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長時間的通報,訊息終於傳到左雲耳朵裡。
她急急忙忙來到門口,恰好碰見要出門的,一身黑衣服的蕭遮年。
“你去哪?”
蕭遮年問道,“天色已經不早了,此時出門容易遭受歹徒劫持。”
“有人尋我,怕是鋪子發生了要緊事。”
左雲本不想與蕭遮年有過多牽扯,但每次關頭都是他救了自己,她還是老老實實彙報自己的基本行蹤吧。
“向北,你去跟著她。”
“可是,今夜世子你不是要抓西域刺客嗎?
如果我不在,你受傷了可咋辦?”
向北的腳步一動不動。
“我有向南,而且,我的武功會不如你?”
蕭遮年冇多看一眼,抬腳就出了王府大門。
左雲偶有聽蕭月之提起向南向北兩個侍衛的特點,向北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向南有勇有謀為人沉穩。
可論起武功,向北可是響噹噹的武癡。
向南雖悟性高,但打鬥仍是比不過向北的。
左雲望著那抹挺拔卻行色匆匆的背影,心中複雜。
他真的看重她,因而纔會三番五次讓向北保護她。
小花一直哭,好在旁邊的薑老闆腦子清醒,三言兩語就描述清楚。
左雲趕緊坐著馬車一路來到萬華街。
毓秀閣的門在裡麵被鎖住了,裡麵姑娘們的哭聲此起彼伏,可謂滲人。
向北一腳踹開了大門,裡麵的姑娘全都用繩子綁著雙手吊在屋頂的大柱子上,地上躺著幾根血液浸透的鞭子。
“打我們的人……已經破窗而逃了……”尤菊吊著最後一口氣,道。
“小芳被陳弘業抓走了——快救她!”
尤菊說完,嘴上噴了一口殷紅的鮮血,昏倒過去。
左雲大叫不妙。
尤菊和小芳都一度要成為陳弘業府上泄慾的工具,但她們都因為她而在毓秀閣活得好好的。
所以陳弘業就是為了這點斤斤計較?
“雲小姐,當務之急,不如等世子歸來再做定奪。”
向北一個一個給姑娘們鬆綁道。
“不行!
等蕭遮年回來,陳弘業那個人渣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左雲一想到陳弘業肥頭大耳,大腹便便,一身的銅臭味,她就心生嘔吐感。
“姑娘請吩咐,小的定萬死不辭,赴湯蹈火。”
向北行禮,聲音喊得很大聲。
完不完的成另說,口號先喊得響亮纔是最重要的。
“夜色很快降臨,我們偷偷混進去。”
左雲攙扶著昏倒的姑娘們進了休息的房間,“這裡就麻煩薑老闆先替我照看一下,回頭我定好好報答您!”
薑玥付之一笑,我對雲小姐一見如故,早就聽幾位姑娘誇讚你人美心善,今日一見果然貌美如花,雲小姐快快去吧,這裡有我和小花,我方纔在來的路上喊了鄰裡街坊,他們已經趕來了,想必那些人也不敢再來。”
第88章小芳受虐 在一堵威嚴聳立的高牆麵前,兩人停下來抬頭仰望,向北著實是犯了難: “雲小姐,這堵牆比我預料得還要高,陳府看來這些年進了不少竊賊,才讓他們將圍牆砌得高高的。”
“可,我們怎麼進去呢?
這牆高得離譜,我自己翻過去都有些吃力,萬一摔下來鬨出動靜,還冇救出人,我倆也進去了。”
高牆之間有許多花花草草遮蓋,應該常年無人打理,花花草草長得都有人的膝蓋這麼高。
左雲探著腦袋扒拉草垛。
“小姐,您在乾什麼?”
向北踮起腳尖看。
“我在找狗洞。”
左雲淡淡道,“你瞧這陳府,起了高牆卻疏忽了高度過膝的花草們,可見府上下人行事也隻是做足表麵功夫,我大膽猜測下麵的牆體許久無人修繕,也許花草遮蓋的地方,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向北:嗯?
還可以這麼分析的嗎?
好像挺有道理。
向北學著左雲的樣子扒拉,扒拉了許久,夜色已經暗下來,終於叫他們見到了牆體之間的一絲光亮。
“小姐!
過來!”
向北壓抑著激動的聲音道。
“你看,這裡原先肯定破了一個大洞,隻是下人偷工減料,竟然拿土磚草草蓋住了事!”
左雲定睛一看,灰頭土臉的麵容終於有了笑。
在他們努力地搬運下,狗洞終於露出頭來。
左雲輕車熟路地縮著身子鑽了進去,看得向北一愣一愣。
他忽然想起來銀玉鑽狗洞的身法也是熟絡,莫非她們兩主仆從前經常鑽狗洞?
偌大的陳府竟然冇有幾個人防守,燈火通明,但冇有下人來回巡邏。
向北一身的警惕放在陳府完全冇有必要。
“聽,西南方向有聲音!
有人在喊救命!”
向北閉著眼睛,很快辨彆出了方向。
左雲卻根本冇聽到,此時正驚訝於向北的耳朵如此靈敏。
“想不到吧?
雲小姐,我們行軍之人的耳朵的眼睛都是特彆敏感的。”
向北得意道。
“快救人,如果耽誤了時辰,我會同蕭遮年說的。”
左雲走在最前方。
小芳的頭被陳弘業按在裝滿水的浴桶裡十幾次。
每次小芳都覺得自己就快要死的時候,陳弘業就會從溺死邊緣的她拉回來,讓她先慢慢喘口氣,重新折磨她。
她想喊救命,但嘴巴一進入水裡,便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小芳的心慢慢從垂死掙紮到慢慢希望破滅,陳府四麵高牆,況且陳老太爺還是前任丞相,這個背景她在淩雪旁邊當差時就捋得明明白白。
再加上陳駙馬這個長兄,誰也不敢私自闖進陳府。
“怎麼,想死?”
陳弘業揪著小芳的頭髮,用力地抖了抖。
瞬間小芳頭上掉了幾塊頭皮,連帶著頭髮一起,白皙的頭皮立刻滲出血漬。
“本公子還冇玩夠,你怎麼能死?”
陳弘業將小芳的頭踢球一般丟到一邊,“對了,你身邊不是還有幾個姑娘嗎,可惜啊,本來你也不是最漂亮的,尤菊纔是,但淩家人可要我好好招待你,為了和他們打好關係,我冇得挑。”
陳弘業那雙白淨的手在浴桶中厭惡地擦著掌心,“先前本公子對你們還有些興趣的時候,給臉不要臉,如今見了你們的左雲主子,你們這群貨色本公子一點都看不上眼。”
陳弘業想到左雲那婀娜多姿的身材,身上不免火熱起來,“不過今夜,可以為你破例一次。”
陳弘業手中捧著一點水用力地擦拭小芳臉上的血漬,嘴角帶著笑。
小芳本來被水浸得昏昏沉沉,一聽到陳弘業猥瑣發言,立刻腦袋清醒。
下一瞬間,一坨唾液從小芳口中吐了出來,噴到陳弘業臉上。
陳弘業青筋暴起,一向冇鍛鍊的他因為生氣也硬生生擠出了幾塊壯實的肉。
“本公子最討厭給臉不要臉的人。”
這一次,他可不是往人按向水裡,而是按向地板上。
小芳的鼻梁出現淤青,鼻孔大出血。
“就是這裡。”
左雲聽見陳弘業的咆哮聲,腳步加快。
向北很快找到紙窗戶,他伸出一把劍,對著紙質的窗戶裡麵的陳弘業。
為了不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