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牙子在此地十幾年了,本就是人精,碰到他們這樣的主顧,更是殷勤備至。
“兩位就放心吧,小的一定給你辦的妥妥帖帖。”
約定三天後驗收成果,兩人這纔打道回府。
“珍珠姐姐,真冇有想到,我們隻一天,就做了這麼多事兒!”
“那當然了,什麼事兒隻要做,就會有進展,萬丈高樓平地起嘛!當然,還是我們阿荔會調度,小手一揮,嘎嘎清楚!”
崔令儀有點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這馮珍珠老是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誇她。
突然,馬車一陣搖晃後,突然停了下來。
趕車的李把式聲音有些慌亂。
“小姐,這馬兒突然就不走了,想必前麵有些古怪。”
崔令儀忙拉開車簾去看,卻聽的右側的山坳裡傳來錯亂的刀劍之聲。
“一起上,殺了她!”
這喊聲把車中的幾人都驚的不輕。
馮珍珠忙探頭去看,“應該不是衝著我們的來的。”
“那怎麼辦?這死馬怎麼都不走了!”李把式狠狠地抽了拉車的馬一鞭子。
“血腥味這麼大,它哪敢走啊。”馮珍珠說著,回身抓住崔令儀的手。
“阿荔,外麵情況不妙,我要去看看,若一會兒馬兒能走了,你就先回仙草穀!”
說著,就要掀開車簾子下去了。
崔令儀忙拉住了她。
“你去乾什麼呀?”
“血腥味這麼大,定是死了不少人,我得去看看!”
崔令儀震驚,“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不怕死啊!”
“我是大夫,冇有辦法袖手旁觀。”
“......那我跟你一起去!”
想到那位冷冰冰的煞神應該會派人暗中相隨,崔令儀若是跟著去,她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馮珍珠也就答應了。
“也好!那我們看看情況!”
“好。”
卜雲卜色阻攔不住,也隻好跟著一起下去。
四個人手拉著手,很快就摸到了右邊的山坳裡,躲在了一處雜草後麵。
隻見不遠處的平地上,十幾個蒙麵黑衣人正圍攻一個女子。
雖然是多對少的局麵,但那女子似乎一點兒也不膽怯,一雙黑黝黝的眸子裡燃燒著兩團炙熱的殺意。
再看那些黑銀,每人身上都帶了傷,正滴滴答答地流血呢。
“這女子好生厲害,不像是普通人呐。”崔令儀喃喃道。
在大景,會功夫的女子可不多。
就算有,那也是從小被富貴人家買去訓練成的殺手。
眼前這位被十幾個人圍攻,想來其身份更是要緊,保不定有什麼重要的訊息呢。
想到沈度就在不遠處的仙草穀,崔令儀不由地緊了緊手指。
“珍珠姐姐,你說這女子能活命嗎?”
馮珍珠一眼不錯地看著場中人打鬥,“應該能,隻是多少要受點傷。畢竟殺她的人有十幾個!”
“那就行。”崔令儀鬆了口氣。
“你這麼緊張,難道認識?”
崔令儀扭捏了一下,還是把心裡的懷疑說了。
“也是,”馮珍珠點頭,“你放心好了,一會兒隻要她不斷氣,指定幫你救下來。”
“...珍珠姐姐,你...”
崔令儀咬了咬唇,本想問問她對沈度是什麼感覺,但話到嘴邊還是收住了口。
她對自己有些氣惱。
既然都已經決定要放下沈度,那誰喜歡他,又或者他要對誰笑,還有那麼重要嗎?
更何況,和馮珍珠在一起久了,她覺得心裡的雜念少了很多,心胸也寬廣了。
不像過去那樣,心裡老是想著和沈度的那點事,而是嚮往更大更廣闊的天地。
“怎麼了?想問什麼就問?彆扭扭捏捏的。”
馮珍珠大大咧咧地往草堆上一扒,“我看他們得廝鬥一陣子,說說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