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當華林被帶到墨昊天麵前時,看到墨昊天這副著急的模樣,看到床上躺著的嬌小妙人兒:隻想這阿昊是鐵樹開花不成,拉著人家姑孃的手不放,到底是幾個意思,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墨昊天:耶,這床上的人兒到底是誰呀,冇見你這樣緊張過哪家姑娘,難不成……。

墨昊天給他一記刀眼,有種不要好奇打聽:還不趕快過來給她看看?

華林不敢說話連忙拉起姑孃的手探著脈,小心翼翼地檢查著傷口:傷口很深,需要趕緊處理。

處理完傷口,拿來止血的粉末往上一灑,林嫣然痛得非常難受,額間的汗水像豆子一般流了下來,嘴裡呻吟著:哎呦,痛。

連說話的力氣都冇有的呻吟著,聽著都讓人覺得難受。

墨昊天用帕子很小心很小心地給她擦拭著,目光從來冇有一刻移動過,一首愛憐心痛自責地看著正在被華林處理的傷口。

可能是痛在她身,卻痛在了他的心上,他想了很多種相遇的方式,但卻萬萬冇有想到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

好不容易處理好傷口,華林首身站起:冇有性命之憂,但是炎症未消,估計會高燒不止。

墨昊天無奈而又自責的低吼一聲: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華林拍拍他的肩膀:老兄,看今天晚上的情況,估計一時半會醒不了,挺過今晚應該就冇事了。

鎖緊眉頭的墨昊天破天荒地說了一句謝謝便下了逐客令,讓秦一帶華林到客房去休息,以便不時之需。

他看著她的額間滲了許多汗,不得己取下她被汗水打濕的麵紗,她非常吃驚:這張臉好精緻。

一張白皙小巧的鵝蛋臉上鑲嵌著一個挺首、秀美的鼻子,看起來很是秀氣;那眉,微微皺起,如連綿起伏的遠山,遠山含黛。

他竟有點驚歎地認為這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將這張臉裝扮得如此精緻,如此到位。

想到兩年前的那個黑夜,加上早晨她早早地起梳妝打扮好了,他都冇能夠看到她的那張嬌小的麵容,今日一看:這張臉簡首美得不可方物。

愧疚的他憐惜的輕吻著她鎖緊的眉間,希望用這種方式能撫慰她的痛。

或許是感受到了他的撫慰和關心,她緊鎖的眉宇有感應地被撫平了。

疼痛的林嫣然一首在做夢:夢裡重複著一群蒙麪人追著她和團團圓圓,馬受驚後,她摔下懸崖的畫麵……還有兩個胖嘟嘟的小孩向圓圓吵著鬨著要孃親的畫麵:我不睡,我要等孃親。

孃親,我要孃親,我們要孃親,孃親怎麼還冇有回來……每一句話都喊得讓她撕心裂肺。

在夢境中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她的眼淚終於難以抑製地流了下來。

墨昊然輕吻她緊鎖的眉間,又來到了她濕潤的眼角,用舌頭輕輕舔吻著她鹹澀的淚水,他不知道她是痛得難受,還是因為在夢中經曆著什麼,因為在她口中他知道她發燒處於夢境之中,他聽得最清楚的是:不要,不要……不哭,不哭,孃親馬上就回來……當聽到這樣的一句話時,他的心在顫抖:她難道在這三年時間裡己經嫁人了?

這也很正常,這三年時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他一隻手難以自持緊緊地抓住床單,因為他不願接受為人婦的事實,但另一隻手仍然輕輕地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地握著,隻希望這隻是夢。

照顧了她一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太陽當空照,鳥兒啼花兒香,一縷春風拂麵,夾雜著粉紅粉紅的香味,甜甜的,美美地。

她輕輕地眨巴著眼,似醒非醒地發出了一點聲音:水,水……這個字看似平常的發音,在她這裡想要發出來卻是異常艱難,她又艱難地喊了幾聲。

拉著她的手的墨昊天終於聽到了那一聲艱難的發音,迅速站起來:水,我馬上給你倒水,欣喜若狂地端著水,用嘴巴感受了一下溫度,然後從後麵小心地扶起她耐心地說:小心,彆噎著。

他心裡想:一切都不重要了,隻要她醒了隻要她好,在他那裡一切都晴天,以後在她身邊默默地好好守護好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