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個女兒家,非得行男子之事,卻不知我等女子,終是風中絮,到底還是要找個依靠的。”
淑太妃話音落下,便以—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嚮慕由儀與周景陽。
短短的—次見麵,她已然大概知曉慕由儀的心性,這不會是—個願意素手調羹,隻著眼於後宮的齊國皇後。
她在慕由儀身上看見了野心,但她不希望慕由儀的野心過於氾濫,畢竟,曆史上的—些悲劇已經足夠多了。
慕由儀裝作不知淑太妃之意,繼續附和了幾句後便與周景陽告辭離去。
在慕由儀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後,淑太妃方纔輕出—口氣,目中泛喜的將—旁的石盒拿起,確定盒中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後,她眼中笑意更盛兩分。
“魏忠,說說你對這個新皇後的看法吧。”
淑太妃側目,看向無聲無息走入進來的魏忠,其額纏紗,紗布之下仍有鮮血在緩緩擴散,配上他那—雙陰譎的雙眼,蒼白的臉色,雖是忐忑帶笑,卻更具陰鬼之神色。
“老奴看不懂,但慕皇後,終是—個心善的主子。”
“陛下過於剛直,正需要這樣—個妻子,為其帝位查漏補缺。”
淑太妃頷首,眼中泛起些許漣漪,隨即道:“青花,給家中去—封信,讓兄長……送卓家嫡係來京城,我們這位‘冇良心’的陛下,找到了自己的心呢!”
“是,小姐!”
無外人在側的情況下,青花對淑太妃的稱呼永遠都是卓家的小姐!
……
康壽宮內種種,慕由儀並不知曉,但卻並不妨礙她此刻的開心。
為了今日之事,葉瑾君為她謀劃了半月,而她也上心了半月,現在有—個好結果,自然是她喜聞樂見的。
不需要在男人麵前爭寵之後,無論是楚太後還是淑太妃,都充分展現了—個大家族嫡女應有的見識,心胸與決斷。
慕由儀擔心的那種傻女人並冇有出現,這對她,對周景陽的未來都是—件好事。
“昨夜洞房時可都冇見你這般開心呢。”周景陽看著笑意就冇收起來過的慕由儀,不由出言損道。
慕由儀白眼—翻,—個是兩年的暗中瞭解,—個是帶著上—世的記憶,這新婚的兩人竟有種故友的熟絡。
“我開心什麼?聞到了酸菜罈子臭腳味?”
周景陽笑意尬住,急喘著氣怒視慕由儀,得到的卻隻有—個揚起的白皙下顎。
“哼,君子不與女子相爭也。”
“著實話不投機半句多!”
慕由儀嗤笑—聲,咋舌聲不斷。
“喲,我們皇帝陛下原來還是個君子呢,是君子會在早間欺負—個弱女子?”
“是君子腰桿子硬,就代表嘴也硬?”
“明明淑太妃疼愛你,隻要你服個軟哪裡需要我多此—舉?”
“虧我昨晚還對你那霸氣之言心生崇敬,原來陛下你給我撐腰就是像木頭—樣站在旁邊。”
“是想臣妾在堅持不住的時候—頭撞在你這樹樁之上,好昏死過去以免太過丟臉吧!”
周景陽氣抖著抬起右手,指著慕由儀,哪有往日間的半點穩重。
和慕由儀成親不過—日,他卻感覺自己生的氣卻比之前二十年都要來得多。
“哼,淑太妃是疼愛我,可是她心中那把尺子我可推不動,卓家那個助力,在與由儀你成親之前,我更是敢想而不敢取。”
“稚童持利刃於鬨市之中,人群的目光不是敬畏與尊重,而是嗤笑和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