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嬤嬤,既然她嘴硬,那就不用她開口了。”
薑嬤嬤得了命令,一把將冷蕪玲拖到浴桶旁邊。
“老夫人,饒命啊,蕪玲知道錯了。”
可老夫人根本不給她後悔的機會。
薑嬤嬤拖著她的頭髮,直接將她整個人都往水裡摁,冷蕪玲雙手不停掙紮,可她的力氣怎會比薑嬤嬤大?
喝了一口又一口的洗澡水之後,冷蕪玲感覺自己就快要窒息了,薑嬤嬤瞅準時機又把她拖起來。
冷蕪玲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張了張嘴。
“老夫人。”
不等冷蕪玲說完一句話,薑嬤嬤又重複了剛剛的動作。
窒息的感覺再次朝冷蕪玲襲來,她心裡十分害怕,她不知道老夫人是不是真的要殺了她。
不知道經過多少次,薑嬤嬤才徹底放開冷蕪玲。
晦氣的將人往地上一丟,就跟丟一條死魚一樣。
冷蕪玲一雙還算柔軟的小手,因為害怕而不停扣著浴桶邊,生生斷了兩個指甲,血淋淋的。
原本就清透的襦裙已經被撕扯爛,露出一大片雪白,一頭黑髮雜亂無章的披下,嘴唇發白,雙唇不停哆嗦著,雙手緊緊抱著膝蓋。
“昨晚去哪裡了?”
老夫人一點都不動容,年輕時候,不知道收拾過多少個不懂事的妾室,下場比冷蕪玲還慘一百倍,這才哪到哪。
“長長樂居。”
剛剛的窒息感還縈繞在冷蕪玲的腦海,此時就算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說假話。
“如新找你去的?”
冷蕪玲哆嗦著搖頭。
“我自己溜出去的。”
“知道我昨夜的安排了?”
冷蕪玲再次點頭。
如果不是看在溫如新的麵子上,冷蕪玲絕對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你倒是個有本事的,剛進府兩日就將府中的格局都摸清楚了,也難怪如新對你死心塌地,有些手段。”
冷蕪玲下巴抵著膝蓋,不敢回答。
“如何得知府中格局的?”
冷蕪玲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進府第一日花了二十兩跟一個嬤嬤打聽的。”
老夫人看向一邊的薑嬤嬤。
“等會將人找出來,打十大板,發賣出京城。”
“老奴明白。”
老夫人看了一眼屋中的窗戶。
“冷姑娘受了風寒,吹不得風,讓府中的木匠過來將窗戶全都釘死。”
“是。”
老夫人轉頭看向地上狼狽不堪的冷蕪玲,用柺杖挑起冷蕪玲的下巴,迫使她同自己對視。
“我再警告你一次,彆以為你是如新的心尖尖,宏兒的生母,我就不敢拿你怎樣,要是再有下次,自作聰明壞我好事,我就將你送進窯子。”
老夫人臨走的時候,還用柺杖在冷蕪玲的身上抽了一棍。
冷蕪玲咬著牙,發出一聲悶哼。
一時間,屋中隻有她一人,冷蕪玲看著自己一身的傷痕,口鼻中還有洗澡水殘留的味道。
冷蕪玲放聲大哭,心裡的冷意瞬間蔓延全身。
“老虔婆,總有一日,我讓你生不如死。”
霜落居,葉知笙看著恢複原樣的臥房,這才覺得心情舒爽了不少。
“少夫人,你說今晚世子還會過來嗎?”
白芷一邊整理床鋪一邊問。
“會。”
白芷的手一頓,小臉開始皺起來。
“少夫人,那該如何是好?”
葉知笙看向一邊的青黛,若有所思。
“青黛,你有冇有吃了能讓人看起來懨懨的,就像是感染了風寒一樣的藥?但是又不會影響身體。”
葉知笙心中早就有應對的法子,讓自己看起來虛幾日,等這熱絡勁過去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