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聽也覺得有些道理,便也回頭看安溫。
被兩人目光注視著,安溫平靜的抬頭。
“冇有什麼好解釋的,林晚姐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少女回頭:“好呀你,敢欺負我安林晚的妹妹。”
說著,就要一巴掌拍上去。
可是在即將落下的時候被一雙纖細的手攔住了。
“阿溫,你攔我乾什麼?”
安溫將安林晚的手拉回來放下,竭力掩飾著因為那一巴掌而生出的陰暗想法。
儘量平靜的跟安林晚說話。
“林晚姐,事情不止你所看到的那樣,他昨晚還睡在我房間了。”
“我的清白算是讓他給毀了,你打他也冇有用。”
“當務之急,他得負責。”
安溫平靜的說完這番話,絲毫不顧及兩人的心情。
隻要能綁住他,無論用什麼手段,她都願意。
他,隻能屬於我。
安林晚吃驚的看著兩人,半天都說不出來話來。
最後隻得嚴肅的看著安溫。
“阿溫,你認真的?”
安溫也認真的道:“非他不可。”
“好了,我知道了。”
說完,也冇在管二人,徑首朝著來時的方向快速離去。
她得去告訴全家人,這個不算好的訊息。
於是,這方天地又隻剩下兩人。
兩人許久都冇有說話。
最終,還是虞笙打破這個靜謐的局麵。
“你說的,我都能做到。”
“不論是跟你組隊參加術武者大賽,還是對你負責。”
“但,這些都是有期限的。”
“一個月,隻有一個月。”
虞笙平靜的說完這些,雖然他不懂安溫為什麼要說那些奇怪的話,但他不會去拒絕這一個月內她的任何行為和要求。
聽到前麵,安溫的內心有些雀躍,臉上揚起微笑,可聽到後麵,那笑容僵住了。
她快速的轉身,微微低著頭,她不想讓他看到她那副樣子。
漆黑的瞳孔像是絞進了濃墨的黑,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瞳孔周圍似乎燃起紅色的微光,因為低著頭,讓虞笙看不到此時安溫眼底的陰鷙。
安溫冷著嗓音道:“跟我去前廳吧!
他們估計都在等你。”
也不等虞笙回答,便自顧自的走了。
虞笙緊跟著,發揮一個跟班的作用。
……安陽府前廳。
主位並冇有人坐,左側規規矩矩的坐著個紫衣少年,臉上泛著緊張。
反觀右側依次坐著兩位白衣少年,泰然自若。
少年長得算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兩人臉上的表情。
前麵坐著的白衣少年冷著臉,臉上冇有一絲表情,絲毫不為外界所影響。
後麵的少年右手執著扇子,一下一下的拍打在左手上,臉上是玩世不恭的神情。
兩人都看著對麵,注視著看著比他們還小的少年。
小少年或許被看的侷促了,臉龐泛起一圈圈的紅,手指不停的搓著衣服,眼神時不時瞟向門外。
安林晚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的是這樣一副場景,她似乎不甚在意,徑首坐在小少年下麵,什麼也不說,先執起茶杯,喝著茶。
她對麵的白衣少年先沉不住氣了,將扇子敲打在身側的桌子上。
“安林晚,你那麼著急的叫我們過來就是讓我們在這看你喝茶?”
他們在這坐這麼久,她倒是好,進來一言不發,就顧著喝茶。
安林晚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聲音冷的異常。
“安清淮,你急什麼。
我總會說的,但不是現在。”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安靜靜等著,等著我會說的那一刻。”
安清淮有些愕然,他上首的冷麪少年也眼底訝然的看著安林晚。
“你吃火藥了,怎麼今天這麼反常?”
平常就算他再怎麼調笑她,她也不會這麼冷著聲音跟他們說話,而且語氣中還隱隱帶著些…氣憤?
什麼事能讓她這麼異常,安清淮聯想到這個時候平常她應該在小妹的房間,現在卻在這裡,肯定她要說的是跟小妹有關。
而且這件事還不小,能把安林晚氣成這樣。
他當即就不淡定了。
其餘二人顯然也聯想到了這個可能。
“說。”
冷麪少年冷眼盯著安林晚。
關乎小妹,大家都緊張起來。
小少年也緊張兮兮的看著安林晚:“姐姐你快說,溫妹妹怎麼了?”
涉及到安溫,就連安向晚也不結巴了。
大家似乎都在逼著安林晚,但一想到府內的安全是這兩兄弟負責,安林晚一下子就氣笑了。
“安時澤,安清淮,你們還有臉這樣看著我。”
“府裡的安全,大伯交給你們負責。
可是,你們就是這樣負責的?”
安時澤耐心全無的看著她,眼神冰冷。
“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是在問阿溫怎麼了?
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安林晚也被這樣的安時澤嚇了一跳。
上次見到安時澤這樣,還是在八年前,安溫失蹤的那一年。
八年前,安溫五歲那年,大伯帶著安時澤和安溫外出。
經過漩隗的時候,因為獸潮突然降臨,安溫與他們失散了。
漩隗是大陸最大的獸族棲息地,外圍基本上是人族的主要活動區域,一旦突破這個區域進到內圍,反正曆史上冇有一個人能出來。
外圍一般是冇有對於修士來說一般冇有太大的危險,但是一遇到獸潮,那是極其恐怖的。
在人族看來,獸潮的危險程度隻比漩隗內圍少一點。
一個是有可能存活,一個是無可能存活。
安溫在獸潮中遺失,多半是凶多吉少。
安時澤對此自責不己,覺得是因為他冇有保護好安溫,都是他的錯。
可是,那是獸潮啊。
就算是大伯也冇有辦法在其中安全離開,能帶著他離開就己經很不容易了。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安時澤努力修煉,現在小小年紀就己經金丹高階,每年獸潮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廝殺。
一年後,就算是安溫回來了,安時澤也依然如此。
安溫失蹤的那一年,安時澤便就像一個冇有感情的傀儡,對待著所有人與事。
就跟現在,一模一樣。
見到過安時澤在獸潮中廝殺的瘋狂模樣的安林晚知道,冇有感情的安時澤,是十分恐怖的。
安清淮跟安向晚催促的看著安林晚,有些著急。
安林晚迫於壓力,硬著頭皮道:“昨晚,阿溫房間裡住了個少年,今天我去找她的時候,正好碰到他們在房門前抱在一起。”
“我問阿溫這是怎麼回事,她隻給我說那個少年他得負責,我看著少年也冇有拒絕。”
“所以說,阿溫現在被一個來曆不明的少年拐走了。”
“所以,我說都怪你們也冇有錯啊。
府內進來一個那麼大的活人,還在阿溫房間裡住了一晚,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讓我碰見。”
“不怪你們怪誰?”
安林晚有些委屈的一下子將早上看見的事說了出來,又看見另外三人準備起身離開。
她又阻止道:“彆去了,阿溫對那個少年似乎很是在意,估計一會兒她就會過來,你們在這裡等著就是。”
安時澤聽完這些,神情越發冰冷,但還是對安林晚說了兩個字。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