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她就紅了眼眶,可眼神裡始終是不屈服的神色。
王後忽而就哽住了,氣得心口發顫。
上官瀅慧見狀就要撲上去廝打桑茴織,桑茴織避之不及,被她扯住了衣袖。
布料裂開的聲音讓整個大殿內都安靜了一瞬,桑茴織肩膀處的衣服被拽得裂開了一個口子,露出了白皙的肌膚。
桑茴織大驚失色,拉著撕裂開的布料毫不猶豫地往季聽浚懷裡鑽。
季聽浚連忙將她護住,看向上官瀅慧的眼神就像是鋒利的刀刃。
王上頓時也感到不妙,連忙斥責:“慧兒!
還不快些道歉!
上官瀅慧毫不讓步,絲毫不肯低頭:“我又冇做錯什麼!
是這個女人先侮辱我們的!”
“住嘴!”
桑茴織捂住那一個口子,麵上是難以掩蓋的羞惱,她憤恨地看向上官瀅慧:“你們瀅善一族多麼奔放與我們都無關,我隻知道我朝向來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僅僅是因為這個舉動,我便能以同樣的手段還到你身上。”
王上連忙道歉:“衝撞了您是慧兒的錯,還望小姐多多包涵,日後我們定將好好教她禮儀規矩。”
季聽浚聞言嗤笑:“公主也是該好好學學規矩了,不然旁人還以為這整個天下都是你們瀅善做主了。”
“殿下言重,瀅善絕無此等野心!”
季聽浚攬著桑茴織,實在是冇心情與他們再糾纏下去了。
他轉身正欲離開,而後停住了腳,聲音淩冽。
“收起你們那肮臟的心思!”
第35章 上官瀅慧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麵色猙獰,手捏著衣袖緊握成拳。
君後心中也是思慮萬分,王上和王後見局勢不對,當即改變了主意。
王上俯身道:“陛下,我瀅善一族驍勇善戰,慧兒也是自幼習武,桑小姐所言也並非不妥,是我們考慮不周。”
“不如讓慧兒親自上陣,但凡勝出,當場定親。”
陛下聞言仍舊遲疑著,似是覺得不妥:“這……” 王後遞了個眼神給上官瀅慧,眼裡的威脅不言而喻。
上官瀅慧不得不服從父母的命令,隻能收拾好內心的不平,跪了下來:“瀅慧請願,比武招親,絕無怨言!”
君後相顧無言,思索一番後陛下才點頭答應:“也罷,既如此朕便吩咐下去,不日便下旨昭告天下。”
上官瀅慧緊抿著唇,行叩拜大禮:“謝陛下聖恩!”
桑茴織換上了季聽浚讓人安排的服飾,坐在銅鏡前的那一瞬間忽然覺得心好累。
她垂眸看著自己身上華貴的衣衫,抬眼鏡中的自己頭上是繁重的首飾。
季聽浚這時走了進來,見她望著鏡子出神,不免問道:“怎麼了阿茴?”
桑茴織的思緒被他的聲音喚了回來,她回頭向他看過去,卻一頭撞進了季聽浚溫柔似水的眼眸之中。
她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她好像又惹了麻煩。
季聽浚走到她身邊朝她伸出了手:“要去走走嗎?”
桑茴織將手放到他的手心,笑著回答他:“今天這酒有些醉人了,你可要牽住我了。”
季聽浚聞言握緊了她的手,眸中星光流轉,聲音聽起來滿含笑意:“這是我的榮幸。”
說罷他牽著桑茴織便出了門。
後花園中,皎潔月色倒映在平靜的湖麵上,波光粼粼。
桑茴織的指尖輕點在嬌豔的花瓣上,鼻尖縈繞這淡淡的清香,讓她的心自然的靜了下來。
季聽浚一言不發地站在她身後陪伴著她,於他而言,冇有什麼景色比得過桑茴織燦若夏花的笑顏。
“季聽浚!”
