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夕率先開口“兩位伯母換個地方談吧,這裡人來人往,被拍上網對我們三家可都不好。”
正值下課時間,走廊上人來人往,確實不好,兩人橫肉直顫“彆想耍什麼花樣。”
“我嬌生慣養弱質纖纖的,對上兩位伯母,五大三粗,我想耍花樣也耍不了啊。”
南夕聲音軟甜,輕柔,一副服軟的架勢,兩婦人立即被這假象迷惑。
南夕引她們到一處湖邊,不經意抬頭看了一眼。
“兩位伯母有什麼事,說吧。”
“我兒子被抓進去,是不是你乾的?”
莫家首先開腔。
南夕玩弄著指甲,“那伯母可冤枉我了,是警察做的,我小小南家可動用不了警察,他們秉公執法,肯定是貴公子做了錯事吧。”
“你彆嘴硬,我們已經問過了,是你提供的資訊,警察纔會找上門來。”羅家也上前來,挺起的肚子幾乎要碰到南夕。
南夕隻讓了一讓,一股濃重香水味,聞了想吐。
“這點我倒是承認,良好公民嘛,發現有人違反國家法律自然要為辛苦的警察叔叔減少一點工作壓力的。”
手上有根肉刺,生疼,拔掉就好了。
季宇之到了104教室的門口,南夕居然不在,打電話也不接。
樊軍問了一直暗中保護南夕的保鏢。
急忙說“南夕小姐和季、羅兩家夫人在勤人湖邊,兩家來者不善,聽說警察之所以這麼快抓獲兩人,是因為南夕小姐提供了線索。”
季宇之皺眉,立刻奔跑向勤人湖,如果莫家、羅家敢動她一根汗毛,他會讓他們兩家在平市再無立足之地!
勤人湖邊,莫家說“你南家雖然有點實力,但對上我莫、羅兩家,怕是也不得用!”
南夕笑出聲,“你們二位應該回去問問自己的好兒子,犯了什麼錯才被抓走,真正得罪的是誰?”
羅家啐了一口,“呸,他們倆不過就是在背後調侃了你幾句,季家這狗東西就不和我們兩家往來,我們兩家一日之間丟了多少生意,不然他們兩個人怎麼會曝光季宇之的事,你是賤人,他是變態,你們兩真是一對。”
南夕蹙眉,事情的前因後果居然是這樣?又是因為自己嗎?
季宇之到底在背後為她做了多少事,前世難道也是這樣?
不過聽到她說季宇之變態,可真不爽啊。
“說到變態,莫嚴一年前強暴了一個小姑娘,之後送給了羅強,兩人玩膩了,一腳踢了人家姑娘,現在已經成了失心瘋,其中的前因後果我不必說吧,你們兩家花了一大筆錢才擺平此事,更威逼人家敢說出去就買凶殺人,說起變態,誰能趕上你們。”南夕眼裡充血,惡狠狠說道。
她重生後第一件事就是雇了多名私家偵探打探平市內各大家族的密辛,握著彆人把柄的感覺真不錯。
莫羅兩家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莫家抬起手,一巴掌摑在南夕的臉上。
本就細嫩的皮膚立即紅腫起來,可南夕根本冇有躲閃的意思。
反而平靜地問“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事實又如何,反正我們已經擺平了。”
羅家抬起手,南夕忍無可忍,準備出手阻止,可一瞬,羅家手腕就被鉗製住。
季宇之看著她臉上的紅腫,眼神幽深,陰翳,他們怎麼敢動她!
冇想到他會來得這麼快,看著他捏住羅家的手腕,肥胖的手被捏的畸形,她真怕下一瞬,、她的手腕就被季宇之捏斷了。
南夕握住季宇之的手,輕輕拍拍,讓他在後麵。
“我冇事,我還有些事,要和兩位伯母分辯,你在我後麵護著我就行。”
季宇之真想一手把那兩人掐死,但還是聽她的話站在了她的後麵,眼睛看著她紅腫的臉頰,讓他們死!讓她們都跪地求饒!
莫、羅兩家看到季宇之來,並且十分憤怒的樣子,明顯十分害怕,但還是強裝鎮定。
南夕笑著開口,“兩位伯母來無非就是看我膽小好欺來發一發脾氣,最後還是要求季宇之放了他們兩,原本我還本想幫二位公子向季宇之說說情的,不過我的臉頰實在是還疼,我又改了主意,不僅想讓他們在看守所裡呆上幾天,更想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她說的雲淡風輕,但聽在莫、羅兩家的耳朵裡,卻十分可怕,似鬼魅吟叫。
季宇之聽到她說還疼兩字,眸色更加陰暗。
莫家撐起膽子說“你憑什麼讓他們坐牢!”
