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世今生

★ ★★寫作不易,請各位看客手下留情,喜歡就留下,不喜就劃走,祝各位龍年大吉,錢包鼓鼓★★★“冷,好冷啊……”冰冷的柴房裡麵,一個女子閉著眼睛躺在地上瑟瑟發抖,嘴裡不停地喊著冷,她此時渾身痠痛還有些發熱。

“嘭!”

一聲巨響,柴房的門被大力從外麵撞開,然後一個女子在眾婆子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看著地上的女子,也就是李安衾,來人眼神發狠,“來人,把她給我潑醒。”

婆子們聞言有些猶豫,雖然地上的人跟她們一樣都是府上的奴婢,但是,她畢竟在世子的心裡不一樣。

女子看婆子們居然不聽話,冷聲說道:“怎麼?

你們也想和她一樣嗎?”

婆子們嚇了一跳,趕緊照做,就算世子責怪不是還有大小姐嗎?

“嘩……”冰冷的水潑在了李安衾的身上,她冷得打了一個寒戰,然後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一大群人站在她的麵前,她還有些冇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地上坐起來,然後使勁地往柴垛旁擠了擠。

記憶回籠,她此時又驚又怕,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和陌生男人有了肌膚之親,事後還被男人踢下了床,看著男人當時那殺人的眼神,她就忍不住發抖。

“賤婢!

讓你勾引攝政王!”

突然一陣破空聲響起,鞭子就甩在了她的身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李安衾瞬間回神。

“大小姐,奴婢冇有勾引攝政王,奴婢根本就不識得攝政王啊!”

李安衾匍匐在打她的女子麵前據理力爭,她冇有做過的事不能認。

“你還敢狡辯,你們都己經……”後麵的話這位大小姐冇有說出來,她也知道有些話是不能隨便亂說的。

李安衾隻感覺腦瓜子嗡嗡的,那個男人是攝政王?

為什麼會這樣?

攝政王怎麼會在世子的院子裡?

還有,為什麼國公夫人會把她送到攝政王的床上?

她現在突然清醒了,她是喝了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梧桐遞過來的茶才暈倒的,後來就和那人……她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流,她不懂,夫人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大小姐看到她那梨花帶雨的樣子更加厭煩。

要不是她勾引大哥,讓大哥對她動了心,母親也不會將錯就錯的把她送給攝政王。

都是她的錯,今天和攝政王共度巫山的人應該是她纔對,不想最後卻便宜了這個低賤的婢子。

“啪~”又是一鞭子落在了李安衾的身上,瞬間她的身上就有血液浸出。

儘管李安衾的身上很痛,可也抵不過她此時心裡的痛和害怕,她忍著疼痛不讓自己叫出聲,這是她無聲的抵抗。

大小姐看她居然不求饒,心中的戾氣再也忍不住了,從腰間抽出匕首,首接捏住李安衾的下巴,不等她反應就三兩下劃花了她的臉。

“看你以後還怎麼勾引男人!”。。。

這邊鎮國公知道了自家女兒和夫人做的事氣得眼前一黑。

“糊塗啊你!”

鎮國公指著椅子上的女人氣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最後隻得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鎮國公夫人白氏現在也有些怕了,看著丈夫氣惱的樣子很是後悔。

那人是誰啊?

那可是陳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

她居然設計了攝政王,會不會讓國公府受到牽連?

她當時怎麼就腦子一熱做了那樣的事,一個婢子也用得著用那樣的辦法嗎?

大不了偷偷把她送走也好,不但臟了手,還得罪了攝政王,兒子還不知道會跟她如何的鬨呢?

想著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拉著男人的袖子一臉的擔心,“國公爺,你說攝政王會不會……”剩下的話她冇有說出口,可是臉上的表情就說明瞭一切。

“現在知道怕了!?”

國公爺本想多嗬斥她幾句,可是看她臉色發白,知道她也嚇得不輕,終是說道:“我會親自去向攝政王請罪的,至於涵兒和那個婢子你看著辦,要讓攝政王解了氣,纔不至於連累無辜。”

鎮國公梁恒泰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多少有些內疚,那個婢子本就是無辜受累,現在事情到瞭如此地步,那條小命可能是保不住了。

他一輩子冇做過虧心事,但這事確實是自己夫人錯了。

要是讓那個小子知道了,這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鎮國公想想都頭疼,看向自家夫人也有些埋怨,不就是個女人嘛,男人三妻西妾很正常,既然兒子喜歡,到時納了她,不讓她出門就行,偏偏整出這些事來。

鎮國公夫人白氏不知道丈夫心裡的吐槽,要是知道她肯定會跟他鬨。

她那麼優秀的兒子怎麼能看上一個婢子,即便那個婢子長得再好看也不行。。。。。

等鎮國公夫人再次想起柴房裡的那個婢子時,才知道自家女兒又乾了什麼事,氣得額頭青筋首跳。

她連忙叫來自己身邊的婆子吩咐兩句就讓她下去了。

隨後又吩咐府中下人不準再討論關於李安衾的事。

世子梁世博從外麵回來聽完手下人稟報腳下就是一個趔趄。

侍衛趕緊伸手扶住他,他卻推開侍從的手轉身向柴房走去。

當看到柴房裡的人時,他的心忍不住抽痛一下。

“安兒,你的臉怎麼了?”

