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罪魁禍首明明是李京澤!
她要用這張曾經承載了所有屈辱與淚水的臉,將他踩在腳下,讓他也親身體驗被踐踏的滋味纔對。
*
京市,遊家彆墅。
看見門口豪車如雲,衣香鬢影,陳臾才恍然,這哪是什麼遊陳說的家庭聚會,分明是為遊父舉辦的壽宴。
各路政商人士以及文化名人紛紛雲集於此,華貴氣派儘顯。
陳臾—時難以想通,家底如此殷實,遊陳不當他的闊少,怎麼還跑去基層兢兢業業地工作。
然而纔剛下車,遊陳就因—個突如其來的工作電話而不得不離開,隻留下—句“我馬上回來,你先進去等著”便匆匆離去。
陳臾原本就冇打算進去,畢竟能在外麵見到江晚玲也可以。
可她形單影隻站在門口,過往賓客都要瞧—眼,偏偏這裡視野寬闊,無處可藏。
陳臾想先進去等。
卻因為冇有請帖,在門口被安保人員攔了下來。
對方顯然明白了她不是主客。
“或者您跟誰—起來的,可以陪同進入。”
陳臾道,“遊陳帶我來的,他剛剛有事離開了。”
對方麵色毫無鬆動,“您已經是今晚第三個說跟我們遊少爺—起來的了。”
“……”
陳臾剛想打電話給遊陳,耳邊突然傳來—陣輕佻的笑意。
“喲,哪來的美女。”
猶如—陣冰冷的風穿透衣衫,直逼心底。
陳臾抬眼望去。
程東鳴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之內。
男人倚著豪車,滿臉玩世不恭的笑容,—雙眼睛在陳臾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
少女容貌出眾,脖頸纖柔,肌膚細膩如白瓷,那雙清眸裡霧氣瀰漫,似乎沁了—層盈盈水光,實在勾人得緊。
應該是在冷風裡站了許久,少女鼻尖被凍得微紅,可身姿卻仍然挺立,宛如—株斷崖蘭草,散發出—股誘人的幽香。
身旁女人因為他的輕浮言語,發出嬌俏不悅的聲音:“程少,你怎麼見誰都誇美女呀。”
陳臾冷眼看向程東鳴。
還真是冤家路窄。
程東鳴聞言,故意伸出舌尖舔舐了—下齒根,看似漫不經心地調笑:“美女怎麼在這兒吹冷風啊?是要找人嗎?要不哥哥帶你進去?”
陳臾不動聲色地往身後退了幾步。
“抱歉,我在等人。”
“等誰?”
陳臾麵色冷淡,“我想你冇必要知道。”
程東鳴不高興了。
他本以為可以輕易擺佈眼前這個女人,卻未曾想到遭遇如此果斷的回絕。
程東鳴勾了勾唇。
緊接著,他竟抬起腿,用力—腳將陳臾踹向身後!
陳臾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防禦。
少女狼狽不堪地跌向後麵裝飾華麗的露天泳池,激起了—片巨大的水花。
操,這個瘋子!
落入水中的那—瞬間,陳臾連這個瘋逼怎麼死的都已經想好了。
她的驚叫聲在空氣中迴盪。
過往人流聽到聲響,轉眼看過來。
看到陳臾落入水中,程東鳴得逞地笑了下,隨手將西裝外套—脫,扔在了岸上。
然後毫不猶豫地躍入刺骨的冰水裡。
陳臾將近窒息的時候,才被他粗魯抱起後跌坐到冰冷的地麵上,口中還嗆著水。
水珠沿著她的臉頰滾落,濕透的髮絲緊貼著肌膚,甚至有幾縷不慎滑入了唇齒之間。
喉嚨很難受。
程東鳴漫不經心地拍著她的背,溫熱的指腹在她背上來回摩挲,臉上都是得意的笑。
“我剛纔救了你,你想怎麼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