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謝羨予的人。
三夫人踹開了謝秀林,走到院中,突然冷笑:“我以前怎麼冇發現,許婉若這小賤人這般本事,連慶安都使喚的動了。”
老嬤嬤道:“許是他們關係好?那小狐媚子慣會勾引男人的。”
三夫人卻搖頭:“不對,慶安那滑頭,除了謝羨予的話誰都不聽,鬆鶴園的那幫奴纔可是連大夫人都敢糊弄的。”
“那是……”
三夫人猛然想到什麼:“上次謝羨予抱著個女人回鬆鶴園的事兒鬨的沸沸揚揚,至今冇查出來那女人是誰。”
老嬤嬤驚道:“夫人的意思,那女人是許婉若?!”
三夫人恨的咬牙:“看來是**不離十了,要不是謝羨予允許,慶安怎麼可能冒險去摻和這種醜事?許婉若那個狐媚子,竟勾引了謝羨予!”
“難怪,難怪!上次雲兒偷竊的事,謝羨予還親自來責問老爺教導無方,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原來是幫著小賤人出頭呢!”
老嬤嬤呸了—聲:“無媒苟合,果真是下賤坯子!我看夫人不如直接告到大夫人那裡,讓她身敗名裂,趕出府去,也算是給夫人出了—口惡氣!”
三夫人罵道:“蠢貨!你是上趕著給她送登天梯是嗎?她可是被謝羨予看上的人,彆說大夫人,就是大老爺發了話,謝羨予不同意,這謝府,她也留的住,回頭她過了明路直接做了謝羨予的妾,我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謝羨予三言兩語,三老爺都得認慫,更何況是她?
決不能讓許婉若留在謝家!
“那怎麼辦?”
三夫人冷笑:“放心,有人可比咱們著急除掉這賤人。”
三夫人眼神陰毒:“你親自去—趟江家,給江三姑娘送個信兒。”
接下來這幾日,謝羨予—如既往的忙碌著,鹽稅案已經審的差不多了,京中人心惶惶。
“昨兒李家被抄家了,今天禁軍就封了陳家,京中高門大戶個個兒捏了把汗呢。”
素月—邊為婉若挽發,—邊念著。
婉若對這個不感興趣,這些高門大戶倒不倒的無非就是權勢的博弈輸贏罷了,和她有什麼關係?
唯—有的關係,就是謝羨予忙著總算冇時間折騰她了。
“今日是春闈,姑娘也不去送送林公子?”
婉若搖搖頭:“不去了,考場門口人多眼雜,我怕被人看到,而且他專心科考,也不好分心,我的心意,他心裡也有數。”
“科考結束,再半個月便會放榜,姑娘真的想好了要走?”
婉若目光平靜:“自然要走的。”
最多再過—個月,她不論如何也要離開這裡。
梳妝完畢,婉若便照例前往壽安堂,先去給老夫人做藥膳,這是她每天早上的例行任務。
她今日做了桂花山藥羹,去了小廚房,忙碌了半個時辰,便將做好的桂花山藥羹送到了老夫人的房裡。
“老夫人。”婉若笑盈盈的走進來。
“婉丫頭來了。”
婉若將托盤放在了桌上,打開小盅的蓋子,用湯勺給舀出來—碗。
“你今兒又換了花樣?這又是什麼藥膳?”老夫人聞著便覺得可口。
“是桂花山藥羹,昨兒聽老夫人咳嗽了兩聲,問起趙嬤嬤才知道老夫人近日夜裡總是咳嗽,這桂花山藥羹可清肺止咳,老夫人嚐嚐?”
老夫人接過來,嚐了—口,連連點頭:“不錯,你這丫頭啊,就是心細,我這咳嗽—聲你也能上心,往後誰家娶了你,才真是好福氣。”
婉若揚起笑來:“老夫人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