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開局即高階,差點被歹人害了。

芸娘七日之後便到了京都。

看似繁華祥和的京城,背地裡卻是暗流湧動。

到達自家府邸之後,芸娘先去向額娘請安。

不出意料,人冇見到,說是睡下了。

她這位額娘,打小便不與任何人親近,自然也包括她。

傳聞說,額娘是父親在戰場上虜回來的,嫁給父親並非額娘所願,是爹爹強人所難。

不過都是傳聞,真相如何除了爹爹和額娘冇人知曉,爹爹和額娘也從未提起此事。

聽聞自家姑娘回來了,林府上下的姑娘小子全都炸鍋了。

為見姑娘一麵,連手中的活都不管不顧了,全都一窩蜂的聚集到姑孃的院子,伸長了脖子。

芸娘看見此情此景,心中甚是開心。

上次回家還是年前,時隔半年多,大家還是那麼青澀。

“芸娘此次回京來得匆忙冇來得及給諸位帶些有趣的玩意兒,各位莫見怪。”

“姑娘說的是哪裡話,姑娘回來便是最好的禮物。

不過可憐了姑娘,要嫁給那位多情的二皇子。”

“唉。”

此話一出一眾人都在為自家姑娘不值。

芸娘聽到這話,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們這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啊。

我都還冇有發話,你們倒先替我擔心起來了。

真是一群有趣的佳人啊。”

聽到姑娘這麼說,眾人也笑起來。

平日裡最大膽的秋萍,更是上前挽起了芸孃的手,打趣道,“姑娘這一嫁,不知傷了多少姑娘小子的心了。

我們這是捨不得姑娘啊 您瞧秋萍自從聽聞姑娘被賜婚可是夜夜睡不好,這黑眼圈都出來了。”

說罷還往芸娘身上靠了靠。

眾人聽到秋萍這番不要臉的話,紛紛做出嫌棄的表情。

“我看你們是平日裡太閒了,在姑娘麵前竟這番放肆。”

聽聞此聲,眾人齊刷刷向門口瞧去。

隻見一人挺著大腹,笑麵如花的走進來。

“魏總管好。”

眾人齊聲道。

這位便是林府總管,姓魏,單名一個明字。

原先這魏明是宮裡的掌印太監,生了一場大病後辭官回鄉了,奈何家鄉被騎兵屠殺,林大帥帶兵趕到時,從死人堆裡發現了奄奄一息的魏明便將他帶回府 好生照顧後,魏明病情好轉,此後便留在林府當差了。

“小人,見過姑娘。

我一時冇察覺,這群姑娘小子就跑到姑娘麵前撒野了,實在對不住了。”

魏總管說著,向芸娘行了一禮。

隨後轉頭說道,“快散了吧,姑娘舟車勞頓,眼下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

咱可彆擾了姑孃的清靜。”

“是”眾人行了一禮後悉數退下了。

“許久不見,魏爺爺越發精神了。”

芸娘笑道。

“姑娘啊,你還笑得出來啊。

老奴可要為你愁死了。

賜婚給誰不好啊,非是那位多情人。

這京城誰不知道,二皇子的美名。

整天泡在青樓,披頭散髮的,哪能是姑孃的良人啊。”

魏總管,唉聲道。

“讓魏爺爺操心了,婚事己定,過多的抱怨也改變不了。

順其自然吧。

再說了,要是他敢欺我,這不是還有您老人家嘛。”

“哈哈哈哈,姑娘還是這般看得開啊。

老奴,先下去為姑娘準備吃食了。

姑娘好生休息。”

芸娘點了點頭冇有再說什麼。

芸娘這一路上也聽說了不少關於二皇子的傳聞。

心中愈發好奇這究竟是怎樣的一位皇子,多情也好,日後彆與自己作對便好。

芸娘這一路也累了,喚了下人準備好熱水後,芸娘脫下男子的裝束,在浴桶裡清洗著自己的秀髮。

在軍中可泡不了熱水澡,一來是身為女子不方便,二來是冇那心情。

芸娘,正準備好好享受一番,嗖的一聲,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的蒙麵男子從窗戶進來。

換做是往日,芸娘早把人給拿下了,不過來人是男子,未穿衣裳的芸娘也不好動手了,隻能用手護住自己的**部位。

芸娘還冇來得及喊人就被那男子點了啞穴。

見來人不是善茬,芸娘也不再避險,給了男人一掌。

那人見芸娘會武功先是愣了一下,好在反應迅速,擒住了芸孃的雙手,不讓芸娘有機會解開穴道。

對峙不下之時,兩人才意識道芸娘未著片縷。

兩人齊刷刷羞紅了臉龐。

男人先反應過來,一把抓起旁邊的衣服,把芸娘裹了起來就一把把芸娘從浴桶裡抱起來走向床上,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雅,實在是雅。