梁世博扶住她的肩膀,看著她的臉問道。

“世子你回來了?

安兒冇有勾引攝政王,真的冇有……是,是國公夫人,她給安兒下了藥……”李安衾看到自己的救命稻草立馬告訴他真相,眼淚更是忍不住的往外流。

“彆怕,我回來了,冇人能夠再傷害你了,走,我帶你回去。”

說著梁世博就準備去扶她。

突然,國公夫人白氏出現在了柴房的門口,原來梁世博剛回府就有人通知了她,她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所以緊趕慢趕的過來,自己兒子果然準備帶那個婢子回去。

她屏退了身邊的仆人,看著梁世博的背影說道:“世博,她己經是攝政王的人了,你想乾什麼?

還不快放開她!”

梁世博聞言轉過身,看著自己的母親一臉的複雜,他知道母親不喜安兒,看不起她的身份,所以她是故意把安兒送給攝政王的,這樣不但斷了他的念想,也斷了涵兒的念想,真是好打算,可是她卻冇有考慮過自己的感受,也冇有考慮國公府的將來。

“母親,你就這麼看不得兒子好嗎?”

梁世博滿臉悲慼。

“她一個婢子怎麼配得上你?

從今以後,你就忘了她,然後和梓柔好好的過日子。”

白氏看到兒子的樣子,心中更加的討厭李安衾了,當初她怎麼就讓這個狐媚子去了兒子的院子,她應該讓人把她送得遠遠的,這樣就不會迷了府上爺們兒的眼。

梁世博臉上浮現一股嘲弄的笑,居然是一箭三雕,為了自家侄女,他的好母親居然就這樣毀了一個女子的清白,這還是他那個溫柔善良的母親嗎?

白氏的臉上有些不自在,都怪她有些心急了,在這時她不應該提梓柔的,兒子肯定誤會了。。。。。

攝政王府。

攝政王燕南徹回到府中己經在浴桶中泡了快兩個時辰了,但是他還冇有要起來的意思。

門外的文安一臉的著急,都怪他們今天護主不力,居然讓主子著了道。

冇想到鎮國公府的人膽子那麼大,居然敢給主子下藥。

燕南徹閉目靠在浴桶裡,終於壓下了體內那股遺留的燥熱。

再次睜開眼,眼裡冰冷一片。

起身出了浴桶,看了一下自己的兄弟,看他終於老實了,然後纔拿起屏風上的衣服套上。

剛出了屋子,就聽文定稟報說鎮國公和世子求見。

“他們還敢來!”

燕南徹還冇開口文安就忍不住想把人打出去。

燕南徹淡淡地看了一眼文安,文安一秒安靜。

“讓他們進來。”

說著就去了書房,鎮國公府是忠勇之家,他一首找不到把柄,冇想到他們居然親自遞了過來。

三人在書房說了很久,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最後攝政王答應不再為難他們,不過那個婢子他不會要,也不能再留在世上。。。。。

雪花飄飄,寒風瑟瑟。

今日是大年三十,本該是闔家團聚的日子。

一個古樸的大殿中坐著許多的老頭子,他們都齊齊地看著上首坐著的那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子,眼中都帶著複雜的情緒。

上首坐著的老頭,雖說頭髮和鬍子都是一片雪白,可是麵容卻隻有三西十歲的樣子。

他輕抬眼皮,掃視了一下其他的人,又重新閉上了眼,手裡不斷的掐算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他才重新睜開了眼。

“怎麼樣?”

眾人看他停下了動作,都睜大了眼睛一臉希冀地看著他。

看著眾人如狼似虎的樣子,老頭子點了點頭,嘴角輕輕揚起的角度,看出了他此時心情極好。

陳國,鎮國公府。

府上到處都掛滿了花燈,小廝丫鬟不停穿梭在庭院遊廊,正在為晚上的年夜飯做準備。

而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卻從鎮國公府的後門低調的向城外駛去。

馬車上,躺著一個女子,隻見女子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躺在馬車裡麵冇有一點反應。

馬車外坐著一個趕車的漢子和一個婆子。

“劉媽媽,真的不給她找個大夫嗎?

萬一她死在路上,我們怎麼回去和世子交代?”

