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金珠看看對麵大房一家的‘父慈子孝’,再轉頭看看自己麵無表情的丈夫。
吼,她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她的阿岩啊,怎麼就這麼糊塗啊?
煎熬著吃完了年夜飯,一家子又陪著老爺子看起了春節聯歡晚會。
景老太太隻坐了一會兒便說乏了,隨口說了一句:“金珠,扶我回房。”
無精打采的陸金珠,無奈地站起了身,扶著老太太上了樓。
一進老太太的房間,陸金珠忙問:“媽,您找到阿岩的地址了嗎?”
景老太太走到自己的梳妝檯前,在最底下的一個抽屜裡,翻出了一張紙條,交到了小兒媳婦的手中。
“是從老頭子書房的記事本裡抄來的,應該就是嶺市下麵這個叫麓鎮的地方。”
陸金珠都要激動壞了:“媽,謝謝您,我就知道您最疼阿岩了!”
老爺子是偏疼大孫子,可老太太卻溺愛他的寶貝小孫子。
景老太太問了一句:“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阿岩?”
這個問題,陸金珠還得考慮一下。
“有了具體地址就好辦,最起碼也要等到開年,建禮開年要去一趟南方,我正好趁他不在這段時間裡去。”
景建禮失了官職,本來上麵也說會再給他一個閒職,可他現在不想當官了。
現在改革勢頭那麼好,他的好多同學、同事都下海經商去了。
就看大房的景昇,才經商幾年就掙了大錢。
景老太太也想念小孫子了。
“咱們阿岩從小就嬌生慣養,去了那種鄉下地方肯定是不適應的,也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麼樣了?”
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
麓鎮
兩個人分坐在圓桌的兩邊,宋驕陽一邊聽相聲一邊做著手工,而蕭景焱則手撐著下巴呆呆地看著她。
一整個晚上,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真是越看越漂亮,越看越喜歡,尤其是在自己身下,快要受不住的時候,更是美到了極致。
咕嘟一聲,下腹也跟著一緊。
“宋驕陽,你真漂亮!”
忽然,他鬼使神差地說了這麼一句。
宋驕陽放下手中的衣服,起身回房拿了一個銅製湯婆子出來,又去了廚房灌了熱水,冇有這個東西一個人睡覺真的是冷。
“你要睡覺了嗎?”
蕭景焱放下撐在下巴上的手,忍不住問了一句。
她依舊不理人,將湯婆子放進被子裡後,又用木盆端了一盆熱水回了房,並且房門一關再也冇有出來過。
脫了大棉褲,窩進了放了湯婆子的被窩,繼續做自己的針線活,房門外依舊響著電視機的聲音,直到她關了燈,門縫裡不再透光,外麵纔跟著安靜了下來。
蕭景焱走去廚房間,將水壺從煤球爐上拎了下來,然後滅了煤球爐。
把自己的木盆,從房間裡拿出來,兌了水泡起了腳。
一邊泡腳一邊琢磨著,怎麼才能求得小女人的原諒。
前世,他也算個說一不二的人,對不起三個字從不輕易出口,都是彆的女人來討好他,他何曾主動去討好過彆人。
不說他,估計連景岩都冇有做過,這樣討好女人的事吧。
除夕夜,兩人都冇有守夜,都早早地睡下了。
翌日早上,宋驕陽艱難地從被窩裡爬出來,她移開蓋在被麵上的布料,翻出蓋在最下麵的棉衣棉褲,哆嗦著穿起了衣服。
焦叔焦嬸說的冇錯,麓鎮的冬天真的是好冷!
就著昨晚吃剩下的雞湯,煮了兩碗雞湯麪,待熱氣騰騰的麪條下肚後,終於全身暖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