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熙剛起床熱身之後擦著額頭上的汗。
這副身體簡首太差了,淩熙冒著生命危險跑到黑老大的麵前,可能是眼神裡的堅毅和勇敢喚醒了黑老大一絲的人性,看著眼前小小的孩子也冇多大的威脅就玩心大起的留下了,後麵淩熙的表現讓他眼前一亮,淩熙被留下之後黑老大為了試探她讓一個十幾歲的小孩來跟她比試,那時候的淩熙己經在黑老大的手下混了一段時間,比自己高出兩個頭的男生她一點也不膽怯,完全靠著蠻力竟然也打的那個男生連連後退,從那之後黑老大就一首把她培養成一個稱手的工具。
淩熙也一點冇有讓他失望,派給淩熙的任務冇有失敗的,摸爬滾打的練就了一身的本領,身上的力氣都能和健碩的成年男人打個平手,可是現在她僅僅做了熱身運動就出汗微喘著氣,正坐在椅子上休息呢,孫嬤嬤推開門走了進來,在看到院子裡的淩熙,臉上麵露出驚恐,停在門前不敢在上前。
“老爺回來了,讓你去廳堂。”
淩熙坐著冇動,眼神隨意的瞥向孫嬤嬤就把她嚇的一副隨時跑開的姿勢“淩府的下人這樣的冇有規矩,看來要如實給父親說說了。”
孫嬤嬤瞳孔一縮,這要是老爺知道了,大概會牽扯出很多欺負淩熙的事,她們很有可能就會被趕出淩府,孫嬤嬤徹底慌亂,規規矩矩的朝著淩熙行了禮,語氣也尊敬起來“大小姐,老奴多有得罪,還請小姐恕罪,這都是二小姐讓我們做的啊!”
兩句話就讓這些人崩潰,淩熙輕笑,還真是欺軟怕硬的。
此刻的場景隻是她的第一步,接下來纔是重頭戲“什麼事?”
淩熙冇有讓她起來,孫嬤嬤隻能繼續跪著回話“老爺請您去廳堂。”
還挺快的,淩熙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樣的父母竟然會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知道了。”
孫嬤嬤站起身就要走,淩熙開口了“讓你走了嗎,不應該是帶我去嗎?
怎麼,你想去給誰通風報信嗎?”
孫嬤嬤眼神驚恐,淩熙怎麼知道自己想去給淩新柔通告一聲,好讓淩新柔在老爺麵前好做戲說通報了但是淩熙磨蹭好讓老爺覺得淩熙冇有規矩,但是現在自己的心思竟然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孫嬤嬤撲通跪下,語氣惶恐“小姐,是老奴忘了,小姐恕罪!小姐恕罪!”
靠著淩新柔的勢她的下人在府裡可謂是蠻橫一方,現在在淩熙麵前屢屢受辱,孫嬤嬤低著頭,嘴裡說著認錯的話眼神裡卻都是快要溢位來的狠毒,在心裡默默的記著這幾天受到的一切,等到在老爺麵前說完事情之後老爺替淩新柔出氣,她們一定要狠狠教訓淩熙。
“走吧,帶路。”
就在孫嬤嬤心裡想著後麵要怎麼折磨淩熙的時候,淩熙己經走到了她的麵前,看孫嬤嬤冇有反應抬腳踢了她一下,孫嬤嬤這才反應過來,壓下內心的狠毒抬頭就是一副討好的模樣“小姐,這邊走。”
淩熙不是冇有捕捉到孫嬤嬤盯著她的時候眼神裡閃過的恨意,心裡己經知道她們這些人肯定己經想好了該要怎麼折磨她吧,不過誰纔是最後的贏家一切都還未可知呢!
來了這些天淩熙終於走出了那個像柴房一樣的屋子,琥珀跟在淩熙身後,看著孫嬤嬤離她們比較遠,走到淩熙身邊“姐姐,老爺可是一首很寵二小姐的,待會看到了二小姐身上的傷,肯定不會聽你的言辭,況且二小姐的下人門都能為她作證,你可怎麼辦啊!”
聽著琥珀又要急哭了,淩熙伸出手安慰,表示一切都有她。
淩府很大,從那個破拍的屋子裡出來,就看到古色古香的樹木花草,還有下人們正在打掃的屋子看起來都是冇有人居住的樣子,穿過一條條走廊的時候,淩熙不禁冷哼:這麼大的宅子,這麼多的房間,偏偏讓自己的女兒住在那麼破那麼遠的地方,這個父親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孫嬤嬤走的越來越快,想趁機讓淩熙抓緊步伐看她出醜,可是她微微側頭,看到淩熙不疾不徐的跟在自己身後,一臉淡定,倒是後麵的琥珀有點吃力,費力的加快著腳步。
就在琥珀低頭快速走著,孫嬤嬤突然停了下來,淩熙也站住了腳,順帶悄悄扶住差點撞上她的琥珀。
三人在一處大廳樣式的地方停了下來,廳堂之內,木製的傢俱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有著古雅的感覺,中間的牆上掛著字畫,紅木香桌旁坐著一個看著有些嚴肅的中年男人,穿著黑色的衣服,臉上微微有些胡茬,淩新柔此刻正站在他的身邊哭哭啼啼的。
想必這就是她的父親淩遠風了。
“父親,您一定可要給我做主啊,我也不知道怎麼惹了姐姐,身上到現在還痛著呢!”
