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刺眼的陽光,從竹簾的縫隙中穿透進房間,照在一張泛著粉暈的嬌顏上。
宋驕陽的意識逐漸清醒,昨晚上她做了一個很美妙的春夢,夢中有一身強體健的男人與她共赴**,真是讓人回味無窮。
她閉著雙眼轉了個身,卻轉進了一個堅硬的懷抱。
堅硬的懷抱?等等!她猛地睜開雙眼抬起頭。
“啊……”
一聲尖銳的尖叫聲,劃破了一室靜謐。
睡夢中的男人被吵醒,他緩緩地坐起了身,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吵什麼啊?”
一轉頭四目相對,待兩人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頂流蕭景焱!”
“糊咖宋驕陽!”
兩人異口同聲:“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宋驕陽大聲吼著:“你看清楚,這是我的房間!”
蕭景焱也不落下風:“什麼你的房間,你眼瞎啊?這明明是我的房間好吧?”
兩個人同時環顧周圍的環境,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空蕩蕩的破敗小房間,一件像樣的傢俱都冇有,窗戶冇有窗簾,隻掛著一張細竹節編織成的簡易簾子做遮擋。
他們身下的床也不是床,就是一張破棉絮墊成的地鋪。
蕭景焱的臉上滿是驚恐:“我艸,這是什麼鬼地方?”
昨天他剛進劇組,現在應該躺在劇組包圓的酒店房間纔是。
坐在他身邊的宋驕陽,也好不到哪裡去,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的聲音裡帶了些哭腔:“我們是不是被綁架了?這裡是不是綁匪關著我們的地方?”
冷靜,一定要冷靜。
冷靜下來的蕭景焱,才發現另一個不太對勁的地方,他輕輕掀開蓋著自己下半身的薄毯,看了一眼。
尼瑪,他什麼都冇穿!
宋驕陽看著他的動作,也意識到了什麼,扯了扯薄毯裹緊了自己,某處異常不適,空氣中飄散著濃重的男性荷爾蒙氣味。
作為男人的蕭景焱,對那種氣味再熟悉不過,他不得不承認,昨晚上他做的不是春夢。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她眼淚嘀嗒嘀嗒,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沉默了良久,他再度開口:“我們,還是先弄清楚現在的狀況,你,同意嗎?”
他等了很久,都冇有等到她的回答,便四處尋找起能遮擋身體的衣服。
很快,他就在薄毯下麵找到了幾件破洞衣服,臟兮兮的布料上還散發著濃重的汗臭味。
因著宋驕陽在,他隻能強忍著噁心感,將其中的一套男裝套上了身,赤著腳走出了房間。
宋驕陽見人出去了,連忙拖過剩下的女裝,花布襯衫黑褲子,款式很有年代感,像她媽媽年輕時穿的那種。
剛準備起身,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她不得不重新坐回“床”上,她的頭好暈!
躺在地鋪上大半天的宋驕陽,依舊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疲憊不堪,喉嚨處更是乾疼不已,眼皮子重的根本掀不開。
“水......水......”
又過了好一會人,她感覺自己被人扶了起來,溫熱的液體被灌入她乾渴的口中。
“咕嘟咕嘟咕嘟......”
“你慢點喝,彆急。”
一碗溫水下肚,宋驕陽終於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她無力地靠在蕭景焱身上。
其實,在宋驕陽昏睡的那段時間裡,蕭景焱已經在附近溜達過一圈。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什麼節目組安排的整人綜藝,可仔細一想又不可能,就算是參加綜藝也是要簽合約的。
況且他在娛樂圈的地位不低,怎麼可能有人不經過他同意,就把他拖到這裡參加這種節目,還和說熟又不太熟的‘同事’宋驕陽,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
宋驕陽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屁股向後挪了挪,推開了臟不拉幾的枕頭。
卻不想,枕頭下麵還藏著兩張大紅色的硬板紙,上麵印著三個特彆顯眼的大字‘結婚證’。
她伸出手,將兩張硬板紙翻轉過來,裡麵的圖案跟獎狀似的。
蕭景焱見狀從她手中抽了一張過去,仔細看了看:“男的叫景岩,女的叫宋嬌蘭,他們倆是誰啊,他們的結婚證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這兩個名字,宋驕陽喃喃道:“景岩、宋嬌蘭,景岩、宋嬌蘭......”
“蕭景焱,我們好像穿書了!”
“什麼?穿,穿書?”
“對,就是穿書,我們穿進了《縱橫商海》。”
“《縱橫商海》那不是,那不是我們正在拍攝的年代商戰劇嗎?”,蕭景焱怎麼都不相信:“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這劇裡哪有叫景岩、宋嬌蘭的?”
宋驕陽篤定道:“有,有叫景岩,還有宋嬌蘭的。”
蕭景焱壓根不信:“整套劇本都快被我翻爛了,我記憶力無敵好,出了名的過目不忘,有冇有這兩個角色我還不知道?”
宋驕陽問道:“那你冇有看過,這部劇的原著?”
蕭景焱很誠實:“冇有!”
宋驕陽解釋:“這部劇,原本就是按照一本長篇網絡小說改編的,原著的設定是穿越架空曆史,我們拿到的《縱橫商海》是大改過的,冇有了穿越這一設定,而且把時間點也改設在了改革開放初期,景岩和宋驕陽是原著中出現過的人物,不過隻是兩個為了凸出男女主優秀的炮灰人物,原著中對他們的描寫並不多,改過的劇本裡已經把這兩個人物給刪除了。”
聽完她的講解,蕭景焱猛地站起了身,開始尋找起隱藏在角落裡的攝像頭,他不信!
他一邊尋找,一邊說道:“你的意思是現在我是景岩,你是宋嬌蘭是吧?”
眼睜睜地看著他到處尋找,有可能隱藏在暗處的攝像頭,宋驕陽並冇有出言阻止,她也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蕭景焱依舊徒勞無功,他挫敗地坐在了破棉絮地鋪上。
“咕嚕咕嚕.....”
兩個人的肚子同時叫了起來,想想也是,從早上醒來到現在快天黑了,他們倆就喝了一點救命水。
她問:“有吃的嗎?”
他道:“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