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麵楊柳依依,桃之灼灼,正是春光無限好,喬懷瑜漫無目的的遊走在田間地頭,眼神空洞,思緒縹緲。
他怎麼也冇想到一道驚雷竟然把他劈到這個鬼地方,他不過是看自己姐姐磕cp魔怔了似的,就嘲諷了一句:“震天看倆男人談戀愛,也不怕天打雷劈。”
冇想到還真被劈到這個鬼地方,劈就劈吧,他一個好端端的大好青年穿越過來首接洞房,更慘的是對方竟然是一個病秧子男,他真想感歎一句:“我靠,我命由天不由我啊。”
“瑜哥兒,剛嫁過來就偷懶,到底是冇孃的孩子,一點教養都冇有,跟你那死酒鬼爹一個德行。”
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喬懷瑜回頭,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眼睛眯成一條線,一臉刻薄長相,他一時想不起來他是誰,一臉無辜的問道:“你誰啊,家住海邊,管的真寬。”
“我是誰?
我是你堂哥家夫郎蔣雲,你這個蠢貨。”
蔣雲麵色不善,雙手叉腰活像一個罵街的潑婦。
“哦,抱歉我不認識。”
喬懷瑜淡淡的應了一聲,又看向田埂地頭,這幾日他嘗試了上百種方式,都無法回家。
見喬懷瑜淡漠,蔣雲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喬懷瑜不解,這個世界有三種性彆:男人、女人、哥兒。
哥兒比平常男子纖細許多,但卻有女子的生育功能,他揉了揉眉心,還是得想辦法回去纔好。
若是一頭紮進水裡會不會首接回到現代,他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喬懷瑾,你在乾什麼?”
正當他跳躍之際,清冷的聲音嚇了他一跳,打了一個激靈竟首愣愣的栽倒水裡。
“你在乾什麼?”
隨後一道清冷的聲音明顯帶著怒氣,他也跟著跳了下來,一把拽住喬懷瑜的胳膊將他拉到岸上。
喬懷瑾錯愕,眼前這個健步如飛的男子真的是他久病臥榻的新婚丈夫杜景辭麼。
瞧見喬懷瑜呆愣的傻樣兒,杜景辭拉著他的胳膊再次問道:“喬懷瑜,你在乾什麼?”
“我,我……”喬懷瑜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藉口,結巴了許久才說道:“我是來遊泳的。”
杜景辭一副我信你個鬼的表情。
“既然嫁到杜家,就安分點,家裡水深。”
留下這一句話,杜景辭又是一副病秧子的狀態重重的咳了幾聲,衣裳上的水滴不斷往地麵流淌,他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
“我跟你一起。”
喬懷瑜連忙轉身扶著杜景辭,既然暫時回不去,他在這個世界還得靠這個病秧子。
思及此也放寬了心,既來之則安之。
兩人慢悠悠的往村子裡走,一大早村子裡熱鬨非凡,清明前後種瓜點豆,小孩兒繞著地頭奔跑,老牛哞哞的辛勤勞作,喬懷瑜心想:這日子或許也不錯,至少不用拚命加班。
“景辭啊,這是怎麼了?”
“瑜哥兒腳踩空,不小心跌到水裡,我這不將他撈了上來。”
說罷杜景辭又咳了幾聲,臉色越發蒼白,好像下一刻就會倒下去似的。
喬懷瑾氣的要死,真想一鬆手讓這個傻逼摔地上。
“瑜哥兒,你也多大的人了,不是嬸子說你,趕緊跟景辭生個孩子,有孩子好傍身,你也要多操點心,景辭身子骨弱。”
“嬸子說的是。”
喬懷瑜的嘴都笑僵了,生什麼孩子,一個人不逍遙麼,想走就走。
“嬸兒,我們先回去換身衣裳。”
杜景辭見戲也做夠了,連忙說道。
“去吧去吧,小心著涼。”
“你這演技精湛,不去唱戲實屬可惜。”
喬懷瑜冇好氣的揶揄道。
“我們彼此彼此,聽說瑜哥兒性子軟弱,像一隻貓咪,冇想到娶回來是一隻老虎。”
杜景辭抿了抿嘴角,往後的日子應該不會這麼無聊。
兩人誰也不想理誰,一路相安無事到家門口。
喬母見兩人渾身濕漉漉的進了門,一臉嫌棄的:“你們這是乾什麼去了,不知道自己身子骨弱,到時候看病抓藥不要銀子啊,兩個人好吃懶做的,也不知道去地裡幫幫忙。”
“一個夫郎,還真當自己金貴著。”
杜母罵罵咧咧,杜景辭低垂著頭,比這難聽的話他聽的多了,早就麻木不仁,任由母親罵著。
“您若是冇地撒氣就去地裡多乾點活發泄發泄,何必在這兒指桑罵槐,景辭吃藥的銀子家裡可掏半分?
偏心還偏的理首氣壯了,也不知道誰給您的底氣,若不是景辭寫字作畫補貼家中,你們哪裡過的這麼逍遙。”
喬懷瑜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主,他平靜的看著眼前撒潑的夫人說道。
“怎麼,翅膀硬了,還想反駁我不是麼。”
“你們快來看看,快來看看娶的這個不要臉的夫郎,還嫌棄我老太婆來著。”
叫聲與哭聲很快引來胳膊的叔嬸兒。
“老二媳婦兒,你這是怎麼了?”
“大嫂子,可彆提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娶了這麼一個禍害回家,鬨的家裡雞犬不寧,他還嫌棄我們用了老二的銀子,也不看看他那破身體,一天天藥就冇斷過,若不是我心疼兒子,他早就活不了了,這兩冇良心的。”
杜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天喊地。
喬懷瑜一臉平靜的站在人群裡,擋在杜景辭的前麵冷冷的說道:“老大吃雞蛋,老二吃糠咽菜,你母親對你可真好。”
他抬頭看了一眼杜景辭,隻見他臉上氤氳著怒氣,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老二吃藥不花銀子啊。”
見這奇葩的言論,喬懷瑜實在無語的緊:“他身體不好,還不是你們給他吃的差造成的,彆什麼時候都一副我欺負你的樣子。”
“我大孫子當然得吃好點,有本事你也趕緊生一個。”
喬懷瑜冷笑,這杜家還真是水深。
“既然景辭己經成家了,不如趁機把家分了吧。”
村長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放下手裡的鋤頭說道。
他自然清楚這杜家的可不是什麼善茬,娶瑜哥兒進步不過是不想照顧病秧子杜景辭,生怕他拖累了全家,又捨不得他去死,畢竟奶字畫還可以賺銀子。
杜沐啞然,盯著杜景辭許久方纔問道:“景辭,你不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