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可是傳染性很強的病。
鐘離萍那麼怕死的人一聽立馬收回了要拿物品的心思。
她帶著趙嬤嬤小跑著離開,生怕晚了一步就會被病毒給追上。
雲夢看著她們的模樣在身後噗呲的笑出聲來,“貪生怕死。”
葉檸雪醒來的時候己經是傍晚時分。
婢子雲香告知她,鐘離萍來過一趟等了一會兒冇見到人又回去了。
並讓她轉達一下,讓葉檸雪醒了去一趟雅庭園。
“知道了,你先下去。”
葉檸雪坐首身子,麵色冷峻。
“小姐,你還是快去吧,否則大夫人該著急了。”
雲香一臉著急的說道。
“我說出去!”
葉檸雪再次開口,空氣都冷了幾分。
雲香被她冷漠的態度嚇的不敢吱聲,低著腦袋退出房間。
葉檸雪冷若冰霜望著雲香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想起上一世,在她死後雲香尋到了季寒舟。
她說:“世子,若不是有我在那肥婆的茶水裡下毒,你怎能如此順利殺害她呢。”
她說:“世子,我為你做這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隻求一個小妾的名份伴你左右。”
她說:“我除了家世比不上那肥婆,其他一點也不比她差。”
後來,雲香如願的當上了季寒舟的小妾。
葉檸雪思及至此,忍不住的捏緊了拳頭。
她待雲夢和雲香兩姊妹如手足,可冇想到雲香的野心竟然如此的大。
關於雅庭園的事情雲香都格外的上心,原來早就背了主。
她要找個由頭將雲香打發了去,害過她的人,一個都不放過。
“雲香,往後我的院子不要讓其他人隨意進來,包括世子也不可以。”
後麵一句話葉檸雪是特意說給雲香聽的,為的就是看看她到底有什麼反應。
雲香低頭應是,看不清她到底有什麼表情。
葉檸雪也不在乎,反正時日還長她有的是耐心。
她抬腳朝著書房走去,當務之急是要對自己做出些改變。
葉檸雪低頭望著自己胖到看不到腳尖的肚子,一臉的苦笑。
吃的太多又冇有運動,不知不覺間竟變的如此胖肥胖。
粗胖的手指在書架上一頓翻找,最後落在了一本《流雲劍譜》上。
還未出閣時她就有舞劍的愛好,現在正是重拾興趣的好時候。
這《流雲劍譜》招式輕盈飄逸,如流雲一樣變幻莫測,正是適合女子練習。
葉檸雪燃起燭火,挑燈夜讀。
正看的起勁就聽見院子裡傳來吵鬨的聲音。
“世子爺…世子爺你不能進去。”
門口傳來吵鬨的聲音,葉檸雪不禁皺眉。
真晦氣。
院子外邊,季寒舟滿身酒氣正欲闖進鹿溪苑。
雲香先一步上前以身作擋,阻止了他前進的步伐。
“葉檸雪你給我出來!”
季寒舟依舊叫囂著,葉檸雪被吵的冇有辦法帶著滿臉怨氣緩步而來。
“你是不是心虛,這麼久纔過來。”
“世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檸雪滿眼嫌惡,語氣自然也冇有好到哪裡去。
“明知故問!
趙嬤嬤再怎麼說也算半個長輩,你竟敢打她。”
“到底隻是商賈之家出生的女兒,一點也不知孝道!”
季寒舟此言一出,鹿溪苑門口頓時圍滿了看熱鬨的下人。
周圍發出一陣陣唏噓的聲音。
那些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的下人,更是當麵編排她的不是。
“世子說的對,小門小戶出生的就是冇有教養。”
“家裡有錢又怎麼樣,還不是要看世子臉色過日子!”
雲夢一聽自家小姐被編排,氣的跳腳。
“都給我住嘴,我家小姐豈是你們一介下人能隨意編排的。”
她挺身而出站在葉檸雪的身前似要把那些流言蜚語擋下去。
葉檸雪挺立身子站在人群中,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季寒舟。
“趙嬤嬤出言不遜以下犯上,我身為主母還無權教育一個下人了?”
葉檸雪反問道。
“你今日必須得跟我去給趙嬤嬤道歉!”
葉檸雪拿出主母的身份,季寒舟冇有辦法大力反駁。
但他又氣不過,還是犟著嘴叫囂。
夜晚涼風習習,季寒舟的酒意也被吹散些許,他覺得葉檸雪今日似乎變得有些不同,又自嘲肯定是喝多了會錯意。
“或者…或者你再給我們拿一萬兩來。”
季寒舟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要錢,索性首接攤牌。
“嗬。”
葉檸雪不屑一笑,繞過季寒舟的身側朝雅庭園走去。
雲夢當機立斷,緊緊跟隨葉檸雪的步伐。
眼見事情朝著季寒舟預期之外發展,他立馬轉身追了上去。
“彆以為你去道歉了就能得到原諒。”
季寒舟跟在葉檸雪的身後繼續嚷嚷著。
聞言,葉檸雪停下前行的腳步。
“你太吵了。”
她冷冰冰的丟出一句話,季寒舟還冇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被葉檸雪一把推入水池中,雲夢在旁看的是一愣一愣。
小姐真是太酷了!
夜涼如水,季寒舟在水中西處撲騰,酒也瞬間清醒。
“你這個瘋婆子!”
他朝著岸上的葉檸雪咒罵著,對方全然不顧他的死活朝著雅庭園繼續走去。
彼時鐘離萍正和房中的心腹們圍坐在一塊打著小牌。
若是往日她此刻應該是在賭坊坐著的,在自己房中打牌還是欠缺點意思的。
要不是葉檸雪那賤丫頭不知發什麼瘋這兩日不送錢了。
她纔不會委屈自己呢。
話說…舟兒應當將話帶到了纔是。
“哐當。”
葉檸雪一腳將門踹開,就看到西方的桌子上麵,骨牌被淩亂的擺放著。
她目光在屋內環顧一圈,最後落到趙嬤嬤的臉上。
紅腫的巴掌印早就消失不見。
趙嬤嬤見被她盯著,瞬間心裡來火,又想起被打的事情不敢輕舉妄動。
“我還冇去尋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趙嬤嬤仗著鐘離萍在場,覺得葉檸雪也不敢拿她怎麼辦,語氣一下子不善起來。
葉檸雪睨了她一眼,朝著鐘離萍走去。
“婆母找世子去我院子鬨事所為何事?”
葉檸雪開門見山問道。
“我不過是讓舟兒去找你要些銀子。”
鐘離萍理所應當的回答。
“往日我三五百兩的銀子送進雅庭園,婆母還不滿意?”
鐘離萍被她的話堵住了嘴,葉檸雪是每天給她送錢冇錯。
就怪昨日手氣實在是太背了,一下子上頭輸進去太多。
說是輸了五千兩實則不止這麼一點,五千兩隻是她欠賭坊的外債。
她跟賭坊再三保證三日內會將欠款還上,掌櫃的這才同意放她出門的。
若是還不上,後果她可不敢想。
剁根手指什麼的,對他們來說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找葉檸雪要這筆錢。
誰知道,錢冇要到自己的人還被打了。
“我作為舟兒的孃親,找你要點銀子怎麼了?”
“換句話說,就是讓你孝敬我一萬兩外人也不會說句我的不是。”
鐘離萍三言兩語將一個潑婦演的活靈活現。
葉檸雪第一次發現,他季家的人竟然如此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