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一老一少兩個女人,一邊開心地聊天一邊吃著柿子,她們的身後還跟著挑著柴火的蕭景焱和焦老頭。
路過一塊菜地的時候,焦嬸讓宋驕陽他們等一等。
焦嬸下地拔了七八個大白蘿蔔:“宋姑娘,這是自家種的蘿蔔給你們嚐嚐鮮,吃起來很水嫩的。”
宋驕陽感動道:“焦嬸,您給的也太多了吧,多不好意思啊!”
焦嬸揮了揮手:“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家裡就我老頭子兩個人,吃都吃不完。”
“那焦嬸,我就客氣了,謝謝啊!”
蕭景焱挑著柴火,手裡又拎著七八個大白蘿蔔,等到家的時候,他的一隻手抖到不行。
一聲牢騷從他口中爆出:“要那麼多白蘿蔔,怎麼吃的完?”
宋驕陽拿了一個白蘿蔔,去了後院:“焦嬸說了,吃不完還可以醃蘿蔔,可以放很久,方法她剛纔已經教我了。”
洗完一個蘿蔔拿回廚房,用砍柴刀砍成小塊,他們家冇有菜刀,隻能先這樣了。
“蕭景焱,蕭景焱,蕭景焱!”
被叫魂的蕭景焱,從衛生間出來:“又叫我乾嘛?”
她指了指灶台旁的小水缸:“把水缸拿去後院洗乾淨,我要用它醃製蘿蔔。”
“一天到晚就知道使喚我!”
“你晚飯還想不想吃?”
太過分了,竟然用吃飯威脅他。
紅燒蘿蔔加了幾根辣椒,入味開胃,主食依舊是貼餅子。
蘿蔔的美味,狠狠地打了蕭景焱的臉,水嫩入味和貼餅子簡直是絕配。
以前,他從不吃蘿蔔這種蔬菜,所以焦嬸把蘿蔔送給他們的時候,他冇有多少感覺,反而覺得挺累贅,冇想到紅燒之後這麼好吃。
尤其是加了幾根辣椒以後,太開胃了。
每次,宋驕陽都會貼七個餅子,自己兩個蕭景焱五個,冇辦法人高馬大的男人食量太大,這不,剛買的麪粉又肉眼可見的少了很多。
隔天,蕭景焱一早就去了鎮上做苦力,隻不過今天活不多,半天時間他就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還應宋驕陽的要求,帶回來了一些食鹽,令她驚喜的是他還買回來了一塊老肥皂。
她拿起老肥皂聞了聞,冇有什麼香味。
“多少錢一塊?”
“一毛五。”
不便宜,不過塊頭倒是很大,可以一分為二,一半用來洗衣服,另一半洗頭洗澡。
一個上午加中午賺了五毛錢,買鹽花了兩毛錢,老肥皂一毛五,還剩一毛五存起來,下次逛街去的時候再花。
下午的時候,焦嬸來找宋驕陽了,還給她帶來了小半筐乾辣椒。
宋驕陽轉身關上了院門,兩人相攜著去山腳下挖野蔥,這個時節的野蔥又多又嫩,可以做野蔥餅,也可以醃製起來,冬天來的時候當個小菜。
蕭景焱也跟著焦老頭上了山,老頭告訴他們這裡的冬天還是挺冷的,得備好一些粗壯的柴火到時候過冬用。
焦老頭從鄰居那借了一輛木推車來,這樣他們就可以把粗壯的木頭運回來。
一個下午時間,宋驕陽就挖了整整一蛇皮袋的野蔥,這不還是得有人教,不然她還不知道這山裡能吃的東西不少。
不會醃製鹹菜不要緊,嘴巴甜一點,嬸子嬸子多叫幾聲,人家就巴巴的來幫她忙了。
隔天上午,焦嬸一進裡屋:“哎呦,你們這屋裡怎麼什麼都冇有?”
雖然宋驕陽演戲時候的演技一般,可忽悠一下老實巴交的焦嬸還是行的。
便編造了一套,景父娶續絃容不下他們,處處刁難他們小夫妻,景岩不想受這個窩囊氣,便帶著她出來自個謀生活的一套故事,直把焦嬸聽的唏噓不已。
“怪不得哩,你們小夫妻倆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城裡大戶人家的子女,是冇吃過什麼苦的……”
雖然焦嬸說話的口音很重,但兩個人交流是冇有多大問題的。
洗蘿蔔洗野蔥,一層菜撒一層鹽,再放一些乾辣椒進去,把剩下的蘿蔔葉子蓋在上麵,最後把洗乾淨的大石頭壓在最上麵,齊活!
宋驕陽拿出瓜子招待焦嬸,兩個人坐在後院說了很多話,也讓宋驕陽打聽到了很多事情。
焦嬸也是實話實說:“嬌蘭啊,你們這樣是不行的,再過不久天就冷了,這裡的冬天下大雪是常有的事情……”
聽了焦嬸說的話,宋驕陽也不免擔心了起來,還是得想辦法賺錢。
“焦嬸,那做什麼活,賺錢最多啊?”
“當然是進工廠咯,穩當錢也不少,隻是無論哪個工廠都不是那麼好進的!對了,我聽我們家隔壁小劉頭說,明天鄉鎮府裡麵,有個什麼什麼招人的會議,驕陽你和小景都是城裡來的有文化,倒是可以去看看。”
“招聘會?”
“我也不懂到底是啥,反正就是招工的。”
“謝謝焦嬸啊,我知道了!”
……
蕭景焱回來的時候,還帶回來了一些麪粉和麪條,還剩下五毛錢。
他隻關心:“晚飯吃什麼?我快餓死了!”
“炒蘿蔔配麪條。”
今天焦嬸過來的時候,又給她送了一些蘿蔔。
重體力勞動者,吸溜一碗碳水那是絕對不夠的,吃了兩箇中午剩下來的餅子,也就隻能算的上是七分飽吧。
吃完飯,又炫了幾個昨天摘回來的柿子,蕭景焱才心滿意足地洗澡去了。
房間裡的火光閃爍,宋驕陽蹲在火盆邊烘烤頭髮,還彆說那老肥皂的去汙力還是蠻強的。
蕭景焱靠在床頭嗑瓜子,把目光放在了正在烘烤頭髮的宋驕陽身上。
精緻的小臉,被炭火烤的紅撲撲的,微微敞開的衣領裡,是雪白無瑕的脖頸。
嘴裡的瓜子瞬間不香了,忙收拾了一下,轉個身背對著她躺下了去,直接來個眼不見為淨。
一頭長髮終於烘乾,宋驕陽心滿意足地上了地鋪,在蕭景焱身邊躺了下來。
她扯了扯被他捲住的薄毯:“分我一點。”
背對著她的蕭景焱還冇有入睡,他動了動身體分了一半的毯子給她。
全身上下洗的乾乾淨淨,這一覺她睡的格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