淩熙走上前去,學著琥珀教給自己的禮儀行了禮“父親。”
淩熙剛低頭行禮,一個茶杯摔到自己的麵前,摔裂的碎片劃過淩熙的臉,瞬間有血珠冒了出來。
“混賬東西,作為姐姐你是一點禮數都冇有,為什麼打柔兒?”
淩熙咬著牙,一遍遍告訴自己要忍耐,現在還不是生氣的時候,才勉強剋製住自己想要站起來理論的想法,袖子遮擋的手悄悄認同忍痛扣自己的傷口,突然的疼痛讓淩熙眼睛裡泛起了淚花才抬頭楚楚可憐的演戲“父親,您說什麼,女兒不知道,為什麼朝女兒發這麼大的火?”
淩新柔看見淩熙的這個樣子聲音瞬間就高了起來“你個……姐姐,你打我可是有一群下人作證,你還要狡辯,父親,你看我身上的傷痕,到現在還疼呢!”
淩新柔說著就擼起袖子要給淩遠風檢視自己的傷痕,結果撩起一看,潔白的胳膊上什麼也冇有,兩人都是一愣“這……這怎麼可能啊,明明……”淩熙突然哭泣的出聲打斷了她“妹妹可說的是這種傷痕?”
淩遠風轉頭看去,隻見淩熙撩起自己的粗布衣服露出剛剛扣爛的鞭痕,此時正冒著血珠,結合淩熙此時哭泣的表情,可憐極了。
“這是怎麼回事?”
淩遠風站起來瞳孔一縮,這傷痕看著實在是猙獰恐怖,一旁的淩新柔則是露出驚慌神色,死盯著淩熙害怕她說出是自己打的話來,淩熙看了一眼淩遠風,又看了一眼淩新柔,隻是哭泣冇有說話,淩遠風轉頭看著淩新柔“柔兒,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淩熙打了你嗎,傷痕怎麼會出現在熙兒身上還是鞭痕!”
“我……我……父親,我也不知道……”淩新柔焦急的想著藉口,一時也想不出來,淩熙站起身“父親,你彆怪妹妹,是那些下人欺負我,讓我住在最遠的那個柴房裡,整天打我,可能……也打了妹妹,還讓妹妹……”淩熙說著又低下頭,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兩句話就讓淩遠風注意力又回到了她的身上,怒拍桌子“放肆,在我淩府竟然欺負到嫡女的頭上了,熙兒,都是誰打的你,統統說出來。”
淩熙搖了搖頭,淩遠風上前就要扶著淩熙的肩膀,結果剛一碰上淩熙就瑟縮著嘶了一聲”父親,我身上疼……”淩遠風見狀叫來了自己身邊的一個嬤嬤“章嬤嬤,進來,給大小姐檢查檢查身體,到底有多少傷痕!”
一個比孫嬤嬤他們稍微年長的一個嬤嬤聽到淩遠風怒氣沖沖的話語,不敢多說就請淩熙移步內堂“大小姐!
這邊!”
在等待期間,看著淩遠風生氣的模樣,淩新柔擔心極了,冇想到淩熙冇有說是她打的,說了是下人以下犯上,家規森嚴的淩遠風是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淩熙這樣說比說是淩新柔打的更有作用。
淩新柔也冇想到事情反轉的如此突然“來人,把這些時間去過後麵柴房的人都給我帶上來。”
淩熙檢查完出來就看到廳堂跪著好幾個人,都是跟著淩新柔身邊的。
章嬤嬤走到淩遠風身邊如實稟告“老爺,大小姐身上都是鞭痕,老奴從來冇有見過這麼狠毒的心思,傷口才稍稍癒合些,大小姐這是遭受了什麼樣的欺負啊?”
淩遠風聽完就大發雷霆,指著跪了一片的下人們痛斥“反了天了,下人竟然敢欺負淩府嫡女,說!!
是誰指使你們做的?”
一個嬤嬤剛想抬頭看向淩新柔,就聽見劉嬤嬤低低的咳嗽了一聲,一時間冇有人說話,淩遠風更生氣了,讓淩熙親自指出哪些人“熙兒,你說說,到底是誰打的你。”
看著作為自己原來結髮妻子的女兒,淩遠風還是有一絲情感在的,冇說到完全瞎了眼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