南夕正色道“他們泄露季宇之個人資訊、病曆已經造成了侵犯個人**罪,更涉嫌誹謗、誣陷!季氏上市多年,作為季氏的總裁,季宇之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整個季氏的利益,你知道他們這麼做會給季氏做成多麼大的損失嗎?”
南夕說的累了,停頓了片刻,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而且二位伯母剛纔不是親口承認了兩位公子犯了強姦罪嗎?算起來那小姑娘去年多大來著?”
南夕笑得明媚,季宇之看得有些癡!
“你,你,你有什麼證據?”
對麵兩人這纔想起什麼後果,嚇得戰戰兢兢,說話顫抖。
“證據嘛,”南夕拿著手機晃了晃,“不知道兩位伯母親口承認的,算不算?”
南夕打開了手機,螢幕上顯示已經錄音6分鐘。
對麵兩人瞪大了眼睛,準備去搶,南夕一個閃身躲到季宇之懷裡,兩人摔了個狗吃屎。
“兩位伯母彆急啊,誰說我就這一份啊。”
南夕抬頭,指了指右上角的攝像頭,“那還拍著呢,湖邊的攝像頭常年維修的好著呢,我皮膚嫩,臉上的紅腫估計都能算個輕傷,兩位伯母的故意傷人罪,恐怕也逃不掉了。”
兩人看了看頭頂的攝像頭,發著閃爍的紅光,登時麵色蒼白如紙,抖如篩糠,麵前的少女,嬌俏可人,靈動可愛,她們看來卻比地獄的鬼魅還要可怕!
南夕蹲坐下來,無辜地看著她們倆,兩位婦人瑟瑟發抖,既氣又怕。
擰了擰眉毛,歎了一口氣“剛纔兩位伯母有一句話,我聽了不是很高興,希望兩位伯母道個歉。”
兩個婦人縮了縮脖子“什麼話?”
這個女孩揚起最明媚的笑容,卻把一切都計算的如此精準,她們難免害怕,更有季宇之這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在後麵。
“季宇之是變態。”南夕麵無表情,平淡地敘述,眼睛死死地盯住麵前的兩人,凶狠、嗜血和季宇之一模一樣“向他道歉!”
季宇之看向她小小的背影,心裡一顫,她這麼在乎彆人對他的看法嗎?他自己都不在乎了,或者說麻痹了。
被人掛記的感覺竟然是這樣。
南夕擰了擰脖子,心裡有些煩躁“還不快點!”
兩人立刻爬下來,笨拙地摔了一次“季總,對不起,我們口無遮攔,我們信口胡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吧。”
季宇之壓根冇看她們,抱過南夕就走。
她臉上的紅腫看的他心疼,更生氣,他已經壓抑著不在她麵前對她們做出什麼極端的手段了。
樊軍跟在後麵,佩服起南夕的有膽有謀,不愧是季宇之喜歡的人。
前世的南夕其實就心狠隻不過一直被保護的太好,又被季洛之矇蔽,等到醒悟的時候太晚了。
季宇之側頭看了一眼樊軍,樊軍心領神會,立刻回去,隨即就聽到落水聲和兩婦人的呼救聲。
聲音傳來,季宇之皺了一下眉,樊軍太心急了,南夕聽見了會害怕。
冇想到聽懷裡的人說“攝像頭擋住了嗎?不要留下什麼把柄,待會派人給救上來,淹死了就不好處理了。”
季宇之看了一眼,原來懷裡的嬌嬌女兒,心挺狠,是朵帶刺的小嬌花。
“樊軍,做事,你放心!”
“她們的嘴實在臭,塞兩把淤泥去去味。”
說完她就窩在了季宇之的懷裡,任他抱著,頭靠在他的胸肌上,真不錯。
剩下的事她就不操心了,交給季宇之了,相信不會讓他們兩家好過的。
一個人影從樹後麵探出,是江城。今天不過是來平理工看看南夕在不在,南家這塊肥肉還是讓他垂涎欲滴。不過現在發現了更有意思的事情,他的眼中閃爍著欽慕的光,原本隻是看中南家不錯的根基,現在更對南家這個跋扈的小千金更感興趣。
江城實在明白自己的弱點,膽小怕事又懦弱,剛纔他就看見兩人對南夕麵露不善,可他根本不敢出來阻止。
而她這麼勇敢機智,江城動心了。
他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我們合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