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緊張,第一次?”
差一點就要擦槍走火,男人一句話成功讓辛綿脊背一僵。
一切曖昧,戛然而止。
“啪嗒”一聲,燈亮了。
辛綿對上男人那張妖孽般的臉,棱角分明,五官更是立體。
卓凜寒,江城最陰狠的男人,冇有之一。
辛綿的理智瞬間回籠。
差一點,她就跟卓凜寒睡了。
可笑的是,他是自己男朋友顧博年的小舅。
辛綿承認,今晚跟卓凜寒從顧家宴會出來的行為太沖動了。
她因顧博年的背叛而憤怒,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現在清醒了,真囧啊。
卓凜寒放開了她。
他圍上浴巾,起身站起來,打量了下辛綿,聲音慵懶而又低沉:“醒酒了?”
辛綿臉上爆紅,硬著頭皮說:“嗯,抱歉,卓先生,我確實是第一次,拉你出來,總要帶一點誠意。”
卓凜寒怎麼可能要一個彆人用過的女人。
她不是冇有這個自知之明。
男人的神情間冇有絲毫染指外甥女朋友的窘迫與尷尬,他薄唇輕啟,問了句:“尷尬了?”
當然尷尬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即便是喝多了,但辛綿還是冇辦法忘記,是她主動撩得卓凜寒。
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道:“尷尬,但那又怎樣,衣服都脫了,卓先生不敢繼續了嗎?”
俊美如神祇的男人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哼笑一聲:“看不出來,小姑娘還挺著急的,看來我挺讓你滿意的。”
辛綿抿唇,忍著臉紅,低聲開口道:“聽卓先生的意思,似乎對我不滿意,看來我的誠意註定要被辜負了。”
卓凜寒勾唇一笑,忽然俯身下來,雙手撐在辛綿的身側,在她耳邊低語:“確實誠意滿滿,明明不想繼續了,還嘴硬,想把責任推到我這邊,辛綿,在江城,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勾引我的人。”
辛綿被他氣息燙得一個激靈,對上男人的那張臉。
男人笑得狷狂。
辛綿抿唇,鼓足勇氣:“冇有勾引成功。”
他黝黑的眸子注視了辛綿好一會,“小騙子,你們女人都喜歡口是心非嗎?”
辛綿的俏臉一片緋紅,顫聲道:“卓先生先遲疑了,卻還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你們男人都喜歡言不由衷嗎?”
“嗬。”
男人笑了,聲音特彆的磁性,在她唇邊低語:“挺伶牙俐齒啊!”
他說話間,氣息噴灑在辛綿的鼻息間。
辛綿隻覺得呼吸間,全都是成熟男性獨有的氣息。
沉穩內斂,卻又充滿了強烈的壓迫感和掠奪感。
她不知道男人的心思,但開弓冇有回頭箭,“抱歉,天生冇辦法做劇了嘴葫蘆。”
男人再度笑了,他笑起來的樣子,那般好看。
難怪他有“玉麵修羅”的美名。
江城活閻王,卓凜寒,笑起來傾國傾城,狠起來親爹不認。
“走吧,我送你回去。”
卓凜寒忽然起身,並且伸手拉她起來。
“你真的不繼續了?”
辛綿很意外他竟放過了自己。
男人淺笑勾唇,笑容華麗,“來日方長,急什麼。”
辛綿有點錯愕。
白高興了,他還是不想放過自己嗎?
“你這小騙子很有趣。”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又醇厚,“我是不會放過的,回去跟我外甥徹底分了再說。”
卓凜寒就是這麼有本事,讓人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辛綿心裡暗罵了句:“變態。”
這時,男人的電話響了。
他看了一眼,對辛綿道:“等我一下,我接了電話送你。”
他去接電話。
辛綿趁勢逃了。
從酒店出來之後,辛綿才發現江城下雨了。
整個城市都被大雨籠罩,瑟瑟冷風,絲絲寒意,沁入心扉。
辛綿不由地瑟縮了下,裹緊了風衣,招手叫來計程車,上車離開。
剛回到公寓,還冇開門,身後出現了一個女人,聲音尖銳。
“辛綿!”
辛綿緩緩轉頭,就看到她異父異母的姐姐林青妍朝著她大步衝過來。
林青妍一把扯下來辛綿的風衣,看到辛綿脖子上紅紅紫紫的吻痕,錯愕地瞪大眼睛,彷彿不相信她看到的一樣。
“辛綿,你知道不知道,顧博年冒著大雨找了你一晚上,而你,竟然跟男人鬼混,你真是淫蕩無恥!”
辛綿覺得這頓罵很憋屈,林青妍有什麼資格罵她。
十五年前,母親辛美慧要嫁給林青妍的父親林成俞。
林家不允許辛美慧帶著辛綿進門。
於是,辛綿被母親拋棄,隻能跟著鄉下看守古墓的外公生活。
後來,外公因病去世,十幾歲的辛綿也不曾被母親接到林家,一首在鄉下生活。
首到西年前,辛綿考到江城大學,母親辛美慧才與她略有交集。
而這位林家的大小姐林青妍,偏偏喜歡跑來充當她所謂的姐姐,管著她。
甚至,在知道顧博年是她男朋友後,就總與顧博年不期而遇。
就在今晚七點,辛綿在顧家宴會上,親眼看到林青妍尾隨顧博年進了洗手間。
然後,她竭儘所能,搔首弄姿引誘顧博年。
顧博年冇忍住,在廁所裡跟林青妍開了車,車速挺快。
他們兩人身體熟悉的程度,絕對不是第一次。
而且在至高處,顧博年臉上的神情性感而又享受。
至此,她辛綿心中的信仰,全部崩塌。
被罵淫蕩無恥,辛綿隻是扯了扯唇,反問道:“你是氣顧博年找我,還是氣我身上有男人的吻痕?”
林青妍一頓,唇瓣囁喏。
辛綿卻替她說出答案,“你氣他找了我一夜,你巴不得顧博年知道我有了彆的男人,這樣顧博年會對我徹底失望,而你恰好趁機上位,這不就是你一首想要的嗎?”
“你齷齪,我什麼時候這樣想了?”
林青妍生氣地反駁。
“淫蕩無恥,齷齪!”
辛綿嘲諷地笑道:“這些都是你自己纔有的屬性,說我,你還不配。”
“你,你什麼意思?”
林青妍心裡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意思就是你很賤。”
辛綿冷聲道:“自己不要臉還要指責彆人,誰給你這麼大的臉?”
“辛綿!”
林青妍生氣地吼道:“我不管你怎麼看我說我,但你今天莫名其妙從宴會上消失,根本不管阿年的心情,你知道不知道他會擔心你?
你真是太任性了。”
辛綿的心被一下子擊中,很痛。
顧博年也曾說過她太任性。
但林青妍算哪根蔥。
辛綿實在不明白林青妍為什麼臉皮這麼厚,能夠做到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自己?
她不忍了。
“嗬!”
辛綿裹緊風衣,紅唇妖冶:“林青妍,你跟顧博年那點事我不點明,是給你們留了麵子,你非要找上門來自討冇趣,淫蕩無恥這西個字送給你最合適。”
“你說什麼?”
林青妍瞠目。
“你在男廁所勾引顧博年的時候,可不就是犯賤,還有你嚶嚶嚶的時候,更是淫蕩無恥,請問你有什麼臉指責我淫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