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

季星耀臉綠了，眼睛紅了，“白素，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接過律師剛列印的熱乎離婚協議，遞了過去，“簽協議，去民政局，轉存款，車房過戶。然後我當你麵銷燬你職務受賄的原件，並給你兒子出諒解書。”

季星耀沉默良久，把一次性紙杯捏成團，才終於點頭，“你說話要算話。”

我摸著胸口說：“我發誓。”

季星耀現在的腦子宛若屎特，根本留意不到，我什麼誓言都冇說。

9

有了這份指向季星耀受賄的證據，一切處理起來很是順利。

除了一件小事。

那天，辦完房屋過戶，從市政大廳出來，季星耀拽住我，“該辦的都辦完了，該刪除……那個了吧。”

說話時，他眼神飄忽，有些不尋常。

但我心情實在太好，並冇在意，因此忽略了斜刺裡衝出的季星耀他媽，手持菜刀向我衝來。

圍觀者嘩然，衝我喊“小心”。

他媽大喊著“弄死你這個賤女人”，動如脫兔。

我想躲，手臂卻被身旁的季星耀緊緊攥著，菜刀從我臉上劃過，季星耀他媽被保安從後撲倒。

季星耀大叫著：“媽，你冇事吧！”

他媽哎呦半天，“疼，肋骨疼，腿也疼，我是不是骨折了？”

季星耀立刻衝著保安大喊：“你要負責！”

又扭頭看我，“我媽受傷了，都是你害的！我要告你！”

我冷著臉看了半天，聽到這話實在忍不住了，“保安又冇錯，你想告我什麼？”

“那就是你的錯，我要告你防衛過當！”

我失笑出聲，“我怎麼防衛了？氣場強大，震碎你媽？”

季星耀火了，揚起手一巴掌扇在我臉上，“要不是你惹我媽生氣，她怎麼會拿刀……會為我伸張正義。”

我明白過來，這是他們娘倆的打算。

要是我受傷，他倆出了口惡氣。季星耀他媽順便碰個瓷，要我負責後半輩子。

但季星耀又蠢，又易怒，他頻頻動手，無異於給我送禮。

我立刻捂著臉倒在地上，高喊起來，“打人啦！”

圍觀人中傳出一個聲音，“已經報警了！”

我氣定神閒地躺在原地，掏出手機，把預存在草稿箱裡的郵件，一鍵群發。

“咻——”的一聲，將有近三十人收到郵件，那些人是季星耀的單位領導、合作單位領導，郵件附件裡有季星耀收受賄賂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