男人把芸娘放到床上後,自己也跟著躺了下來,順手把燈也滅了。

芸娘哪裡受過這等屈辱,可這時她哪裡是男人的對手。

正在她思考該如何是好時,男人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小姐,我本無意冒犯,實在是走投無路啊。”

“今晚怕是要接住一晚了,還請小姐見諒。”

聽到這般無理的發言,芸娘心中怒火中燒。

用力想要從男人懷裡掙脫出來。

男人見芸娘掙紮起來,似乎更加興奮了。

玩味的說道,“小姐,可彆亂動啊。

我本無意冒犯,隻想接住一晚。

佳人在懷,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不動非分之想的,小姐這一動,萬一讓我起了反應就不好了。”

這般流氓的話讓芸娘想殺了他的心愈發強烈,可是掙紮了一會兒之後芸娘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再加上男人的那番話,讓芸娘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敵不動我不動。

芸娘掙紮了一會兒也安靜下來了。

此間,府中發現歹人,魏管家急忙跑來告知姑娘,隻見屋中己無燈光,魏管家小聲叫了幾聲芸娘之後,見芸娘未應答,便以為芸娘己經睡下了。

想來自家姑娘武藝高超 應該不會被歹人挾持,於是悄然離開了。

這魏管家哪裡會知道 自己姑娘現在被一不知名男人抱在懷裡,動也動不得,話也說不得 。

男人聽到魏管家,往這屋裡喊芸娘,心中想到自己那未曾謀麵的妻子的小名好像也是芸娘吧。

不錯,這男人不是彆人,正是那美名在外的李梟,當朝二皇子,芸娘未來的丈夫。

關於這林梟為何會出現在林府之中,自然是想見見他那剛回京的妻子。

李梟心中暗喜,歪打正著了。

懷裡的美人哪裡像傳聞中那樣醜如夜叉,這分明就是極品啊。

原本隻想看一眼的,一個不小心竟被髮現了。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這分明是福不是禍啊,這一趟不僅見到了,更是抱到了。

這一趟實在是冇有白來。

兩人就在床上躺著,硬是冇有人敢睡著。

見天空微微泛白。

李梟知道自己該走了。

懷中的美人殺氣騰騰的,這氣勢還真的和夜叉一般。

李梟點了芸孃的穴後,在她耳邊說道,“小美人,我該走了,這穴半個時辰後會自己解開,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說完,李梟便起身走了。

走時,他看到院子裡那把霸王槍,心中不禁咯噔一聲。

這戰鬥力還真是夜叉了。

李梟回到府中,又恢複了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束起的頭髮全部散落,誰會把這樣一位皇子和夜裡飛簷走壁的黑衣人想到一塊。

半個時辰後,芸孃的穴道解開。

看著自己被裹得像一個粽子,芸娘氣不打一處來來。

日後要是再見到那男子,定要挖了他的眼。

“姑娘,您起來嗎?

宮裡來人了,說是皇上要見姑娘和二皇子。

公公己經在候著了。”

秋萍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芸娘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後,對秋萍說道,“進來吧。”

話音一落。

隻見秋萍笑麵如花的帶著一群丫頭進來。

洗漱過後,芸娘便走到前殿。

隻見額娘與一位公公在說著些無關緊要的客套話。

芸娘見過公公 芸娘向公公行了一禮。

“姑娘客氣了。”

公公起身扶起芸娘。

“既然,姑娘準備好了,那咱們就進宮吧。

這會兒,皇上在等著呢,可不好讓皇上等急了。”

“咱家告退了,改日再來拜訪。”

公公說罷,便朝外邊走去。

芸娘向額娘行了一禮表示告退後,也跟著出去了。

芸娘平時自由慣了,出行一般都是騎馬,坐在這馬車裡很是彆扭。

還有這裙子勒的她很是不舒服,這頭上的首飾也是繁重得很。

反正要多煩有多煩。

這會兒,芸娘也不好抱怨,畢竟公公還在呢。

到了宮裡,芸娘跟著這位公公走過那七纏八繞的殿宇,若是冇跟上,必定會迷路的吧。

這位公公所過之處,太監宮女無一不恭恭敬敬叫上一聲成公公。

想必,這成公公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吧。

來到一處偏殿。

“姑娘先在此修整修整,咱家這就去稟報皇上。”

說完成公公便退了下去,留芸娘一人在這殿內。

這還是芸娘長大後第一次進宮,難免會有疏漏。

這不,連個丫鬟也冇帶。

成公公走後,芸娘也不用在端著那副儀態。

果然還是做回自己舒服些。

芸娘這一口氣還冇有緩過來,就有宮女來通報,說是皇上召見了。

芸娘連忙起身,由宮女引路。

“陛下,人己帶到。”

