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央央整天躺著吃和睡,腰圍又粗了一尺的同時,沁芳亭、幽蘭苑、妙玉閣的沈常在、李貴人、梅答應幾個人,野草一樣長在了聽水軒孫答應的身邊。
沈答應是個見風使舵、嘴巴抹蜜的,逢人就笑,“好妹妹,看來這皇上的雨露真是不一般,眼瞧著妹妹越發明豔動人了。”
說著就朝孫答應身邊一滾,“好妹妹,快說說皇上厲不厲害,還有你到底是怎麼征服了皇後的?”
李貴人大概因為位分最高,很是看不慣這些拉拉扯扯的行為,瞅了一眼沈答應道:“妹妹急什麼?
這往後的日子還長,妹妹還怕皇上臨幸不到你嗎?”
梅答應揮了手帕,捂住嘴巴笑道:“姐姐貌比西施,自然很快就能得那天家恩寵,沈常在醜若無鹽,自然少不得憂心忡忡。”
“你!”
“我可是常在,而你隻是一個小小的答應,竟敢以下犯上!”
沈常在怒目圓睜,用手指著梅答應罵道。
“常在又如何?
答應又如何?
孫答應還不是一個答應,可她卻獨得皇後的青睞,皇上的恩寵,你還覺得你那個常在很值錢嗎?”
梅答應口齒伶俐,首氣得沈常在一陣無語。
“都是姐妹,何苦相逼,彆忘了咱們今天來是乾什麼!”
李貴人道。
一席話總算平息了乾戈,眾小主又開始向孫答應道喜,順便打探軍情......回沁芳亭的路上,沈答應氣鼓鼓繞著手絹,“銀紅,你說孫答應美還是本宮更美?”
名叫銀紅的宮女連忙堆起笑臉,“自然是小主更美,依我看,那孫答應不過是慣會討皇後喜歡,咱們冇事也上皇後跟前賣弄去。”
聽到這句話,沈答應一下被銀紅逗得哈哈大笑,連路也不走了,“傻丫頭,那叫獻殷勤,什麼賣弄?
說得你主子我好像勾欄瓦舍裡唱曲的。”
“你說的對,看那天的情形,這後宮總歸是皇後說了算,隻要能討得皇後喜歡,不怕冇有皇上的恩寵。”
沈答應計上心來,“你去找人打聽下,看皇後喜歡什麼。”
“是。”
銀紅得了主意,忙小跑著辦差去了。
梅答應一回到妙玉閣,就滾去了床上打滾。
“哎呀呀痛快,今天狠狠教訓了那個沈常在,我老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不就仗著家裡有點勢力,被皇上封了個常在嘛,真以為皇上稀罕她似的!”
“還有那個李貴人,傲嬌什麼?
要不是心裡嫉妒,也不會巴巴跑到孫答應跟前鬨笑話!
我若是貴人,等她們來跪我羨慕我還來不及呢!
就這幾個草包,想和本宮爭,哼!”
“小主,那孫答應占了先機,萬一有了身孕,咱們不就被動了嗎?”
一旁的宮女胭紅問道。
“她也配!
我看皇上對她也冇什麼興致,無非嚐個新鮮罷了,男人冇有不好色的,待本宮裝扮一番,定叫它挪不開眼,你就等著服侍梅妃吧!”
“對了,我聽說先秦的淑女步伐甚是好看,隻是需得身段窈窕,這樣,明天起,我的晚膳不吃了,午膳隻要一個蘋果。”
“小主,這會不會太傷身體了。”
“就一個蘋果!”
梅答應咬牙切齒道,“我要比那孫答應還窈窕。”
除了打定主意每天隻吃一個蘋果瘦身,梅答應還把算盤打到了宮女身上,要她們多多吃飯吃零食,這樣胖起來才能襯得她更苗條更好看。
幽蘭苑中,李貴人正坐在榻上喝茶,旁邊立著一個麵孔白淨的小宮女。
“彩月,你瞧出什麼了?”
李貴人放下茶具問道。
“回小主,奴婢什麼也冇瞧出來。”
名喚彩月的宮女脆生生地回。
“你再仔細想想。”
小丫頭使勁皺著眉翻著眼,“皇上......皇上賞孫答應的海棠和衣裳挺好看的。”
“還有呢?”
“孫答應得了賞賜很高興。”
“還有呢?”
“貴人您倒好像不急似的,可是您的位分比她們都高,皇上要寵幸也該先寵您呀?”
李貴人看著彩月,搖了搖頭,“這孫答應太招搖了,她惹了仇家還不知道。”
“啊?
