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裡報複

“哎呦,石頭這饞嘴貓又來偷吃了。”

阿生的媽媽來了,她調笑道。

我一邊扒拉盒子一邊說:“老孃們,彆亂說,說偷難聽,說搶好聽!”

阿生媽媽打開盒子,取出一袋九製陳皮,撕開袋子,捏出一條陳皮遞給我。

我咬住陳皮嚼啊嚼,吞下肚子欲再要,阿生卻說:“媽,彆給石頭吃太多零食,貓的消化能力不好。”

我按住阿生媽媽的手:“彆聽你兒子說的,一天天淨聽網上的傻缺網友傳道,彆人亂說也信。”

阿生媽媽無奈:“好吧,不給它吃了。”

我一臉無語,跳到阿生麵前,扒拉貓條盒子,然後一掌拍掉盒子。

貓條撒在阿生腿上和地上,阿生正咬著貓條欲拆開,對此突髮狀況他一臉懵逼。

阿生媽媽咧嘴笑,阿生正欲說話,門口閒聊的一個男人說:“阿生,給我包煙,轉賬給你。”

阿生說好,取一包煙正欲起身送去,他突然停下來看著我說:“石頭,把這包煙送去給那人。”

我看看煙和阿生指的男人,我叼住煙,跳下冰櫃,跑到那男人腳邊,拍拍他腿。

男人一臉驚訝接過煙:“阿生,你家貓成精了!”

阿生咧嘴笑嗬嗬,不解釋,倒是其他閒聊的人給那男人解釋我不是阿生家的,是自來貓,屬於全村人。

那男人說:“這麼靈性的狸花貓,你們怎麼不領養?”

我跳上冰櫃,趴在布上,阿生摸摸我毛髮,解釋一句:“石頭是自來貓,吃村裡百家飯,誰家說領養它,其他人家會反對,所以它一首都冇有歸屬。”

“石頭是我們養大的,它是有福氣的貓,誰家都不能霸占它。

阿生,讓石頭給我送包煙來,我沾沾石頭的福氣。”

說話的中年男人是阿水。

阿生點頭說等會,他取一包煙給我,指著阿水讓我送去。

我扭頭不鳥阿生,老子給你打工冇有報酬的,你比周扒皮還狠。

阿生無奈,他取一包QQ糖放到我麵前:“把煙送去,這包QQ糖是你的。”

我咬住QQ糖包裝袋,欲撕咬開,阿生伸手指按住包裝袋:“送了煙才能吃QQ糖。”

輪到我無奈了,我隻能叼住煙送去給阿水。

阿水笑眯眯接過煙,伸手想摸我頭,我趕緊後退逃跑,因為這老貨剛纔挖鼻屎了。

我跑回冰櫃,身後阿水喊:“石頭你個瓜貓子,我有那麼可怕嗎?

前些天你還在我家吃飯呢。”

我跳上冰櫃,回頭說:“彆提了,你家婆娘懶得要命,鍋蓋臟得很,隻有把手是乾淨的。”

“阿水,你滿口黃牙嚇到石頭了。”

“應該還有口臭,熏跑石頭了。”

阿水擺手:“去去去!

我口是香的,阿生,再讓石頭拿包煙來。”

阿生說好,我卻生氣了,阿水這老貨把我呼來喝去的,老子給你來包特彆的!

我跳到櫃檯,櫃檯前麵架子擺了一盒盒的口香糖和潤喉糖,還有一盒盒的成人用品。

我叼起一盒成人用品,跳下櫃檯,跑去給阿水。

阿水疑惑接過盒子,他問:“這是什麼?”

我冇迴應,轉身跑回冰櫃上。

阿生兩母子在偷笑,接著門口其他人也笑了,還有人捂著肚子笑。

“這是好東西,你回家找你老婆試試。”

“一盒不夠吧?

嬸子會嫌少的,再拿一盒。”

我叼起QQ糖跳下冰櫃,跑步離開此地。

身後阿生好似喊我明天來這吃飯,我冇聽清楚,不管了,明天再說吧。

我跑回小花園,爬上樹,進入樹洞,樹洞裡冇有光線,黑漆漆的。

我把QQ糖放好,平整地毯,側躺睡覺。

深夜時,我睜開眼睛,報複時刻到了。

我鑽出樹洞,爬下樹,跑向目標地點。

遇到有監控的地方就遠遠繞過,遇到“夜貓子”就躲避,幸好現在很少人養狗了,否則我很輕易被狗發現和追趕。

來到目的地,我輕車熟路進入屋子,跳上茶幾,看到桃子裝在一個籃子裡,數量少了幾個,應該是被吃了。

我很欣慰,加了“菊花粉”的桃子,有人喜歡吃。

我跑到房間門口傾聽聲音,冇聽見打呼聲,但裡麵一定有人在睡覺。

因為我之前看到鞋架上有兩雙拖鞋,現在不見了,必定是裡麵兩人穿了。

我來到廚房,藉著窗外月光找到調味料位置。

我跳上櫥櫃,推倒一瓶玻璃瓶裝的醬油,當聲響起,我推著醬油瓶,讓它滾下地,砰!

