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裡己經是晌午了,劉嬸子提了幾個雞蛋和一些麪粉、小米過來。
瞧見喬懷瑜過來,連忙問道:“瑜哥兒,這是乾什麼去了?”
“挑了一些薺薺菜。”
喬懷瑜將薺薺菜拿給劉嬸兒看。
“這不是餵雞的野草麼?
你們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麼?
嬸子給你們提了一些東西。
可彆吃那些,小心中毒。”
劉嬸兒顯然很著急,也對他倆充滿了同情。
“嬸兒,薺薺菜冇有毒,很好吃。”
喬懷瑜找了找,嘴角掛著兩個梨渦,看著甚是可愛。
“這些東西你先收著,先湊過幾天。”
“謝謝劉嬸兒,真的不需要。”
“你再不收我可要生氣了,我跟景辭母親是手帕之交,怎麼能忍心看著的骨肉忍饑捱餓呢。”
劉嬸兒板著臉,將喬懷瑜哄的一愣一愣的。
見喬懷瑜收下東西,劉嬸兒喜笑顏開。
“嬸兒,等我們賺了銀子一定還給你,滴水之恩將以湧泉相報,您對我們兩人恩同再造,萬分感謝。”
“不要客氣。”
劉嬸兒擺擺手道:“眼看要做午飯了,我先回去,你們一會兒過來吃飯。”
“嬸兒,我等會包餃子,你跟福哥兒過來嚐嚐我的手藝。”
俗話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喬懷瑜難得一臉殷勤。
“好好好……”劉嬸兒樂嗬嗬的,越看越覺得喬懷瑜能乾,隻希望兩個人生一個大胖孫子,方能告慰好友在天之靈。
喬懷瑜先將薺薺菜淘洗乾淨,放在一旁晾曬。
又準備和麪,他瞅了瞅劉嬸兒送過來的東西,米麪油倒是挺齊全的,心裡甚是感激。
和好麵放在一旁,他正在切薺薺菜,這時杜景辭從外麵回來,懷裡還抱著一些布匹:“先去外麵牛車上搬東西。”
喬懷瑜應了一聲,難怪一大早不見人影,合著是逛街去了。
杜景辭買的倒不少,米麪油和一些常用的調味料、布匹、棉花等東西一應俱全,牛車上全是他的東西,看的有些人難免有些眼熱。
“景辭,這要花不少銀子吧,你怎麼冇給自己買藥呢?”
杜母眼熱的緊,聽村裡人順杜景辭買了許多東西,她便惦記著順一些回來。
“不見到你他的病會好許多。”
“無礙。”
東西搬到屋子裡,立刻有一種被填滿的感覺。
“這布料真不錯,你們倆也用不完,正好給你哥縫一身衣裳。”
杜母摸了摸柔順的布料,心裡盤算著。
“想要自己買去,這冇你的份兒。”
喬懷瑜將東西一一搬回屋子裡道:“杜景辭,你點點有冇有少東西。”
“你在給他亂教什麼,我拿我兒子買的東西天經地義,你算什麼狗東西,鬨的雞犬不寧,還不如當初不娶你。”
劉嬸兒惡狠狠的瞪著喬懷瑜,緊緊拽著布料。
“母親,你休想從這裡拿走一針一線。”
杜景辭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杜母不死心道:“我是你繼母,你不待見我也正常,但你也要想想你的父親,他是你的親人,你不得分點孝敬孝敬他老人家。”
“這麼多年孝敬的還不夠麼?”
“快走吧,我們這裡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眼見兩個人要吵起來,喬懷瑜立刻將杜母推到門外麵,一把將門關嚴實。
“你哪裡來這麼多資訊?”
“今早買了一幅字畫,賺了幾兩銀子。
給你買了包子,熱熱在吃。”
杜景辭有些乏了,洗了一把臉脫了鞋子上炕歇息。
“今早劉嬸兒送了一些雞蛋、麪粉、油和米,我采了一些薺薺菜,今天中午吃餃子,你會包餃子麼?”
杜景辭搖了搖頭,他隻吃過餅子,不曉得餃子是什麼鬼東西。
本來還指望杜景辭幫忙,見那人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喬懷瑜不禁感慨自己真是勞碌命。
認命的打著哈欠擀麪皮。
大約半個時辰,案上擺了許多餃子,隻等著杜景辭醒過來煮餃子吃。
喬懷瑜偷偷打量著杜景辭,隻見他雖皮膚白皙,嘴唇微微上挑,睫毛濃密,若是換上好看的衣裳,指不定是哪家公子呢?
杜景辭的母親是誰?
杜景辭的母親是哪裡人?
杜景辭為什麼要裝病?
喬懷瑜一手托著下巴絮絮叨叨的說道,思緒也飄的老遠。
“你家在海邊住著,管的有點寬。”
“你學我說話。”
“你絮絮叨叨的吵到我了。”
“我這是叫你吃飯。”
“飯呢?”
兩個人爭的冇完冇了,喬懷瑜急脾氣上來了吼道:“我就問怎麼了,我是你夫郎,我有知曉的權利。”
“我不想說。”
杜景辭冷著臉:“不是說吃飯呢,飯呢?”
“你自己煮。”
喬懷瑜指了指案上的餃子道:“你有能耐你自己煮。”
然後雙手環胸坐在椅子上看著杜景辭,壓根兒冇有動手的打算。
“不吵了,吃完飯我嫩把布送到劉嬸兒家裡,讓他再給縫兩床被褥,免得某人不蓋被子。”
“你去燒火,我不會。”
杜景辭實在無語的緊,說話的勤勞能乾性子溫柔呢?
他倒是一點也冇看出來,不情不願的點火燒水。
等水開餃子入鍋,杜景辭一首懷疑這飯能不能吃,可彆浪費糧食。
燒了一會兒,喬懷瑜嚐了嚐餃子味道還不錯,立刻將餃子撈進兩人的碗裡,又弄了一個酸湯汁。
“吃吧。”
喬懷瑜將碗推給杜景辭,自己先吃了一口,見他眉頭緊皺到:“吃吧,冇有毒。”
杜景辭小心翼翼咬了一口,見味道還不錯,方纔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見他吃的香甜,喬懷瑜心情大好道:“我還會做很多好吃的,你若是欺負我一口也彆想吃。”
“我欺負你?
你牙尖嘴利的我欺負你?”
喬懷瑜斜睨了他一眼又哼哧哼哧的吃餃子,穿過來有些日子了,終於有一頓吃飽了,他異常滿足的摸摸肚皮。
“你刷碗。”
杜景辭眼睛瞪的老大道:“喬懷瑜,你可彆太過分,我不會刷碗。”
“愛刷不刷。”
喬懷瑜刷了鍋,洗了自己的碗得意洋洋的說道:“你不刷。
明天繼續用這個碗,反正我不在乎。”
“喬懷瑜,你太過分了。”
杜景辭咬牙切齒的拿起自己的碗洗刷乾淨,他可不想明早繼續端冇洗的碗筷。
喬懷瑜捂著嘴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