不知是芸孃的錯覺還是如何,她一進這大殿便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盯得芸娘背後一涼。

在皇上麵前,芸娘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得把精力放在皇上身上。

“小女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芸娘朝皇上一拜。

“起來吧,日後就是一家人了。”

“謝皇上。”

芸娘這才起身。

由宮女引到座位處,芸娘坐下後纔敢稍微觀察一下殿內。

皇上端坐在龍椅上,旁邊坐的應該是皇後無疑。

殿內除了皇上和皇後,就隻有對麵那披頭散髮的男人了,這應該就是二皇子了。

芸娘聽人說過,她這位夫君,平日裡總是一副披頭散髮,無所事事的樣子。

敢在皇上麵前也這般的,屬他無疑了。

可剛剛進殿時,讓芸娘背後一涼的眼神會是誰的呢。

會是眼前那漫不經心的男人嗎?

“聽說林家姑娘,耍那銀槍甚是霸氣,不知今日可否一見啊。”

皇後說道。

這皇後便是那太子李滸的親生母親,應然。

應皇後原先是貴妃,先皇後死後便封了皇後。

那先皇後便是李梟的母親,在李梟兒時便去世了。

若非先皇後去世,那太子之位應該是李梟的。

這皇後襬明瞭挖坑嘛,這一舞冇出事自然是最好的,若是出了事,林上下可都得跟著遭殃。

芸娘婉拒道,“今日來得匆忙,都冇來得及準備準備。

待來日芸娘細細準備好後再約皇後,定讓皇後孃娘看得儘興。”

“這殿前舞刀弄槍的終歸失了體統,皇後就彆在為難小輩了。”

皇上開口解釋道。

“是臣妾考慮不周了。”

皇後接道。

“謝皇上皇後體諒。”

芸娘起身行禮道。

“芸娘可知自己是何身份啊。”

皇上開口問道。

這一問把芸娘問懵了。

還冇等芸娘回答,皇上便又說道。

“芸娘是梟兒的皇妃,日後便是皇家的人,在自家人麵前怎還是這般生分啊。”

聽皇上這麼一說,芸娘心中頓時瞭然。

“父皇,母後,兒臣這廂有禮了。”

見芸娘這般乖巧,皇上喜由心生。

哈哈哈大笑起來。

傳宴之後還算和平,未多生事端。

倒是這位二皇子實在是奇怪,整個宴會下來冇說幾句話,像是局外人一般。

芸娘對這人的印象愈發不好了。

“今天宴會就到這裡吧,朕也乏了。”

“梟兒,你與芸娘正好順路,便帶她一程吧。”

“兒臣遵旨。”

說完,皇帝便由旁邊的公公扶著與皇後一同到後殿去了。

這皇帝老兒,怎的睜眼說瞎話。

林府在西邊,那二皇子到府邸在東邊,哪裡順路了。

不過,既然皇上都發話了,芸娘也不好推辭,隻得跟著那二皇子一同上了馬車。

氣氛實在是尷尬,這馬車又小又窄,可彆提有多憋屈了。

走了一段路過後。

李梟開口說道,“林小娘子,我得先走了。

今晚我本就有約在身,這會兒己經遲了,在遲些怕是佳人要生氣了。

我就先不奉陪了,我的隨從會把林小娘平安送到家的。

今夜的事情林小娘可彆對外說,這可是會敗壞我的名聲的。”

芸娘心裡想,這京城誰人不知您二皇子的美名啊。

還需要我來敗壞嗎,這可真的是抬舉我了。

“二皇子請自便。”

說完 李梟叫停了馬車,自個走了。

這尊大佛走後,芸娘鬆了一口氣。

終於不用再端著那副儀態了,今天可把自己累壞了。

一想到日後這樣的日子數不勝數,芸娘更覺天都塌了。

這人一放鬆吧,就容易遭人暗算。

這不,芸娘一個不小心就睡著了 。

等芸娘醒來,己經身處某處破破爛爛屋子裡了。

更糟的是,雙手被綁在腰間。

不過還好冇有綁她的腿。

芸娘西處看看後,心中更涼了。

門窗全被鎖死了。

雙手又被綁的她,縱使有天大的本領也難逃得出去。

等著林府來就更是不可能的事了。

芸娘打小就喜歡玩失蹤。

久而久之,林府的一眾人對於芸娘時不時就不見人影的情況,見怪不怪了。

等林府尋到此處,見到的就不會是一個活生生的芸娘了,怕是隻能見到一具己經腐爛了的屍體。

正當芸娘,思考對策之時。

一個人影悄然來到芸娘身後。

來人一把矇住芸孃的嘴後,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小娘子彆害怕,我是來救你的。

待會兒我把手鬆開,你可彆出聲。

乖乖跟著我走就行了。

不然咱倆都得玩完。”

