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一般把女孩子找婆家稱作換酒,寓意著姑娘大了,找個婆家,婆家會送酒送禮給家中長輩。
溫戰庭意味不明道:
“瞳瞳還小,不急。”
兩人往巷道西邊走,直到身影消失,溫清瞳和林彩霞才從東邊回來,
“你哥都把飯做好了,你去吃飯。”林彩霞放下東西,拎著草繩穿上的一條五斤重的草鯇魚往外走道:
“媽把這魚拎到溪邊殺了去,這都死了,不弄到晚上就臭了。”
溫清瞳點了點頭,走進廚房盛飯,她一眼看到倒扣的豬油盆,拿起一看,是紅燒不知名的肉類:
“看樣子像小鴿子肉一樣,估計是張二嬸給的吧。”
林彩霞家在村裡和周圍鄰居、妯娌相處的也好,所以哪家要是殺了豬或者死了鴿子,都會拎過來點,
不過到底是看在溫戰庭的身份份上,還是真的相處好,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端到桌子上,嚐了一塊,覺得味道出奇的好,不由得大快朵頤。
林彩霞走了回來,一眼看見盆裡的肉道:
“瞳瞳,你現在不怕老鼠啦?連肉都敢吃。”
“老鼠肉?”
溫清瞳黝眸驚睜,音量陡然拔高,下一秒,她眼珠一翻,華麗麗的向後暈倒了過去。
溫戰庭拎著半肥料袋子西瓜,見狀,將袋子隨手一扔,著急衝進來,掐她人中道:
“瞳瞳。”
人中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溫清瞳是被疼醒的,她音色弱弱道:
“哥,下次少用點勁,人中都被你掐成兩半了。”
溫戰庭和林彩霞同時鬆了口氣,林彩霞責怪道:
“你小子,那老鼠不直接丟了,乾啥還給燒出來。”
溫戰庭扶著溫清瞳站起身:
“我是想著那肉不少,丟了怪可惜,等你回來我兩吃的,還專門用豬油盆扣上,誰知道瞳瞳會吃。”
溫清瞳有些怕怕的遠離小飯桌兩步:
忘了這個年代的老鼠肉可是個好東西。
林彩霞走到院子裡拎起肥料袋,西瓜汁“嘩啦啦~”的往下淋,她氣的咬著牙偏頭睨向溫戰庭: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這半袋子西瓜就是當飯吃,都夠吃到壞的了。”
溫戰庭冇吱聲,打開袋子,看著全炸開的西瓜,尷尬道:
“慢慢吃,吃不完就餵雞算了。”
溫清瞳上前抱走一個,用刀切開,隨後拿著勺子挖著半個西瓜吃:
“我記得大爺家院子裡還有片葡萄架呢。”
林彩霞撿了最爛的一個西瓜吃:
“上次就讓媽去摘了,媽看你發燒就冇時間去,你要是想吃,下次讓你哥帶你去。”
溫清瞳看了他一眼,冇出聲,繼續挖著西瓜吃。
林彩霞覺得該抓緊時間,不然要是溫戰庭回大院,那跟溫清瞳就該徹底冇戲了,她想了想道:
“要是不願去摘葡萄,那要不然你兩下午去地裡把草給拔一下。”
溫清瞳本來還打算給溫戰庭量一下尺寸做襯衫,聞言隻能點了點頭道:
“好的媽。”
兩人來到田裡,溫清瞳前世雖然窮苦出生,可是真冇種過田,她跟在後麵,壓根分不清水稻和稗草。
溫戰庭似看出她的為難,輕笑了聲,隨後躬身快準狠的拔著稗草:
“從小就冇讓你乾過活,你去旁邊歇著就行了。”
溫清瞳總覺得自己不是他妹妹,那就不好偷懶,
她研究了下溫戰庭拔出來的草,隨後信心十足的開始動手。
溫戰庭看著她拔出來的水稻苗,不得已拿出一棵水稻和一棵稗草走到她麵前道:
“水稻的根莖是白的,稗草的根莖下麵帶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