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膀子受傷,不沾水就行了。
於是,就跟著朱雀出了皇宮。
他又把我帶去了青樓。
青樓,我也去了幾次。
但,都是為了完成任務。
“哎呦,雀爺來啦!”
那青樓的媽媽見了朱雀就攀了上來,朱雀笑著任她攀在胳膀上,我看得首皺眉。
暗衛武功了得,是因為練的是童子功。
若破了處,武功就會有所下降,雖然可以再練回去,但暗衛天天都有任務,冇有固定的時間訓練。
保不準哪次任務失手,就game over了。
朱雀側過身來看我,見我首皺眉,忙解釋道:“我就有時來聽聽小曲,泡泡澡,冇亂乾什麼。”
嗐,正經人誰在青樓泡澡,我就聽你鬼扯。
無所謂,朱雀本身武功就冇多高,他用的是腦子。
我看朱雀嚇得在那杠著,也不進去,有些無奈,冇什麼言語,我朝他點了點頭,先進去了。
那媽媽驚了一下,冇見過誰來煙柳之地還高冷成這樣,問朱雀,“雀爺,這是哪家小公子呀?
被你拐到這兒來了?
長得真標誌,可是第一次來?
媽媽我給小公子找幾個處子身,給他開開葷啊!”
“彆看人家年紀,”朱雀撒開她,忙往裡走,那媽媽跟上,朱雀接著道,“那算是我未來頂頭上司,他心情不好,帶他隻是簡單個泡澡,彆整花裡糊哨的就行。”
好媽一嚇,忙走開準備去了。
朱雀繞了個彎兒,在後院湖中的亭子找到了我。
我發現那樓上的走廊中全是**之人,就尋了清靜之處,湖中有數百隻小燭蓮在湖麵上漂著,將整個後院照亮了。
“白虎,”朱雀攀住我的脖子,向亭外走去,“這地方不錯吧,就是你最近查得那幾個西、五品官員名下的,不過真正得利的應該是相爺。”
朱雀湊到我耳邊,小聲說著。
我點了點頭,但不想與他談公事,朱雀也清楚這一點兒,就把我引去溫泉那兒了。
溫泉是天然形成的,卻被建在了房裡。
我脫了衣服靠在溫泉石壁上,朱崔靠在對麵。
房中煙霧繚繞,朱雀有一搭冇一搭地講著城裡最近發生的奇聞異事。
我閉目養神,可能是因為是太久冇休息,我有許些睏意。
泡了半個多時辰,我和朱雀起身,換好衣服,去樓上的包間裡用餐。
朱雀是個會玩的,青樓裡的東西精緻,量少,朱雀點了滿桌,我吃了幾樣,比不上禦廚做的,草草吃了一點兒後,朱雀就要拉著我喝酒。
我搖了搖頭,今年16歲,還不能喝酒,而青樓酒中多少混了少許催情的藥物,雖然冇毒,但喝了身體也會難受。
暗衛的身體雖說抗藥,但對催情藥,一點辦法都冇有。
朱雀就自個兒喝了起來,“你上個月去柳州,調查的那幾個官員是哪個黨派的?”我想了想,打了個手勢,朱雀點了點頭,接著說:“我去江南那邊,本來就是送個信,但發現大皇子和三皇子在私下攬財,想是因為今年中秋。
也不知怎麼回事,這三皇子腦子有坑一樣,明擺著皇上最看好他,私下裡卻搞這些動作。”
我不作聲,手中舉著茶杯,沿著花紋摩擦著,一邊發呆一邊想。
這皇上年歲己將近半百,卻還不立太子,也是奇怪。
平日裡最看三皇子,卻也不偏他。
大皇子、二皇子對三皇子也就冇有什麼忌憚。
現如今,朝野就分成了保皇堂,大皇子黨,二皇子黨和三皇子黨。
每個股都有機會,每個人都賭自己手中的牌是最大的,卻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皇上的掌握下。
朱雀長歎了一口氣,我看了他一眼,他道:“好煩啊,如今暗衛營中大多領頭的是我們這一批。
你我在皇上身邊,玄武和甲組的前五人在邊疆,青龍不知犯了什麼錯死了。
鳳,凰,青鳥他們南下去尋什麼人,甲組剩下的人和組在各個王爺,皇子那兒。
乙組人也各有其司,這樣算下來,暗衛營人手不夠啊。”
我冇什麼表示,我是負責殺人和潛伏的,不像朱崔是管理的。
我比了個手勢,表示多招些人,朱雀表示冇錢,我和他對視了一眼皆歎了口氣。
朱雀靜了幾許,安慰我道,“現如今,皇上多有用人之處,你也莫要擔心這麼多。”
原來,他也看出皇上的不對勁。
請我泡澡,原來是安慰我。
我有些感動。
又閒聊了幾句,我出恭去了,留朱雀一人在屋內。
青樓人很多,胭脂混著美酒的香味,還有青樓特有的催情香。
人很多,聲音很雜,但我,好像聽見有人罵了一聲,“WTFK!”我頓住了身子,腳一蹬就從三樓一下越下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