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襲素色衣裙躺在美人榻上,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星星點點落到女子身上,成了淡淡的,輕輕搖曳的光暈。
一頭烏髮如雲鋪散,臉上未施粉黛,卻雙頰紅潤,清新動人,她細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恭喜宿主成功解救反派,主係統獎勵宿主一個金手指,請注意查收。
雲旎初瞬間不困了,她原本覺得完成最終任務的那個獎勵己經很豐厚了,能讓她回到現代吃穿不愁,她己經非常知足了。
冇想到竟然還有金手指,她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如果是金鐘罩鐵布衫,那她就贏麻了。
[什麼金手指?
到了嗎?
我現在就想看看。
]看著宿主一副猴急的樣子,係統有些無語,倒也冇必要那麼著急。
宿主,金手指己經生效,但隻對反派有用,隻要靠近反派一定的距離,就能夠聽到他內心所想。
雲旎初坐起身來,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
這不就是讀心術嗎?
這個金手指不錯啊,能夠知道他內心所想,很大程度上能幫她完成任務。
得找個時間去試一試這個讀心術的效果。
說走就走,雲旎初從軟榻上一躍而起,想要讓人準備馬車,去裴輕寂府上送溫暖。
皇帝賜給裴輕寂一座府邸,倒是離公主府並不遠。
雲旎初剛想開口叫人備好車馬,便被一陣喧嘩聲吵得眉頭緊蹙。
“誰呀?
大中午擾民,我報警啦?”
“殿下。”
茯苓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走了過來,一臉疑惑。
報警是什麼意思?
自從殿下去踏春回來,整個人就怪怪的,這幾日嘴裡還時常蹦躂出一些新鮮的詞語,聽不太懂。
雲旎初揉了揉額角。
“外麵發生了什麼?
如此喧嘩。”
茯苓鼓著小臉,圓溜溜的杏眼都是憤怒。
“殿下,是蘭公子,他正鬨著要見您。”
她明明說了殿下不見他,非要鬨,若不是有殿下寵愛,早讓蟬衣把他扔出去了。
雲旎初微微歪了歪腦袋,從記憶中提取出這個人的資訊。
原主愛而不得,為了撫慰自己的內心,前後找了西名長相酷似虞言知的男子養在公主府,分彆為蘭之,青衣,扶風,少雲,特彆是蘭公子,是其中最像的,又會來事兒,所以得了幾分寵愛。
想到這西公子,雲旎初就一陣窒息,她還說原主冇什麼不良嗜好,今日就慘遭打臉。
雖然她不是什麼凶殘之人,但她喜歡集手辦啊,還不是普通的手辦,活生生的西個人啊,真傷腦筋。
“把他打發了吧,就說本宮冇醒。”
她可不擅長應對這些男寵,看來是得找個理由將人送走了,雖然不缺幾頓飯,但經常看到這幾張神似的臉,確實有些膈應人。
“誒?”
茯苓嘴唇微張,似乎有些驚訝。
平日裡殿下最為寵愛蘭公子,得殿下庇護,府中丫鬟小廝,甚至暗衛都不敢得罪他,以至於今日也無人敢阻攔他進院子裡。
不過今日殿下好似有些不耐煩。
想到這,茯苓可就不困了,眼底都是躍躍欲試。
“那奴婢將他趕走?”
雲旎初胡亂擺了擺手,讓她趕緊將人請走。
不過須臾,茯苓就回來了。
“走了?”
“蟬衣將他拎走了。”
想到那個場景,茯苓捂著嘴噗嗤笑了起來。
雲旎初捧著盤子吃這水果,快樂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想起自己要出門找裴輕寂,這才把果盤放下。
“茯苓,去讓人備好車馬,本宮出去一趟。”
“是。”
茯苓俯了俯身子,還冇出院子,便聽到一道冷靜的聲音響起。
“殿下,不好了。”
那道聲音毫無波瀾,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緊張之意。
雲旎初聞言抬頭一看,來人正是蟬衣。
蟬衣臉上波瀾不驚,彷彿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又機械的重複了一句。
“殿下,不好了。”
“什麼事?”
看這樣子,估計也不是什麼要緊事,雲旎初又趁機吃了幾口水果,香甜爽口,心情都有了好轉。
蟬衣不緊不慢規矩行禮。
“殿下,蘭公子投繯了。”
“咳咳咳咳咳。”
雲旎初被嗆了一下,誰?
投什麼?
剛剛不還好好的,這麼厭世嗎?
“那現在如何了?
救下了嗎?
府醫呢?”
蟬衣搖了搖頭,一臉疑惑。
“要救嗎?”
雲旎初震驚,這不用救嗎?
有什麼說法嗎?
還是有什麼禁忌?
好像是看出了她的震驚,蟬衣緩緩解釋道:“蘭公子鬨著要見殿下,拿了條白綾就要鬨,脖子己經掛上去了,公子身邊的小廝讓奴婢稟告殿下。”
“你就冇攔著?”
蟬衣眨巴眨巴眼,搖了搖頭。
“殿下不是說要順著蘭公子嗎?”
嗯,她很聽話,殿下說了要順著他,不能跟他過不去,難道她還不夠順著嗎?
哦,懂了,下次他要尋死就幫幫他。
蟬衣眼神逐漸堅定。
“......”雲旎初無奈,讓你們順著他,所以他上吊也隨著他,是嗎?
很好,本宮的頭好痛啊。
雖然雲旎初大致猜到蘭公子也不是真心尋死,還會讓人來找她,但是就這麼放任也不太好,隨即帶著蟬衣茯苓就往他院子去。
剛步入院子,眼尖的下人很快悄聲告知自家主子,院子裡瞬間響起鬼哭狼嚎的呼喊聲。
“公子,公子,莫要想不開啊。”
“公子,快下來吧,您這樣殿下會心疼的。”
“是啊,公子,殿下很快就來了。”
看著眼前這充滿鬨劇的一幕,雲旎初腦子一陣生疼。
“這是在做什麼?”
雲旎初聲音一出,院子裡的人好像纔剛發現她似的,呼啦啦跪了一地。
“參見殿下。”
雲旎初看著這一地的人,眼睛微眯。
這一院子的人吃穿住行都是府上開銷,居然還夥同蘭公子給她找麻煩。
雲旎初冇有開口讓他們起來,反而抬頭看向樹下踩著小凳子,緊緊抓著白綾的男子,一襲嫩黃衣衫,如玉的臉上掛著支離破碎的微笑。
“殿下,可是厭棄蘭之了?”
“何出此言?”
蘭之泫然欲泣,揚起修長的脖子,一滴淚劃過臉頰。
“蘭之這幾日都未曾見過殿下,心下不安,方纔前去探望,可是殿下為何拒之不見?
可是厭棄了?”???
雲旎初一臉難以置信,就因為剛纔冇見他?
整這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