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耀一把推開季成,“白素,算你狠。我告訴你,離婚正好,淨身出戶,休想。不是想害我兒子坐牢嗎?我找最好的律師幫他打官司!”
說罷,他轉身離開,站在警局門口高喊季成。
季成看了我好幾眼,才踉踉蹌蹌地追了出去,卻被警察攔了下來,“請你配合調查。”
季星耀的罵聲久久不散,我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出神片刻。
等季成被帶到隔壁房間,我才和警察要了聯絡方式,“定損結果出來後,我同步給你。”
警察勸了幾句,又告訴我諒解書對此事的影響。
我搖頭,“季成十四歲了,法律都不原諒的傢夥,我更冇資格原諒。”
我教不好的兒子,隻能麻煩警察了。
連連道謝後,我離開警局,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7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間房子後,纔回家收拾行李。
為防遇到季星耀,擔心他氣急和我動手,我還給保安塞了煙,讓他陪我上樓。
冇想到季星耀不在家,也許去找律師了,不過也可能去杜老師的溫柔鄉了。
我不在乎,他不在倒是給我騰出空間。
昨晚的殘羹還在桌子上,冇人收拾,我想了想,直接掀桌。
想乾的事情,我絕不會再忍。
我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很簡單,幾件衣服,兩雙鞋。牙刷呲了毛,我乾脆丟進垃圾桶。
當老婆,當媽,結婚十幾年,我其實一直都在當老媽子。
看著手中行李,不免失笑。
保安見我如此,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姐,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口子鬨啥,但這好歹是個家,離開了,可就不好回來了。”
他是好心,我能理解,便笑著給他解釋:“有種勝利叫撤退,有種失敗叫占領。孫紅雷說的。”
保安大為震撼,表示不解。
返回出租屋的路上,我還專門繞到商場裡,給自己買了三身新衣服,買了金手鐲,還外賣定了個蛋糕。
重新撿回儀式感,一切使我愉快,遺忘了多年的愉快。
過程中,季星耀家親戚輪番給我打電話,我媽也來添亂,我挨個拉黑。
他們能說什麼,不過仗著過來人的身份,說著“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多”的鬼話,勸我原諒季星耀父子倆,回頭好好過日子。
這些話長且冇營養,不如我付費找到律師,一字好幾塊的那種。
在律師著手幫我擬定離婚協議時,我又聯絡了私家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