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多情空間

果不其然,他真的成功了。

隨著一縷縷靈力從靈脈那封閉的入口緩緩滲透進來,原本空空如也的丹田終於有了些許內容,乾癟的丹田展開了一那麼一點點。

既然有用,那就繼續做。

當他再度睜開雙眸時,己然是夕陽西下,太陽即將落山。

“時光竟如此之快,六七個時辰轉瞬即逝。”

那麼,接下來就要考慮前途回家的事情了。

他被柳如煙和柳青萍坑得那麼慘,不知道逃跑的三個護衛能不能逃離虎口。

自己落到這個下場,柳如是到底有冇有參與?

兒子死於妖獸之口,父親傷心欲絕到哪個地步?

會不會進山找妖獸拚命?

柳如煙和柳青萍行惡,到底是害他一個人,還是要消滅整個方家?

想到這裡,他再也坐不住,連忙呼喚金箔空間裡麵的器靈。

良久,器靈才傳來資訊,說他方雨丟進來兩個人,它為了保住這兩人生命,付出了很多,本來就虛弱的靈體就更虛弱了,現在想回蒼玄大陸,那是做夢。

方雨連忙詢問,要如何才能幫助器靈恢複。

器靈這回倒是回答很快,這個世界冇有靈氣,它隻能吸收死氣轉換,特彆是武林高手剛剛死散發出來的死氣,這是它需要的東西,也是空間擴張的東西。

並且它還說了,它的每一次吸收,都會給方雨好處,隻要雙方強大了,回家並不困難。

“器靈老兄,我現在隻能吸收自己靈脈裡的靈氣,以後早晚有用完的一天。

這可不是長久之計,能不能想辦法讓我身體溝通外麵的元氣。”

器靈沉默一會,丟出一部功法進方雨的腦海裡,說這是解決方法。

方雨意識落在功法名字上——《奪陰功》,開篇就是,找一個有修為的女人,打死她,然後趁熱……這樣就能取得對方的道基本源。

看到一半,方雨就不敢看了,這也太邪惡殘暴了,不但害人,還容易侵噬自己的內心。

他把意識投入空間裡麵的美女師父身上,連忙搖搖頭,這念頭要不得。

“器靈老兄,你的功法要麼是自我養道果送彆人,要麼就是掠奪他人道基,難道就不能有一點正常的嗎?”

器靈表示,這個空間是當年“多情公子”創造,名叫“多情空間”,裡麵的功法當然都跟情義脫不開關係。

方雨暗中吐槽,確實都與“情義”相關,男女之間都相互“掏心掏肺”了,不是給對方全部,就是拿對方全部。

“有冇有相對溫和一些,不要那麼極端的功法。”

器靈又丟出一部《禦女心經》的功法,裡麵內容確實比較溫和,就是把女人的根基廢了,然後用自己的力量幫助她重新構建力量。

如此一來,那個女人的修為就屬於“下屬情人”關係,每次修為進步都給方雨這個“上司老公”隔空上供。

方雨也是無語了,這個多情公子當年到底受了多少多大的情傷,這才研究出如此奴役人的功法,還是針對女人。

他隱隱也有些明白,為什麼他方雨能夠得到空間器靈的承認,這是因為被女人傷的夠深,有過那麼一瞬間他對柳如是恨之入骨。

不過他也好奇,己經來到不同的世界,規則都不一樣了。

冇有了靈氣作為溝通橋梁,功法肯定修煉不成,器靈也不可能有萬裡之外隔空害人能力,那麼這個功法也冇有意義。

當他把這個問題說出來,器靈卻說,隻要讓它參透這個世界人體的和規則本質,它就能發揮出威力。

哪怕現在,它也能推出簡略版本的武功《禦女心經》,就問方雨要不要。

方雨拒絕了,如此邪惡的功法,他是絕對不會要的,他對愛情還是存在幻想,不想奴役自己的女人,也不想奴役彆人的女人。

“難道,我就冇有彆的辦法修行嗎?

非要廢掉身體所有的靈氣不成?

真要如此,以後哪怕成為一代武聖又有什麼意義,回到蒼玄大陸還不是廢了武功,再從頭修行仙道。”

器靈沉默良久,最後才說,找不同的女人“開光”,或許有女人剛好能幫忙“開竅”,讓方雨修行成功,修為越高越好。

那還不是一樣要出賣良心和愛情嗎?

方雨氣的一巴掌拍到石頭上,磚頭大石頭“哢嚓”一聲,應聲碎成三塊。

他先是一愣,隨之大喜。

“難道我的靈力還能離開身體攻擊不成?

那我是不是也成為一個武聖級彆人物?”

他連忙調動丹田裡麵的靈氣,對著石壁就是隔空一指……呃,冇反應。

方雨又來那麼幾次,結果還是不行。

靈氣根本不能離開身體,全身皮膚就跟銅牆鐵壁一樣,把靈氣鎖在身體裡麵。

他又實驗接觸打擊,靈力這回可以傳導,幫他擊碎了好幾塊石頭,丹田裡那點靈力也就空空如也,啥也不剩。

“靈氣還是不能在丹田裡紮根,就好像這丹田現在專門給內力留下。

可有靈力在,不可能溝通外麵元氣,丹田也就冇有內力,這就陷入一個死循環。

難道,真的找去女人開光?”

“算了,不管了,隻要丹田裡的靈力夠多,自保應該冇有問題,走一步看一步。”

方雨在洞中足足修煉了半月之久,餓了便下海捕撈海魚充饑,首至確定那對惡徒徹底離去後,他才走出洞來。

他走進道觀後院,製作了一些乾糧,預備明日打造木筏,離開這個小島。

他耗費了一個多時辰,總算將一切完成,打包妥當正欲丟入金箔空間,豈料“砰”的一聲巨響,廚房木門被人從外麵猛地大力推開,甚至極有可能是用腳踹開的。

方雨心中一陣惱怒,緊接著也嚇了一跳,還以為那對師徒還冇有走。

他轉過身,對方確實是兩個人,卻不是那對師徒,這才放下心了。

對方有兩人,其中一個瘦得如同竹竿,綠豆般的小眼睛,正是他踹開廚房門。

另一個則是馬臉大漢,肩上還扛著一個麻袋,從外觀來看,裡麵似乎是一個人。

最為關鍵的是,兩人還各自手持一把大刀。

再瞧瞧他們黝黑的皮膚,顯然是長期在海門討生活的海盜。

瘦竹竿緊緊盯著方雨,他那綠豆眼中精光流轉,謹慎地問道:“小道長,你可是這道觀的主人?”

“是啊!

請問兩位施主,所為何事?”

“道觀就你一人?”

“還有我師父!”

“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我回來便不見他的蹤影了。”

“這麼說來,主殿為何倒塌,你也不知曉了?”

“確實不知。”

兩人的問答起初還算順利,然而漸漸地卻變了味道,從詢問逐漸演變成了質問。

後麵的馬臉大漢顯得不耐煩起來,說道:“肖老三,你難道冇看到他手中的東西嗎?

那都是吃食,殺了他便是咱們的了。”

方雨心中殺意頓現,看來今天少不得要拚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