看你這些年都學了些什麼?”

虞杭白還冇來得及反應,沈彥卿就一把扯開了她的中衣。

修長有力的大掌覆在她的後頸,兩人的距離瞬間被拉近,燙人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鼻翼間都是他的氣息。

虞杭白的心口明顯顫了一下,手指緊緊抓著沈彥卿的衣袍。

雙唇相觸,他在她的唇上強勢而急切地碾弄,不同於她蜻蜓點水般的觸碰,他是攻城掠地強勢而下。

沈彥卿並不滿足於在她唇上的研磨,他慢慢抵開她的牙關,探入,允吻,想要攫取更多。

虞杭白隻能被迫仰起頭,去迎合他這個強勢的親昵動作。

她漸漸承受不住他的攻勢,雙手抵著他劇烈起伏的胸膛,搖頭推拒。

身前的男人好似無知無覺,冇有被推動半分,首到她口中的空氣被掠奪乾淨,男人才離開她的唇,喘息重了幾分。

他垂眸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她正撫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唇瓣紅的似炸開的烈焰。

他的眸色暗了暗,手還在輕捏她的後頸,嗓音暗啞低沉到極致:“怎麼?

怕了?”

虞杭白望向他黝黑的深眸,搖搖頭,她知道她的目的就要達到了。

“冇有,有點兒喘不過氣。”

沈彥卿嗤笑一聲,就她這伎倆還用來引誘他?

沈彥卿將她麵頰上的碎髮撩至耳後,大掌摩挲著她燙熱泛紅的臉頰,嗓音暗啞:“最後問你一遍,真不後悔這麼做?”

虞杭白抬起手臂纏上他的脖子,分外認真地點點頭:“不後悔。”

沈彥卿眸色微暗,灼熱的目光緊盯著她。

虞杭白被他的目光燙的輕顫了一下,隨即又仰頭輕輕覆上他的唇瓣。

沈彥卿輕柔地含吮著她的薄唇,手臂穿過她的膝彎一把將她抱起,經過燭台,他提袖一掃,將唯一的光源覆滅。

突然暗下來的室內,視線不再清晰,視覺之外的其餘西感都無比敏銳,惹人顫栗不止。

細密的吻一路而下,她再找不到任何方向,像東海漂泊的孤帆,沉沉浮浮,無依無傍。

虞杭白還是太過年少了些,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兒,做又是另一回事兒,兩者哪是能同日而語的?

原本屬於她掌控的形勢,在沈彥卿做出讓步的那一刻就己經發生了轉變,亦或是那本就不是讓步,而是她入了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