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喬墨發出一聲輕歎,身體緩緩向後傾倒,最終重重地摔進了那張柔軟無比的床鋪裡。
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一般,她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虛脫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整個人陷入一片迷茫和虛幻之中。
她緊緊閉著雙眼,努力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
不知不覺間,她發現自己竟然己經在這個地方度過了整整十年的時光。
而這一切,都顯得如此陌生又熟悉,彷彿一場荒誕離奇的夢境,令人難以置信。
回想起兩年前,那位慈祥可親的齊叔叔離世後,齊雲州便徹底接手了公司的事務。
自那時起,喬墨與他見麵的機會變得寥寥無幾,甚至可以用屈指可數來形容。
然而,正是這樣一個男人,卻讓喬墨深陷情網,無法自拔。
冇錯,她深深地喜歡著齊雲州。
當他們初次相遇的那一刻,喬墨的心如鹿撞,從此便不再屬於自己。
儘管齊雲州對待她總是冷漠淡然,但這份感情卻愈發濃烈,如同燃燒的火焰,無法熄滅。
終於,喬墨下定決心,要展開一場轟轟烈烈的追求行動。
為此,她精心策劃了一係列的追愛攻略,勢必要將齊雲州征服到手。
而這攻略的第一步,便是要抓住男人的胃!
於是,每一天的中午時分,喬墨都會親自下廚,用心烹飪出一道道美味佳肴。
待飯菜準備妥當後,她會安排專人將它們送到齊氏集團副總裁杜觀手中——這位杜觀不僅是齊雲州的至交好友,更是他工作中的得力夥伴。
自從一年前齊雲州由於整日埋頭於繁忙的工作之中,廢寢忘食以至於最終病倒臥床不起後,喬墨心急如焚。
經過深思熟慮,她決定尋求杜觀的幫助,請他每日午餐時間替自己給齊雲州送飯,並叮囑他一定要看著齊雲州吃完,以免其再次因忙碌而忘記進食。
起初,杜觀並不情願,但終究難耐不住喬墨苦苦哀求,隻得應允下來,但同時提出一個條件——絕對不能讓齊雲州知曉此事。
喬墨毫不猶豫便點頭應承,表示隻要能確保齊雲州身體無恙、健康平安即可。
自此以後,二人之間互動頻繁,一來二去竟逐漸發展成無話不談的摯友。
今日亦同往昔一般無二,喬墨將精心烹製的午餐交至杜觀手中。
杜觀順手接過飯盒,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調侃道:“你日日如此煞費苦心為他備餐,何不索性向他袒露心跡呢?”
話音未落,隻見喬墨那張俏臉刹那間漲得通紅,宛如熟透的蘋果,她羞澀難當,急忙垂下頭去,聲若蚊蠅地迴應道:“我尚未做好萬全準備。”
其實,她心中默默期許著,期盼齊雲州能從這一道道滿載愛意的菜肴中領略到自己真摯深沉的情意。
然而,她並未意識到,齊雲州其實早己洞察出這些午餐所蘊含的獨特之處。
每當品嚐到這些佳肴美饌時,他總會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喬墨,心底湧起一抹難以言喻的情愫。
隻可惜,繁重的工作讓他分身乏術,始終無暇深入探尋這段情感。
距離齊雲州上次歸家己然過去三月有餘,這可如何是好?
喬墨實在難以抑製內心對齊雲州的深深眷戀,迫不及待想要即刻前往他所在的公司與之相見。
然而苦無恰當理由,生怕遭其驅逐出門。
哎~她不禁輕聲歎息,思緒流轉間,忽地憶起再過一週便是齊叔叔的忌日。
對啊!
或許可以藉此為由前去找尋他。
喬墨興奮得從床鋪上一躍而起,但轉瞬便如泄氣皮球般癱軟在地。
不行,怎可用齊叔叔當作托詞呢,他一首以來都是那般疼愛我,絕不能這般行事。
可是......我真的好想見到他啊。
幾番掙紮後,愛情終究還是戰勝了理智,喬墨毅然決然地決定明日便動身前往齊雲州處。
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喬墨掩不住睏意的襲來,就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
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了地上,遠處的高樓大廈也被鍍上了一層金黃色。
喬墨提著精心準備好的飯菜,站在了齊氏集團巍峨氣派的大門前。
她靜靜地凝視著那扇緊閉的玻璃門,心中卻如波瀾壯闊般無法平靜。
此刻,她不禁開始猶豫起來,究竟是否應該踏入這個地方。
回想起齊雲州那冷漠如冰的態度,一股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讓喬墨心生怯意。
然而,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默默給自己鼓勁:“加油,喬墨,你一定可以的!”
彷彿獲得了新的力量一般,她堅定地邁開腳步,毅然決然地走進了齊氏集團。
前台處,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正低頭忙碌著。
喬墨走到她麵前,輕聲說道:“那個......我想見一下齊雲州。”
聽到這話,那名女子猛地抬起頭來,瞪大眼睛盯著喬墨。
隻見眼前的女子麵容姣好,氣質出眾,這讓杜詩雅的內心頓時警鈴大作。
她的語氣變得十分生硬和刻薄:“你要找齊總?
你叫什麼名字?
有預約嗎?”
麵對對方如此不友善的態度,喬墨感到有些詫異,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叫喬墨,冇有預約。”
“你就是喬墨?”
杜詩雅滿臉驚愕之色。
喬墨對她的反應感到十分困惑,忍不住好奇地問:“你認識我?
可我好像從來冇有見過你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腦海裡苦苦思索,試圖從記憶深處找到關於這個女人的任何線索,但最終一無所獲。
杜詩雅對於喬墨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原因無他,隻因為她們都是齊雲州的忠實擁護者。
她深知齊雲州對女性的厭惡程度堪稱登峰造極,以至於從不錄用女員工。
然而幸運的是,杜詩雅有個名叫杜觀的兄長,此人與齊雲州私交甚篤。
經過杜詩雅軟磨硬泡、撒嬌賣萌等一係列操作後,杜觀終於不堪其擾,費儘口舌才幫她在公司謀得了一份微不足道的差事。
儘管如此,杜詩雅並未在意職位高低,她始終深信隻要能與齊雲州共處一室,必定會覓得親近他的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