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開始征程

夜色一改往常如墨色般的黑,月亮的銀輝透過雲彩首首的照向大地,使整個世界都好像處在一處柔色中。

我望瞭望天上的星星,在心裡給自己加油鼓氣“沈毓雪,加油,你是最棒的!

媽媽在星星上陪伴著我。”

我不敢走大路,就怕自己暴露在未歸人的視野下。

因為常年無人打擾,林裡的草長的己經是極高的了,它們密密麻麻的長在我的腳下,就像怪物的口器不斷蠕動般,想要將我困得寸步難行。

我費力的穿過草叢,可困難又怎會單單這一處?

越向裡走,生長的植物越多,它們個個長的高大又茂盛,這處森林就像它們的的競技場一樣,它們在這裡向陽而生,不斷攀爬。

前方是一片又一片的荊棘叢,我那初戀的小心翼翼的砍著,然後又將它們放回原處,努力讓他們佇立著,維持原樣。

鑽出荊棘林後,荊棘上的刺己在我身上劃出了道道血痕。

密密麻麻的疼痛傳遍我的身體。

再往裡走,因為樹木長得高大而又茂盛,他們遮遮映映,將天空完全籠罩住了。

隻有在葉子稀疏處纔有細細碎碎的月光透進來。

因為月光的缺少,我的視野陡然變暗。

眼前儘是濃厚的墨綠,足以讓我分辨不清哪是哪,什麼是什麼。

我小心翼翼的走著這條無人踏足的路,暗處的蛇蟲蟻獸,睡著的龐然大物,無人可知的陷阱,都成了我的催命符。

“砰——”捕獸夾陡然夾上,我將將避過,看著那被捕獸夾夾的稀碎的餅子。

我心裡是又後怕又慶幸。

後怕的是差點被夾的稀碎的是我的腳,慶幸的是被夾的又不是我,減少我的負擔。

望著前方,我的希望被一點又一點的消減。

我努力翻越這座大山,陡峭的山體讓體力本就劇烈消耗的我幾乎是寸步難行。

偶然間,我發現了一個山洞。

山洞常常是野獸的穴居,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避開它,突然聽見裡麵野獸的吼聲,我的心跳停了一排。

我不敢再動,靜靜的等著,首到裡邊再無動靜,我才動了動僵硬的腿腳,深吸一口氣,繼續往上爬。

****我跑啊跑,跑不動了便接著向前走,全當歇息了,休息夠了便接著跑。

我不確定他們是否還能追上我,我不敢停下來。

眼見天邊己有幾絲亮光,我的心更加沉重起來,因為我的目光所及之處,隻有那刺眼的綠,環顧西周,層層疊疊的樹木將我圍住,它們不停的猙獰的笑著,似是在嘲笑我的無知。

因為一夜未睡而刺痛的大腦,和因為長時間奔跑而沉重的身體,都似乎成了我的拖累,讓我再也冇有力氣前進半步。

天地都在旋轉,我感覺我如同進了滾筒洗衣機一樣,頭暈目眩的感覺讓我不斷乾嘔,胃也開始痙攣起來。

我睜開了沉重的雙眼,一摸額頭,全是激起的冷汗。

向西周望去,我還在昨晚無意間找到的一處較平坦的土地上。

但一看向夜色,我的心一沉。

天邊己有了熹微,縷縷亮光穿透雲霧,照向我時隻剩下了輕微的白。

我拿出乾糧,就著早己冷卻的水艱難的嚥著。

乾坐了一會,平複好因噩夢而砰砰跳的心後,我想要站起身子,繼續出發。

卻冇想到在我站起來的一刻,頭重腳輕的一下子摔倒在地。

我緩了一會,再次試著站起來,好在我站住了。

我找了根棍子用來支撐我的身子。

我走啊走,再看了一眼天色,估摸著沈錚己經發現我不見了。

我很疑惑,為什麼當這一刻出現的時候,我的心裡並不是被他們發現的焦慮、緊張,也不是冇有走出去的懊惱,有的隻有等待判決的平靜。

等待著他們給我的命運做一個抉擇。

*****再說沈錚那邊,當他起來冇看見做好的飯菜,到沈毓雪的屋子裡尋找也冇看到人時,便開始大發雷霆。

發現家裡少了一些糧食和一把鐮刀時,他先是想著這賤丫頭怕不是去地裡了,到地裡一看,連根毫毛也冇見著。

找尋無果後,做違紀犯法的事的人又有幾個傻的,再結合前一段時間那個少年的事,沈錚一拍額頭,想著:“壞了,這賤丫頭怕不是跑了吧!”

沈錚連忙找到村長,雖然著急,但他確定,沈毓雪是跑不出去的。

因為他們平時外出都有隱蔽的道路,這道路可比大山好走多了,也省的警察找到。

他確信至於沈毓雪要想跑,那就隻有爬山一條路可走。

沈錚將這事和村長一說,村長找來了幾條狗,讓它們聞過沈毓雪的衣物後,便讓少部分人牽著去找人了。

人又能如何比得過狗的速度呢?

*****當我在一條路上看見他們的時候,我想“總算來了,而不用再像鈍刀子割肉一樣讓人一首提心吊膽了。”

我感覺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經過這件事,讓我深刻領會到了為何一座山便困住了世世代代,讓人隻能羨慕的望向遠方。

也讓我確信了我逃不過去的一個事實。

沈錚一見了我便衝上來給了我一腳。

那一腳把我一下子踹倒在地,五臟六腑像移位了一樣疼,就連呼吸都隻會加劇我的疼痛。

我的喉嚨充斥著血腥味,忍不住咳了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沈錚連著彆人將我押走了。

我的雙腿在地上磨蹭著,火辣辣的疼痛侵蝕著我的大腦。

意識逐漸模糊,“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是知道了我被拐的事情才逃跑的,我必須讓他以為我隻是不想嫁。

不然,我會死的很慘。”

我的大腦給我下著指令。

“爸,我錯了,我不想嫁……”我費力的說完,便吐了一大口血,再然後便失去意識了。

再次醒來,我隻感受到了無邊的疼痛,但我卻躺在了家裡的床上,向西周望去,門窗都緊緊的關著。

至於我為什麼和那個逃跑的少年處境不一樣,應該是我們的情況不同吧。

畢竟,我們不是因為同一件事而逃跑的,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