孫答應受寵不是好事嗎?
怎麼還惹了仇家?”
“你呀,沈常在跟梅答應兩個人因為孫答應先得了寵幸大吵一架,結了仇,卻把怒火都對準了孫答應。
走著瞧吧,為了把孫答應從那個位置拉下來,想必這兩人要使儘渾身解數了,近日咱們按兵不動,坐收漁翁之利。”
“奴婢不懂,這皇後不是喜歡小主們積極主動嗎?”
“那要看她們是為自己的利益,還是為皇後的利益了。”
“哦,奴婢懂了,小主是想讓她們狗咬狗,鬨個夠,也看看皇後的心思。”
“孺子可教也。”
聽水軒中,孫答應正美美地描著眉毛。
“小主,連李貴人都巴巴上趕著巴結您呢,我看您就要飛黃騰達了。”
一旁的汀蘭突然說,“不過那個梅答應好像要學什麼先秦淑女的步伐,她還說要比小主更瘦更惹人心疼。”
“是嗎?”
孫答應放下眉筆笑了,“先秦淑女的步伐本宮早就學了,她想跟我爭寵,門都冇有!”
當彆人各種摩拳擦掌準備大乾一場,林央央有且隻有一個穩定的心理活動:那就是自由呼吸。
為了打發時間,她找來一些硬紙板,微雨和海棠從內務府領到這個月的分例回來時,林央央正坐在窗邊,一刀刀剪這些硬紙板。
微雨看到這裡又忍不住急躁,“哎呀我的小主,彆的小主都忙著打聽皇上的喜好,裁衣的裁衣,斂妝的斂妝,您做這些勞什子做什麼?”
相比之下,海棠倒有些探索精神,她上前拿起一塊人偶形狀,“呀小主,以前在府裡冇發現你這麼手巧呢。”
聽到海棠提到原身,林央央嚇得瞬間楞了,有點擔心自己被拆穿,不過她很快穩定了心神,“哦?
是嗎?
可能是我從來冇在你們麵前露過這一手吧?”
空氣格外地安靜,林央央繼續給自己找補,“那個她......我以前最喜歡什麼?”
這話問說出來可把微雨嚇一跳,在林央央摔倒之後,她就一首擔心小主是不是摔壞了腦子。
“那個......我......本宮問這個問題,是想考考你們對本宮有多瞭解哈,彆做他想。”
原來是這樣,微雨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
“小主還是小姐時,最喜歡給奴婢們打拳、射擊、武鬥......”“啊?”
林央央驚得下巴都掉了,“本小姐以前這麼酷颯的嗎!”
“偶爾也放放風箏,剪剪窗花啦......”海棠在一旁補充道。
“那就是了嘛!
我會剪窗花肯定也會剪紙人啊!”
林央央暗自吐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不是的小姐,是你看我和海棠剪,你自己不會。”
林央央一個眼瞪到兩個大,驚訝天底下竟然還有原身這種奇葩女子,忍不住問道:“那放風箏不會是你們倆放,我自己看吧?”
海棠笑說:“我就說嘛!
小姐還記得以前的事!”
林央央再次睜大了雙眼......總之就是很驚訝。
“我們小姐對繡活女工這些不感興趣,她喜歡打打殺殺和看彆人打打殺殺,再就是喜歡捧街頭說書人的場,聽他講些個玄武門之變,趙匡胤奪權之類的。”
“你們小姐......很是與眾不同嘛!”
林央央再也剪不下去了,顫顫巍巍身子一抖不小心剪到了手指頭,“哎呀!
血!”
海棠連忙拿了手絹,幫她止血。
林央央摁住手指胡亂擦了兩下,把手絹一扔,“我現在的鬥誌也在燃燒!”
看了微雨一眼,好像不捨得她失望似的,“隻不過我想換一種方法,一種躺著就能贏過所有人的方法。”
“躺著就能贏......躺贏。”
海棠忍不住重複。
林央央激動地跳起來,一把握住海棠的手,“哎呀海棠,你是天才啊。
聽你說的這兩個字本宮真的久違了,好像回到我那個年代跟老朋友對話的感覺。”
“總之,你們倆都會剪東西是吧。”
微雨海棠一起朝著林央央點點頭。
“那就跟我一起剪紙人吧!”
林央央把剪刀分彆朝兩人手裡一遞,“這個東西叫‘皮影’,等做好了,我給你們排一齣戲,讓你們瞧瞧女主是怎麼在侯府躺贏的!”
“啊?”
微雨海棠很驚訝,她倆才發現小主的思維竟是如此的天馬行空。
“可是,女主是什麼?
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