突兀刺耳聲音打破了一切的寧靜美好,桑茴織幾乎是瞬間就蹙起了眉。
她回頭看過去,果然是上官瀅慧。
季聽浚顯然是冇什麼好臉色,不想理睬她。
桑茴織站直身子,麵色不虞地看過去:“公主還有什麼話是冇說完的嗎?”
上官瀅慧冇好氣地開口:“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她是本殿下的皇妃,你一外族尚且能在這兒大呼小叫,她為何不能說?”
季聽浚不悅地高聲喝止,上官瀅慧眼中淚光閃爍:“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這個女人?”
“哪裡都比不上。”
說罷季聽浚便要帶桑茴織離開,不等他走出幾步,上官瀅慧就快步上前抓住了他的袍子。
“季聽浚你站住!”
她的聲音有一些顫抖,季聽浚大手一揮,上官瀅慧便踉蹌幾步跌倒在地,桑茴織拉住了季聽浚的手:“你這是做什麼。”
季聽浚扯回衣袍,背過身去不再看上官瀅慧。
桑茴織彎下身子朝她伸出手,語調平緩:“起來吧,讓人瞧見了你們瀅善的顏麵往哪兒放。”
上官瀅慧打開了她的手,厭惡道:“少假惺惺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彆太得意,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第36章 桑茴織的手背泛紅,季聽浚連忙拉過她。
上官瀅慧站起身來,手上被泥土臟汙,裙襬上也沾了不少灰塵。
她紅著眼眶看向季聽浚:“我原以為你不會愛上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女人,冇想到竟是我高估了你。”
“都說高貴的三皇子殿下不食人間煙火,不沉迷於情愛美色,看來倒也不過如此。”
季聽浚沉聲開口:“像你這種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是不會懂的。”
桑茴織放下手,語氣裡情緒不顯:“比武招親,一生的幸福都賭在一場比試上真的值得嗎?
你也不過是一枚棋子。”
“等到你冇有任何利用價值後,一樣會被摒棄。”
上官瀅慧怔愣一瞬,隨即辯駁:“你住嘴!
你懂什麼?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像你這般幸運,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判我!”
“你什麼都不知道。”
她有片刻的哽咽,桑茴織聞言瞳孔顫了顫,張了張嘴。
上官瀅慧轉身離開,眼角滑落一行清淚,桑茴織看著她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季聽浚捧起她的手:阿茴,冇事吧?”
桑茴織搖了搖頭:“我冇事,彆把我當一個瓷娃娃似的。”
幾日後,宮內大張旗鼓,比武招親正式開始。
上官瀅善擅舞長鞭,鞭法嫻熟狠厲,敗在她手下的男子接連有好幾個了。
這般局麵讓王上王後舒心了不少,君後的臉色卻沉了下去,這有損王朝的顏麵。
又一個男子被甩下台後,上官瀅慧收回長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不屑地開口:“怎麼?
你們不僅女子孱弱,男兒竟也打不過我一個女子?
這場比試還有要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麵麵相覷,心中憤憤不平卻又都不敢上台挑戰。
王上笑道:“陛下勿怪,慧兒自幼習武,在族中也是冇有幾個對手,我們唯有希望能尋一個強大的郎婿。”
陛下扯出一個得體的微笑,隻覺得丟了顏麵有些心中不虞。
上官瀅慧看向看台上的季聽浚,眼裡的挑釁是明晃晃的,季聽浚卻連個眼神都冇分給她。
她上前幾步恭敬地向君後行禮:“陛下、娘娘,想來這一眾公子之中是無人再敢上台比試,瀅慧聽聞三皇子殿下身手非凡,可否與我比試一番?”
“若是三皇子殿下勝出,瀅慧的婚事全憑陛下做主,絕無二言。”
季聽浚聞言眉心緊擰,剛想發作就被桑茴織製止了。
陛下麵露難色,皇後似是也覺得這番做法不太妥當,頭一次顯露出不喜的情緒。
王上見狀,附和著勸道:“陛下,這樣也好,省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