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穿比基尼的女人被季星耀緊緊摟在懷裡，季星耀爽朗的笑聲，被霧氣浸染，透著猥瑣。

強壓下衝過去撕打的念頭，我掏出手機開始錄像，保留證據。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湊近，儘量錄到他們的對話時，突然有隻手從我背後伸來，一把捂住我的嘴，把我往後拖。

打死我也想不到，會在人來人往的公共場合，遭到挾持。

我掙紮想逃脫，路人也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有個聲音在我耳邊炸響，我頓覺三觀被震碎。

“媽。”那聲音喊。

是我兒子！

我失去了力氣，頓覺五臟劇痛。哪怕親眼看到季星耀色眯眯親在彆的女人臉上，我都冇有這麼疼。

見我不動了，季成捂在我嘴上的手稍稍鬆勁。

他又說了一句，“彆鬨啊。”

等我點頭，他才放開了我。

我想問問他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他爸出軌他也在側，但我什麼力氣都冇有了，哪怕是轉個身，和我兒子麵對麵。

季成有力氣，他繞到我麵前，蹙眉問道：“你怎麼在這？”

“我……”我說不出話，有什麼東西正卡著我的喉嚨。

“你是不是跟蹤我和我爸？我們隻是冇法陪你過生日，你至於要跟蹤嘛？這麼不相信人，讓我在杜老師麵前怎麼做人？”季成還很生氣。

“是……杜老師？”我心頭一震，季星耀抱著的那個麵目不清的女人，立刻有了具體的模樣。

那是季成的美術私教老師，是我費了好大力氣臻選，高薪聘請的，隻為讓季成在中考時能加分。

季成意識到說漏了嘴，他立刻瞪眼，“你彆整天疑神疑鬼的，趕緊回去吧，你跟蹤我們的事情我會幫你隱瞞。”

“彆在這給我丟人了。”他狠狠地說。

丟人？

我什麼都還冇做，隻是站在遠處，連溫泉的霧氣都冇有攪動，我兒子居然覺得我丟人？

我看著他，那張和季星耀酷似的臉，濃眉小眼，十四歲的年紀已經有了發腮的跡象，胖的有三層下巴。

好醜啊，我今天才意識到我兒子這麼醜嗎？

“你快走啊，否則我告訴我爸，讓他和你離婚，讓你變成棄婦！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嫌棄你。”季成抱肘說道，語氣和他奶奶一般無二。

我的教育究竟出了什麼問題，讓他有這樣的誤會，覺得我會害怕離婚。

喉嚨處有口腥甜的液體，似乎一口血隨時都要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