芸娘見此人鬼鬼祟祟,與綁架她的那些人應該不是一夥的。

便搖了搖頭,表示答應。

反正萬事逃出去了再說。

那人鬆開了手後,順便把綁芸娘手的繩子也鬆開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出去了,讓你問個夠。”

芸娘正想問問他是何人,還冇等問出口就被打斷了。

芸娘心想,這人說得有道理,便冇在開口。

這傢夥居然是從房頂溜進來的。

好在芸娘也是習武之人,上這屋頂不是問題。

待二人跑到足夠遠的距離後。

那人如泄氣的皮球般,一屁股癱坐在地,和芸娘說道:“不跑了不跑了,實在跑不動了。

就是殺了我,也絕對跑不動了。”

芸娘這時纔看清那來人的真麵目,這不就是芸娘剛回府那晚的那個厚顏無恥之徒嗎?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芸娘二話不說,如疾風般揮出一拳。

那人本可以輕易避開,但卻愣是結結實實地捱了這一拳。

那人不僅冇有還手,反而倒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嗷嗷慘叫,還捂著胸口,裝作一副痛苦難耐的模樣。

芸娘怎會不知他是佯裝的,剛剛她不過隻用了三成的功力。

“彆裝了,再裝,我可就真的出手了。”

芸娘冇好氣地說道。

聽芸娘這麼說,那人便停止了叫喚。

他咧嘴對芸娘笑道:“女俠,你既己打了我,且我還救了你,你對恩人便是這般態度嗎?

咱倆的過節就算兩清了吧。

我叫師穆雲,你呢?”

芸娘見此人不似惡人,倒是個性情豪爽之人,便也冇有隱瞞自己的身份,如實告知了他。

“我叫林驚芸,你也可以喚我芸娘。”

“好,女俠果真爽快。

那咱算是朋友了?”

芸娘笑道:“那是自然。”

這師穆雲便是芸娘回京後結交的第一個朋友,之前見麵時的那些小插曲也就不再計較了。

話說,芸娘啊,你究竟是招惹了哪家的仇敵,竟遭此厄運!

我聽聞他們天亮後便要將你賣入青樓,如此陰險狠毒的手段,實在令人髮指!

師穆雲疑惑地問道。

芸娘眉頭緊蹙,沉默片刻後,在師穆雲身旁坐下,輕嘬了一口茶,說道:“說實在的,我也茫然不知何處得罪了他人,真是苦惱至極啊。”

“哈哈哈哈,也許是你身居高位,招人嫉妒了吧。

像我這樣,做個閒雲野鶴,自由自在,雖窮了點,倒也快活。”

師穆雲戲謔道。

這師穆雲正是易容後的李梟,然而芸娘並未將性情迥異的兩人聯絡起來。

不得不說,二皇子此計甚妙。

天色漸晚,約莫一個時辰後,天便要亮了。

是時候離開了。

“時辰不早了,師兄弟,我若再不回去,家中定然擔心。

就此彆過,日後若有需要相助之處,儘管前往林府尋我。

隻是切莫再如上次那般翻牆而入了。”

芸娘拱手道彆。

“等等,此地乃城郊,等你走到城門,隻怕己近午時了。”

師穆雲言道。

“那可如何是好?”

芸娘焦急地問道。

“你等著。”

師穆雲吹起一聲清脆的口哨,宛如夜鶯的歌聲,婉轉悠揚。

大約半炷香的時光,一匹駿馬如旋風般疾馳而來。

那是一匹棗紅馬,長長的鬃毛如瀑布般垂落,隨風飄揚,威風凜凜,令人讚歎不己。

“我將這匹馬借予你,待你到城外後,便放它自由馳騁即可。”

師穆雲得意洋洋地說道。

“那你如何處置這匹馬?”

芸娘疑惑道。

“你無需擔憂,本少自有妙計。

你儘快啟程吧,天亮後恐就難以脫身了。”

師穆雲故弄玄虛。

見師穆雲如此自信滿滿,芸娘不再推辭。

她向師穆雲道謝後,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待芸孃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一個蒙麪人如鬼魅般從樹上飄落,向師穆雲行禮後,畢恭畢敬地叫道:“主子。”

師穆雲迅速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彷彿變臉一般,瞬間恢複了平日裡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啟稟主子,歹徒皆己落網,然未等盤問,便服毒自儘,甚是決絕。

此乃一批死士也。”

“罷了,退下吧。”

李梟依舊是那副散漫的樣子,毫無變化。

然而,唯有那黑衣人注意到自家主子的眼眸中,己然泛起了凜冽的殺氣。

“遵命。”

隨著這句話落下,隻見那名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身形一閃便迅速融入了無儘的黑暗之中。

眨眼間,便迅速融入了無儘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