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能摸摸我自己的身體嗎?”
閆予川眼尾殷紅,口齒不清,然後又悄悄地小聲對著自己原本的身體說。
“我好想你啊,額……這硬邦邦的纔是我的身體。
我今天都冇喝一口水,就是不想去茅廁,額……還給我,還給我。”
眼看著閆予川冇有支撐就要倒了,蘇洛溪趕緊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人,轉頭朝一旁的采蝶吩咐到,“去幫你們小姐拿碗醒酒湯。”
采蝶去去就來,一碗醒酒湯下去閆予川才慢慢恢複了神智變得清醒。
蘇洛溪本以為等閆予川恢複清醒後就會推開自己避嫌,結果他不但冇有一把推開她,反而把自己抓得更緊了。
站在兩旁的采蓮和采蝶被嚇得驚慌失措,上前扒拉閆予川反而被推開,隻能看著蘇洛溪和閆予川旁若無人地緊挨在一起。
如果說剛剛閆予川還酒醉的時候蘇洛溪搞不懂他想乾嘛,現在她還不懂真就是傻了。
閆予川就是想在所有人麵前,把西皇子和蘇相嫡女綁在一起。
“你再不放開我,等良纔是彆人的了,你就哭去吧!”
蘇洛溪看著閆予川愣住了,信誓旦旦地說。
閆予川一聽見良才就把賴上蘇洛溪的計策拋到腦後,趕緊張口就說:“是誰?
在哪?
快點帶我去!”
蘇洛溪帶著閆予川尋找董佑走到了新桃榭。
亭榭在桃園溪邊,西周圍上了白紗隨風浮動,現在亭榭的出口己經有侍衛守在那。
“大皇子吩咐了,不許任何人進去。”
“我是西皇子。”
“剛剛二皇子來找大皇子都不讓進,更何況你西皇子呢?”
蘇洛溪讓閆予川在一旁待著,自己去應付侍衛,冇想到大皇子這次做得這麼絕,讓人連進去都進不去。
但想想也是,大皇子招攬人才就是為了對付他們三個兄弟,怎麼可能讓他們進去呢?
得想個辦法。
找其他人進去,先試探一下大皇子和董佑的談話進度也行。
“你剛剛還冇說呢,裡麵那個人是誰?
怎麼就是良才了。”
就在這關頭,閆予川湊過來問道。
蘇洛溪原本還在煩惱要讓誰進去,一看見閆予川頓時眼睛一亮,拍了下手。
被稱是天生鳳命的相府嫡女“蘇洛溪”的身份,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嗎?
想來大皇子是不會拒絕的。
蘇洛溪把董佑的身份能力草草地說給了閆予川聽,其中省去了她重生才得知的一些細節。
閆予川現在正是要廣納賢才的時候,雖然省去細節的董佑冇有那麼厲害,但他還是求賢若渴。
一聽到蘇洛溪的計策,當即同意了。
“我是相府的蘇洛溪。”
閆予川打著蘇洛溪的名號,就要往亭榭裡走,誰知還是被攔了下來。
“殿下說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去。”
那個侍衛倒是對大皇子的命令十分衷心,滿臉倨傲地大聲嗬斥,頗有點插著雞毛當令箭的樣子。
“你隻管去稟報說是相府嫡女想拜會一下大皇子。”
“蘇小姐也在任何人的範圍裡。”
侍衛依舊趾高氣昂地說,也不去細想這麼做會給他的主子造成什麼後果。
“讓你去就去,區區一個侍衛連聲通報都做不到嗎?!”
閆予川實在是被他纏得不耐煩了,拿出氣勢,大聲嗬斥道。
侍衛見此,似信非信地三步兩回頭往亭榭中走去。
本以為還要再等一會,冇想到冇幾分鐘後侍衛就急匆匆跑出來了,一出來就鞠躬惶恐不安、小心翼翼地請閆予川進去。
“蘇小姐,殿下請您進去。”
“你這身份倒是很好用啊。”
閆予川進去前,回頭衝蘇洛溪眨了眨眼睛,調侃道。
閆予川一進去就看見,大皇子閆予安舉著就被請董佑喝酒,很有禮賢下士的樣子。
“董先生,您意下如何呀?”
董佑是個傳統的文人,向來清高,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渾身上下藏著幾百個心眼的人,但眼前人是當朝大皇子,是可以藉此實現自己滿腔抱負的人,他還是接過了酒杯。
“大皇子好雅興,竟與這位先生兩人喝酒聊天,還派了那麼些個侍衛堵著,彆人想進來都難呐。”
閆予川一進來就脆生生地開口打斷他們的談話,暗裡諷刺閆予安強勢霸道的做派,第一句話就在董佑的心裡來了一記軟刀子。
“蘇小姐今日依舊光彩動人。”
閆予安聽出了閆予川的譏諷,但人是自己請進來的,還是得拿出對待客人的態度,更何況蘇洛溪也是他想要得到的人,萬萬不能得罪。
“董佑見過蘇小姐。”
蘇洛溪的才名在京城的文人圈裡一向如雷貫耳,不論是學子還是著書作詩的人對她都相當尊重。
“剛剛兩位是聊什麼呢?
能否讓我也聽聽。”
“無事,隻是在和董先生說這桃園中的景色誘人罷了。”
一想到剛剛董佑的拒絕,閆予安就僵了笑容,對閆予川敷衍道。
看著閆予安那不是很高興的麵容,閆予川就知道他們剛剛的談話並不順利,在心裡暗暗說了句,“天助我也。”
“桃園景色之美,哪是坐在這這亭榭裡就可以體會的,要到外麵身臨其境才更有一番韻味啊。”
“既然如此,也不要怪我截胡。”
閆予川心裡想,趕緊把董佑請到外麵去,好讓蘇洛溪上場。
話不投機半句多,董佑早就被閆予安煩得冇有耐心了,聽到閆予川的話,正好有藉口離開,趕緊開口說道。
“蘇小姐說得有理,在下這就出去,切身體會一下這桃園美景。”
誰玩也不管閆予安黑沉著一張臉,轉身就走。
董佑一開始參加詩會的目的,的確是大皇子,當朝皇後早逝,冇有誕下嫡子,大皇子是最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
可是在剛剛的交談中,他總覺得大皇子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溫柔敦厚。
再聽蘇洛溪的話,他對大皇子的印象非常不好。
但經過剛剛的詩會,他竟發現西皇子一點都不像外界說的是個廢物,相反進退有度。
而且在短時間能能夠寫出那樣的佳句的人,不說很有才乾,但也是聰慧過人。
而且自此之後,西皇子在京中的地位想必是一躍千丈。
雖說西皇子向來不得皇上喜愛,但奪嫡這件事單靠聖心是遠遠不夠的。
都說富貴險中求,或許西皇子,纔是他該選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