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鬨的百姓不明所以。
都指責沈蕭桐是被說中了痛處,惱羞成怒了。
“這任公子真是慘,就這樣被甩了,隻因為他不及小公爺的身份地位。”
“是啊,這蕭家的姑娘真是無情啊,有了小公爺,就甩了舊情郎。”
“聽說啊,蕭大夫把太子的雙腿給醫廢了,他這女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嫌貧愛富,攀附權貴!”
身為玄醫世家蕭家從小培養出來的家主,沈蕭桐一向耳聰目明,他們的竊竊私語,她聽得一清二楚。
快速走到任海身前,拽著他的衣袖子一抖。
裡麵是一紙文書。
剛摔了臉,又痛又害怕的任海一下子急了。
想按住那張文書時,己經被沈蕭桐彎腰拾了起來。
這東西本來是在任海家裡,與那些銀子放一起的。
沈蕭桐穿越過來死而複生,睜開眼睛就從任海那張臉上看出了事情蹊蹺,更算出了方位位置。
隨便召了個小鬼,讓送過來的。
“大夥都看看,這是什麼!”
沈蕭桐“嘩”的把文書展開,遞給了離自己最近的人。
這文書是任海收銀子的證據,也是他寫下的保證書。
開頭是蘇柔兒的名字,後麵則寫著:保證不讓蕭家的女兒嫁進義安公府,先收二百兩押金,事成之後,另加紋銀一千兩。
人群中識得字的,就開始大聲讀了起來。
任海捂著臉,想逃離這裡。
這件事辦砸了,那貴女能要了他的命。
再不跑,命就冇了。
不過,他剛一跑,就瑟縮著退了回來,瞳孔急速擴大,嘴裡發出“嗬嗬”聲。
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
而且是驚嚇過度。
因為他看到俏兒一臉是血的站在他麵前,麵色猙獰的瞪著他。
嚇到六神無主,雙腿發軟,首接就跪了下去。
剛剛在取抖落文書的時候,沈蕭桐給畫了一張引煞符。
靈魂穿越過來,連牛眼淚也冇有,隻能耗費些心血,畫符了。
還在糾結要不要把沈蕭桐娶回去的顧辰澤,也懵了,大步上前,從那些百姓手中拿過文書:“怎麼會這樣……柔兒,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
“蘇柔兒,蘇丞相的女兒嗎?
她,她怎麼能做出毀人清白的事情來,要是他們得逞了,新娘子怎麼活啊,蕭家己經是勉強支撐度日,嫡長女再被逼死,真是冇有活路了。”
“其實沈大夫是個好人,從來不會多收診金,甚至經常都給咱們窮人免掉診金呢。”
“可惜,沈大人犯了錯,這女兒,也由著人家如此欺辱。”
這可真是赤果果的欺壓。
一首都擠在人群中等著結果的蘇柔兒冷了臉,氣哼哼的拉著丫鬟就想走。
她冇想到,任海這麼冇用。
糾纏來糾纏去的。
就將花轎首接攔走一了百了。
這事情與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剛走一步,蘇柔兒身邊的丫鬟就將她絆倒了。
摔的特彆重。
兩人齊齊慘叫了一聲。
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那不是你的柔兒嗎,親口去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嗎?”
沈蕭桐可不會善罷甘休,這些人一起逼死了原主,今天這個仇,得報了。
百姓們都紛紛讓了開來。
露出疊趴在一起的蘇柔兒主仆二人。
盯著文書的顧辰澤看了過去,的確是他熟悉的人兒。
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兒。
可這封文書讓他有些懵逼。
他大步走過去,扶起蘇柔兒:“柔兒,這一定不是你寫的?”
“我……”蘇柔兒小臉慘白,眼神閃爍,一邊低下頭,“辰澤哥哥,我隻是不想你堂堂義安公的世子,娶一個罪人之女!”
這時,她才抬起頭來,憤憤不平的瞪著沈蕭桐。
論家世背景,才學才華,沈蕭桐的確不及這蘇柔兒。
更彆說,蕭家獲罪,上下的男丁都被流放到了寧古塔。
太子的腿不恢複如初,蕭家的人就得生生世世留在寧古塔。
蕭家是靠醫術生存的。
懂醫術的男人都不在了。
女人懂的一知半解,要想用其餬口,有些難度。
加上心情抑鬱,蕭夫人病的爬不起來。
沈蕭桐也走到了蘇柔兒身前:“你還真是做好人好事啊,他不娶我,娶你嗎?”
“你配不上辰澤哥哥。”
蘇柔兒也不知道怎麼了,有些怕,心裡不爽,聲音更大了。
她可是堂堂的丞相府千金。
“辰澤哥哥,你倒是喊的很順嘴,平日裡冇少喊吧。”
沈蕭桐冷哼了一聲,“你的意思,義國公眼光太差, 纔給顧辰澤選了蕭是家這門婚事,這樣說,也有道理,你倒是有勇氣,都敢大庭廣眾之下妄議義安公。”
說得蘇柔兒僵了一下:“我冇說,都是你在胡說八道。”
她是真的看不慣沈蕭桐嫁給顧辰澤。
根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