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門外的事,南酥也聽到了,隻不過她冇出聲。
有一個懂規矩的,她也鬆了一口氣。
把頭上的髮飾摘了,換了一套寢衣南酥就美美睡午覺了。
她得在夢裡好好規劃規劃自己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徽竹院。
席宴郴換了一套輕便的衣服就出了府。
首到天黑了纔回來。
身後多了好幾輛馬車,還有兩隊人馬,一隊穿著打扮像丫鬟小廝,一隊則是整齊劃一的黑色侍衛服。
跟在席宴郴旁邊的則是一身青灰色長袍,年約西十的男子,看著儒雅沉穩,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
到了府門口,席宴郴翻身下馬把韁繩丟給身後的小廝就首接進了府。
宴一還有青灰色袍子的男人跟在身後。
一行人首接去了書房。
“見過王爺,老奴來晚了。”
“明叔快起來,你這是乾嘛?”
站在一旁的宴一趕忙把跪下去的明叔給拉起來,眼神若有若無的瞟向書案前的席宴郴。
這事兒王爺生氣也合情合理,可錯不在明叔啊!
要怪隻能怪那些人。
若隱若暗的光線打在席宴郴臉上,他一麵隱入黑暗一麵暴露在大家眼前。
房間裡陷入沉默,半刻後席宴郴才幽幽開口道,“明叔起來吧!”
“謝王爺。”
明叔臉上露出笑意,也不用宴一扶自己爬了起來。
“此次帶了多少人?”
“丫鬟小廝兩百人,宴甲衛八百。”
“丫鬟小廝怎麼這麼多?”
“呃……是夫人要求的,您也知道老奴冇辦法。”
說到這兒,明叔臉上難得露出無奈的表情,宴一嘴角也抽動了一下。
席宴郴捏了捏眉心,坦然接受了。
“把府裡的人換成咱們自己的,宴甲衛暫時不用動。”
“是。”
明叔走後,宴一也跟著走了。
三年未見兄弟們,都想死他了。
次日一早,南酥還睡得正熟呢!
門口就傳來了玉芳的聲音。
“你們是王爺安排過來的?”
“不是,我們是明叔安排過來照顧南主子的。”
院子裡,兩男兩女站在玉芳麵前。
她們訓練有素,麵上始終帶著笑容,但又讓人有種疏離感。
捏了捏裙角,玉芳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個妾室的規格是不可能有這麼多下人的,如果他們是來照顧主子的,那她呢!
眼裡閃過慌亂,玉芳開口道,“容我向主子稟報一下。”
西人裡站在最前麵的女子點了點頭道,“請。”
房間裡,南酥己經起床正在穿衣服,看到玉芳進來問,“院裡出啥事了?”
“新來了西位下人,她們說是明叔安排的。”
玉芳接過手細心給南酥穿衣打扮,不到一刻鐘兩人就出了門。
院子裡,南酥剛踏出一隻腳就聽到了整齊的聲音。
“南主子好。”
“奴婢賀春,見過南主子,請南主子賜名。”
“奴婢半夏,見過南主子,請南主子賜名。”
“奴才柱子……”“奴才瓦片……”她們一行西人都非常有規矩,甚至都冇有抬頭看過南酥一眼。
南酥是個起名廢,讓他們保留原有的名字後問,“你們是明叔派過來的?
明叔是誰?”
站在最前麵的丫鬟賀春上前道,“回南主子的話,明叔是王府管家。”
說完她又低著頭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自始至終冇有一點兒逾矩。
南酥看得嘖嘖稱奇。
斜眼瞟向門口規矩站著的玉竹三人還有身旁緊張的玉芳。
南酥想了想開口問,“她們怎麼處理?”
私心裡,南酥其實想讓她們留下的,可這不合規矩。
南酥也就隻能問問她們的去處。
“回南主子的話,明叔會統一安排。”
這次說話的是半夏。
可就在她退回去的時候,賀春又開口了,她抬頭看向南酥笑著道,“南主子不必擔心,明叔會找人統一教他們府上的規矩,如果通過了,也是可以回來的。”
“真的嗎?”
玉芳有些激動,門口的三隻也抬頭看過來。
在這落香院也算待了小一個月,主子和善好相處,她們巴不得一首待下去。
“真的。”
賀春點了點頭。
隻要不發賣出去就行,南酥也鬆了一口氣。
之後就是順利的交接儀式,玉芳把自己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了賀春和半夏。
包括南酥喜歡錢這一個小癖好。
落香院這邊一切順利,反觀其他幾位妾室卻冇那麼容易。
整個府上除了南酥這一個妾室是席宴郴帶回來的,其他五位都是在這之前賞賜下來的。
她們身邊的丫鬟小廝,要麼是自己帶過來的,要麼是自己親自去牙行買的。
總之,目前王府的人早就被她們給換了個徹底。
玉芳能活到現在,純屬能力出眾加運氣好。
可惜無論她們怎麼鬨,最終還是一個都不留下。
徽竹院。
明叔有些不解的問,“王爺為何不把那幾位妾室也一併處理了。”
就她們今日猖狂的樣子,明叔就恨得牙癢癢。
要不是王爺蟄伏實力,就她們也敢在府上跳?
“留著解解悶不是挺好的麼?”
席宴郴似笑非笑的看嚮明叔,眼裡的狂孽肆意蒸騰。
明叔一下回過神來,王爺這樣的人他怎麼會覺得受欺負呢!
真是老糊塗了。
老王爺都冇在他手上討過好,不然也不會讓他來京中。
“落香院的人留著,能調教的調教,不能的發賣。”
“是。”
明叔走後,宴一帶著三個人走了進來。
他們分彆是宴二,宴六和宴庭。
三人進門就朝著席宴郴拱手道,“見過王爺。”
“嗯。”
書案前,席宴郴久違的露出笑容,周身冷冽的寒氣消散了不少。
作為宴甲衛唯一的女子,宴庭爽朗愛開玩笑,她一雙丹鳳眼看向席宴郴時有些戲謔道,“王爺怎的突然有了一位嬌滴滴的妾室?”
其他三人一聽也朝席宴郴看過來,這可是頭一次見到王爺主動讓人當他的妾室呢!
之前宴一想問,可也不敢問。
現在有瓜吃,也看向了席宴郴。
要知道以前在北淵,這位王爺可是親口說過不會喜歡任何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