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笙苦笑。
“我倒是無所謂,自是世子心尖是上的人,大不了讓著她便是了。”
聽了葉知笙這話,李氏眸中暗了一瞬。
那狐媚子未進府,無名無分便將如新的一顆心全都勾了去,若是真的有了名分,以後豈不是連她這個婆母都不放在心上,那怎還了得?
“知笙,你得硬起來,這都是冇影的事情,你怎可先輸了氣勢。”
“母親,世子待我如何,你是最清楚的,反正我是認命了,左右世子都會納妾,是誰對我都無甚影響。”
李氏的嘴角抽了抽,她還想刺激一番,好叫葉知笙多多注意冷蕪玲,偶爾給冷蕪玲找點小麻煩,可冇想到葉知笙完全立不起來。
“罷了,你好好養著,旁的事情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母親呢。”
葉知笙看著李氏眼中的情緒變化,隻做不知,恭順應下。
李氏在霜落居待了一刻鐘就回去了,可葉知笙最後一句話,就像一根刺一樣直接紮進了李氏的心裡。
葉知笙看著李氏的背影,噗嗤笑出聲。
“少夫人何事這麼高興。”
“我在自嘲,以前不屑於拱火,現在發覺甚是有趣。”
葉知笙藉著生病的由頭,一直待在霜落居,倒是清閒了幾日。
冷蕪玲休養了幾日之後身子骨也利索了,漸漸也忘了被摁進浴桶中時的恐懼。
冷蕪玲掰著手指數了一下,自己都進府七八日了,除了那日端午同溫宏棋見了一麵之後,之後再冇找到機會。
這樣下去可不行,一家三口在府裡見個麵都不如在外頭自在,自己也該出去轉一轉了。
“木槿,老夫人這幾日都在乾什麼?”
木槿看了一眼冷蕪玲。
“少夫人生病了,老夫人這幾日有些忙。”
冷蕪玲眼中大亮,立馬作坐直身子,葉知笙生病了?病得重不重?會不會死?
“木槿,少夫人病得嚴重嗎?”
雖然老夫人交待過不必將府裡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冷姑娘,可少夫人生病的事情,自己就算不說,冷姑娘出了房門就能打探到。
“感染了風寒,已經幾日了,想來已經快好了。”
冷蕪玲眼中閃過一點失落,才一個小小風寒啊。
不過很快她便從木槿的話中找到一點不一樣的意味。
“少夫人何時病的?怎麼如此不小心?”
冷蕪玲一臉擔憂,看樣子不似作假,好像真的在替葉知笙擔心。
“就是姑娘被責罰的那一日,聽說是晚上睡覺著涼。”
冷蕪玲心中大笑,一猜便知,看來自己那晚上拖住溫如新對葉知笙來說打擊很大啊,都氣病了。
不過也是,要是換做自己等了六年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做足了準備白白等了一晚上,發現一切都是泡影,自己不但會病,可能還會發瘋呢。
不管是新婚夜,還是那一晚,溫如新都在自己的身邊,兩人耳鬢廝磨溫存的時候,葉知笙守著大紅的被子獨守空房。
一想到此處,冷蕪玲這兩日的鬱悶全都消散了,就算老夫人再恨自己又怎樣,隻要溫如新的心在自己的身上,老夫人就隻能忍著。
“葉知笙,你輸給了我,這輩子你都不會有贏我的那一日。”
冷蕪玲低聲呢喃了一句,心情十分爽利。
“姑娘,你說什麼啊?”
冷蕪玲搖了搖頭。
“我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老夫人近來忙,想必頭又開始痛了,我去給老夫人揉一揉。”
木槿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