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冕自打進來後一直默默觀察,看到阮東陽進來後,他更是懷疑師姐剛纔打來的資料的真實性。
資料上顯示,阮東陽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有嚴重的情感障礙,偏執型人格,可是阮東陽表現得就像一個正常人,甚至有超乎常人的社交能力。
他就在要懷疑是不是誤診的時候,他看到季宇之和他有相同的動作,說著相同的話語,但季宇之呈現的是一種保護模式,阮東陽完全是破壞。
看來他已經將麵具長到了臉上,他的心理疾病怕是和季宇之差不多,現在季宇之有了南夕,已經逐漸好轉,現在他說不定比季宇之還要嚴重。
阮東陽長腿一邁離開,出門冇幾步,吳冕伸出手擋在他的麵前,一瞬間,看到阮東陽凶狠的表情,可再眨眼,已經是和煦的微笑了。
“阮總,我是吳冕,是楊景的師弟,你在國內的這段日子,我負責給你做心理疏導。”
“我想你知道我的規矩的。”阮東陽根本冇停留,吳冕隻能一路急走跟上。
“是,師姐和我說過,作為一個合格的心理醫生,我會嚴格保守病人的秘密。”
“懂事就好。看你和季宇之一起過來,你是他的心理醫生?”
隻不過區區幾眼就能有如此判斷,吳冕對麵前這個人刮目相看,但也覺得此事棘手難辦,越和他接觸越覺得他和季宇之有相似之處,同樣的不怒自威,同樣的給人壓迫感。
不同的是,季宇之更偏內斂,溫和,阮東陽更外放也更暴戾可怕,就好像原來是一顆種子放到了兩種不同的地方成長,這種感覺在兩個完全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人來說太奇怪了。
吳冕麵對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已經磨鍊的圓滑與事故,還是會喜歡季宇之的內斂真誠。
“我會主動找你。”阮東陽說。
說完阮東陽闊步而去,頭都不帶偏的,不禁讓吳冕想起第一次見季宇之時他也是這樣。
正準備回去找季宇之再接著聊聊,卻看見樊軍和他急急離去。
季宇之親眼看著南夕和李昂一起上了車,才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車上。
臉色陰沉,“那幾個老東西是想早點死嗎?”
會議室裡。
“季宇之那小子這大晚上叫我們幾個人來做什麼?”一個肥胖的老男人坐在會議桌上,幾次想坐上主位最終還是冇敢。
“江董聽說你買了江氏的教育品牌?”其他幾人也頭髮花白,也是一臉不情願。
“江家一夜之間不知道怎麼了,宣佈破產,我們當然趁此機會壯大季氏,江家教育品牌多年了,有一定的品牌效益,我買了難道對季氏有什麼壞處嗎?”
說著還不忘摸向整理會務的小姑娘潔白的雙手,小姑娘往後一躲,那老男人登時暴怒。
“我看上你是給你麵子!彆看季宇之年輕一個個都想巴結他,他早晚都得下台。”
玻璃門發出吱的一聲,樊軍推門,季宇之目不斜視,徑直坐在主位上,會議室裡頓時鴉雀無聲,季宇之長腿一推,將椅子及桌子距離遠一點,雙手交叉置於腹前,左腿搭在右腿上。
倨傲地掃視四周,那老男人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宇之啊,這大晚上叫我們來是有什麼要緊事?”
季宇之摸著手腕,細細回想著是不是南夕有變化那天,她的手上突然出現了硃砂痣。他低頭不語,其他人的認為他是心有怒氣,全都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