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外二章)

風獵獵。

草木獵獵。

夜,是一塊黑色的沃土。

黑與白,對峙著,劍拔弩張。

月亮弓著身子,肋骨上爬滿了白蟻。

遠處,一條苟延殘喘的河流,蜷縮著身子,以信仰取暖。

流動,是一匹意象的馬,在一朵枯萎的花裡,把靜止駝向遠方,也把一個村落的目光駝向遠方。

風舉起刀劍斧鉞,橫衝首撞。

貓頭鷹的詛咒聲裡,寸草不生。

我看到,成千上萬的蝴蝶,在天空中撲騰著白色的翅翼,從遠方之遠飛來。

白色浸染屋脊、山崗、大地。

也洇染一簾幽夢。

屋簷的瓦片上,吊滿了牛角螺,晶瑩剔透。

風吹響了海螺,鳥鳴聲把巫師的目光染白,也把草木的叫喊聲染白。

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

我聆聽到了夜的唼喋,隱隱約約,從一朵雪花深處傳來。

老井張開嘴,呼吸急促,向一朵雪花斷斷續續地講述一個村莊的興與衰。

我看見黝黑的虯枝上,點點猩紅在枝頭跳躍著,歡呼著。

如掛在深冬裡的燈盞,照亮一個日子歸來。

當一朵梅喊出最後的疼痛後,季節己經交替,春風己在夜色之中吹響了號角。

我想,那朵被埋在雪堆下的梅花,定然如雪花一樣,有一顆晶瑩剔透的心。

也有一種傲人的風骨。

…………………………………………《慈悲,是一棵生長在低處的草》風為雪寫好了墓誌銘。

半山腰的竹子,目光低垂。

每一根竹子的背後,都有一座寺廟。

佝僂,是一道憂傷的光。

風如刀子一般,把月光削成碎片,從天空拋下。

那時,我聽到村落的呼吸,比一棵草還要低,低得如爬行在地上的螻蟻。

卑微,如荒野的草,總是以仰望的姿態活著,用它瘦弱的身子支撐著天空。

誰說一棵草冇有夢想?

誰又說一棵草冇有骨頭?

那可是錚錚鐵骨啊!

守護著大地,守護著人類生存的根。

白雪皚皚,一朵朵雪花在天空中呐喊著。

村落低矮的房子,如深海的魚,目光己經被凍僵。

陽光彷彿被抽了筋一般,無精打采。

也如一個落魄的老者,拄著柺杖沿路乞討。

我看到,路邊的雪人,畢恭畢敬地站著,活成了童話。

雪人見到陽光的那一刻,激動的語無倫次,甚至喜極而泣。

把身子化成無邊透亮的水,養活一片莊稼,還有一群牛羊。

慈悲,是一棵生長在低處的草。

即使遍體鱗傷,也要站在低處兀自生長,也要向著佛,向著陽光。

《永遠的讚歌》一陽光愈發炙熱,蟬聲就愈發高亢。

流動是戰鼓,靜止是恪守。

沉思或走動,都可以帶動光、聲、電,把青春注入生命的蔚藍。

他,叫劉玉。

昌海製藥資訊與技術部計量科的一名普通儀表維修員。

2018年4月,在一朵櫻花的馨香裡,他帶著理想與信念,踏上了昌海製藥這塊土地。

這個來自湘西的小夥子,文靜,瀟灑,心懷陽光。

他,很平凡,平凡得讓你根本不認識他。

他瘦小的身子裡,藏著光與熱,藏著詩與遠方。

也藏著純真與愛。

他彷彿一隻雄鷹,展翅在製藥的藍天,與夢想一起飛翔。

二他們每天就是用手中的老虎鉗,起子,扳手,或萬用表,與儀表、儀器耐心地交談。

以醫者的名義,安撫流量計、氣動閥,或者液位計。

用知識撫摸光,擁抱熱。

行走在磁與電之間,也行走在光與聲裡。

昂首闊步。

汗水,是最美的讚歌。

堅守,是一場花開。

青春,是拚搏的禮讚。

在酷暑,在嚴寒深處,總有一個清瘦的身影,在車間走動。

輕盈的腳步,在儀表的呼吸,與心跳裡徘徊。

思想在一粒藥的平麵,或者曲麵上移動,用責任鑄就一個個平安的日夜。

用青春與汗水抒寫製藥的華章。

三青春如光,光環若一個閉環的芳香烴,在一粒藥裡跳動,以愛的形式活著。

靜與動,張馳有度。

劉玉很滿意這份工作。

他肯學,肯乾。

不懂就虛心向領導、同事請教。

他敏捷的思維總是隨著電,隨著磁,在翻轉,在跳躍。

汗水是青春的標點,責任被一根根導線,導入儀表的內心,在指針上,或磁翻板,擁抱明天。

乾一行,就愛一行。

一旦儀表出現故障,他就如一陣風,迅速趕赴現場。

用手中的測量儀器,與設備設施做一次短暫的交談。

在一串串數字裡,高舉安全的旗幟,大步前進。

西幾年來,劉玉默默地堅守著崗位,執著於製藥行業。

工作之餘,他把自己關進書房裡。

沿著文字,沿著一粒藥的清香,尋找智慧的鑰匙。

在知識的海洋裡遊弋,用激情點亮燈盞,照亮匠心。

他,還是一名優秀的誌願者。

傳遞愛心,傳播文明。

他說,能成為浙江醫藥的一分子,是他今生的榮幸,他要珍惜在這裡的每分每秒,爭取做一名優秀的製藥人。

為人類的健康事業,把青春奉獻。

我想,有這麼一群努力拚搏,不畏艱辛,力爭上遊的製藥人,浙江醫藥的明天必將會大放光彩。

我讚美明天,讚美每一個用力活著的浙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