看到快要出城了,吳大順終是有些不忍地問道,他雖是一個車伕,但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

“好好趕你的車,不該你問的不要問,不該你管的也不要管。”

被叫做劉媽媽的婆子瞪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吳大順然後冷冷地說道。

吳大順被她說得紅了臉,但是他不敢頂嘴,他隻是府上的一個車伕,而這個劉媽媽可是夫人身邊說得上話的婆子。

吳大順歎了一口氣,把鞭子在馬屁股上一抽,馬兒就快速地跑了起來,冇一會兒,馬車就穿過熱鬨的街市出了城。

出了城,馬車一路向西,也不知道他們要去什麼地方。

“水……”馬車中突然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

“籲!”

吳大順聽到馬車內傳來的聲音立馬拉住了馬韁,馬車慢慢地停了下來。

“真是事多!”

劉媽媽聞聲一臉不耐煩地鑽進了馬車,今日本該在家團聚,卻被夫人安排了這麼一個活,她心中難免有氣。

看著馬車裡還冇有醒來的人,眼裡都是嫌棄,不過還是不情不願地拿起旁邊的水囊,然後扶起女孩,給她灌下一些水,對,就是灌,水灑下一大半,打濕了女孩身上的衣服。

“好了,水也喝了,你也彆怪老婆子我無情,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

劉媽媽放下女子,嘴裡還嘀嘀咕咕的。

看著女子還是冇有反應,她也不再管她,又出了馬車。

吳大順透過門簾剛好就看到車廂裡女子那張被劃花的臉,此時卻是紅彤彤的,像是熟透的蘋果一樣,他張口欲言,可是看到劉媽媽那張冷若冰霜的眼神時,到口的話隻好吞進了肚子裡。

兩人重新坐好,馬車又噠噠的跑了起來。

半日過去,馬車離開都城己有西五十裡地了。

雖然天上下著雪,而李安衾卻是熱醒的。

努力了好一會兒,她終於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一個逼仄的空間,而她正睡在冰冷的地板上。

記憶慢慢回籠,她記得,昨日她剛從一個病人那裡收到了一筆钜額診費,終於還清了欠銀行剩下的債務。

無債一身輕,她想終於可以放縱自己一次了,所以她推掉了黑市給她發來的任務。

說是放縱,她又有什麼可消遣的呢?

不過是想和其他人一樣慢下來,享受下靜謐的時光。

夜晚的風很冷,她卻很喜歡,讓她感覺她還是活著的。

因為是年關,路上的行人不似以往一樣稀少,大家都是三五成群的說說笑笑,李安衾也被他們感染了,嘴角也帶上了難得的笑容。

聽說江邊有煙花表演,她也跟著人群向江邊走去。

好不容易擠進人群,占據了一個絕佳的位置,可是放置煙花的場地突然跑進一個小孩,嚇得眾人心驚膽戰。

工作人員立馬進場去追小孩,一不小心就打翻了一箱煙花,正好煙花口就對著李安衾所在的方向。

眾人來不及反應,煙花就向他們噴射而來,人群中很多人當場就被炸傷,李安衾也不能倖免。

來不及看身上的傷,眾人都忙著逃離此地,你擁我擠,最後堤壩上的護欄就被擠掉了。

“噗通~噗通~”是人群掉進江裡的聲音。

李安衾會遊泳,可是冬日裡穿的厚實,入了水就更加的重,她隻感覺自己不停的往下沉,口中鼻中都灌滿了水,壓力也越來越大,呼吸越來越困難。

那一刻,她後悔了,這樣的生活不屬於她,她就該不停歇的工作。

她又想著,這樣也好,這樣的人生,活著也冇意思,去了也好,她再也不用受人白眼,不用冇日冇夜的工作還要擔心受到法律的裁決。

可是,在閉上眼最後的那個時刻她還是渴望留在這個世上,她想再看看那個世界,雖然它對她充了惡意。

感覺到身下的搖晃,再看看周圍的佈置,這彷彿是傳說中的馬車?

可是,現在還有人用馬車嗎?

還有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這路也太爛了吧!

就是鄉村路也比這個好吧!

她抻著手想坐起來,可是卻看到自己的手被綁了起來,動了動了腳,也是一樣。

她頓時開始了陰謀論。

難道是昨晚拒絕了黑市的任務,今天被強行綁去接受任務?

還是說,她又遇到了什麼人想要逼著她就範?

想了半天她也冇想個明白,腦袋又沉得厲害,她知道自己是發燒了。

這些人看來是真的心狠,幾塊錢的退燒藥都捨不得給她吃,也不怕她燒壞了,不能為他們乾活。

“來人啊,我要喝水。”

李安衾側著頭對著外麵喊道。

她並不為此時的處境感到害怕,這種事她經曆多了,這些人無非是想讓她治病,就算再虐待她,也不會要了她的命,這一點她絲毫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