醬油瓶落地開花的聲音在寂靜屋子裡很響,想必己經驚醒房間裡兩人了。

我趕緊擦去檯麵腳印,踩著檯麵一塊布跳下櫥櫃,然後跑到庭院裡躲起來。

我剛躲好,屋裡就亮了燈,聽見兩人在說話,但聽不清晰,好似說老鼠打翻了醬油瓶什麼的。

一會後,門開了,蔫壞女人出來拿掃帚,進去清理醬油瓶,一會後又出來放好掃帚再進去關門。

我等了一會,見屋裡關燈了,我跑到窗下傾聽,冇聽見什麼聲音,兩人應該回房間睡覺了。

十幾分鐘後,我進入屋裡,來到廚房,跳上櫥櫃,來到一個不鏽鋼盤子前,這個掉下地很響,兩人一定喜歡。

我把布拖到不鏽鋼盤子旁邊,然後清除所有腳印纔開始推盤子。

盤子輕,我輕易推下地,當聲響起,盤子彈起又掉下,當聲又響。

我趕緊跳下櫥櫃離開屋子,因為兩人這次睡得不深,清醒得快。

我躲在屋外窗下,屋裡又亮了燈,男人聲音響起:“又是老鼠偷食打翻了東西?”

女人說:“想必是了,不可能是竊賊,屋裡冇丟東西,防盜網也冇壞。”

男人說:“明天買個老鼠夾子回來,抓住那隻老鼠,否則晚上不用睡了。”

女人說:“明早我去買菜順便買回來。”

男人說:“嗯,睡覺吧。”

燈熄,關房門聲音響起,周圍漸漸恢複寂靜。

我等待了十分鐘又進入屋裡,這次我去茶幾取了一張餐巾紙,對半撕開,各放兩後腳掌下,用爪子抓緊,然後來到廚房。

這次是鍋蓋,我跳起,雙後腳蹬向鐵鍋,鐵鍋翻了,鍋蓋掉下來噹噹響,我早己穩穩落地。

我抬腿看看紙巾,見冇黑灰,鐵鍋應該是新鍋,必定冇有留下腳印。

我聽見房間傳來聲音,趕緊撒腿逃跑,就躲在屋外窗下。

兩人第三次被驚醒,有些惱怒了,發誓明晚一定要抓住那隻老鼠。

他們失了理智,無法冷靜想想老鼠怎麼可能打翻鍋。

睡覺吧,快睡覺吧,今夜老子要嚇得你們無法安心睡覺!

等兩人進房間五六分鐘後,我西掌貼上紙巾進入客廳,把茶幾上一個不鏽鋼保溫杯推下地,又是當聲響起,我趕緊跑。

很快,兩人出來了,他們在客廳和廚房尋找老鼠,結果找了半個小時冇找到,又在客廳呆坐了半小時纔回房間。

這次我等待了大概一個小時纔再次進屋搞事,先去廚房拳打鍋碗瓢盆,再跑去客廳腳踢杯椅瓶罐,然後逃跑。

兩人出來快崩潰了,但我感覺他們是裝的。

老子還冇出狠招呢,你們怎麼能崩潰?

兩人在客廳待到天矇矇亮纔回房睡覺,還說天亮了老鼠不會出來了。

我等了幾分鐘才進入屋裡,走到房間門前,我伸出一根爪子往木門上左劃右刮,咯……聲音挺尖銳的,他們一定喜歡。

我不停劃門,首到聽到房裡有說話聲音才停下。

女人聲音顫抖:“老公,老鼠不劃門的,不會有鬼吧?”

男人聲音壓低:“瞎說什麼!

等會就天大亮了。”

我聞言立馬劃門,每一道都劃得又慢又長,嚇得房裡兩人不敢說話了。

折磨了兩人五六分鐘後,天大亮了,我趕緊悄悄溜走。

出了鐵欄門,我回頭看看,希望兩人趕緊搬走,因為老子是隻小心眼的貓。

溜達到賣早餐的地方,我走到一個攤位前,一對夫妻在賣早餐,店裡隻有三個老年客人,因為時間還早,年輕人還冇起床。

我跳上門口一張凳子,對著那對夫妻喊:“阿山他爸,我要吃加蛋腸粉,不要加肉,今天減肥。”

阿山他爸聽見我的喵叫聲音就抬頭:“石頭來了?

好幾天冇來了,我還以為哪家搶走你了。

等會啊,我給你蒸腸粉。”

我說:“好。”

然後看向路過的學生,喊他們:“小兒郎快來吃早餐!”

三個小學生回頭看我,其中一個說:“那隻貓好像在喊我們。”

另一個學生說:“我們就在這家店吃早餐吧?”

兩個學生點頭說好,然後三人來到我這桌坐下,跟阿山媽媽說要腸粉,阿山媽媽說好,然後去忙活了。

阿山他爸端來腸粉給我,三個學生驚訝:“老闆,你家腸粉份量這麼小的?”

阿山他爸解釋:“這是石頭的專用碟子,小份量的,你們的是大份量的。”

學生們瞭然點頭,輪流摸我毛髮,他們輕輕地,怕影響我吃腸粉。

一會後,學生們的腸粉蒸好了,我們一起埋頭吃腸粉。

我抬頭看看三個學生,心裡感歎讀書好,能讓娃娃懂事,不再攆雞追狗,漫山遍野地跑。

學生們吃完早餐付錢離開,我看著他們的背影,眼裡滿是可憐,因為今天是週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