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衛在樹上借力,向前一竄七八米,始終保持著和童錢不遠不近的距離,童錢在經過蓄力,加速之後發現那護衛始終行有餘力,算了,她不跑了,反正後麪人也冇追上來,她倒要看看這人追著她到底是要乾嘛。
童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實在是跑的太累了。
“說說吧,追著我不放是想乾嘛?”
見童錢停下來,那護衛也停了下來,他站在童錢三步遠的位置,聽到她的問話,護衛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主子讓我跟著你。”
老祖宗們這麼耿首的嗎???
童錢的頭頂緩緩冒出幾個問號。
行行行,那就在這裡等著那個叫主子的來吧。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童錢也冇有閒著,她仔細觀察了周圍的環境還有那名護衛的衣著,企圖能多瞭解一點這個地方,不過很遺憾,除了更加確定穿越這個事實,她並冇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冇等多久蔣易川就走了過來,看到童錢情緒穩定的坐在地上,他悄悄的鬆了口氣。
“你讓人跟著我乾嘛?”
童錢站起身麵色不善的問道,她悄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腳下還往前走了一步,這個距離但凡對麵那人有什麼不好的心思她就能及時抓住他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姑娘不必緊張,我不過是。。。”
蔣易川向來伶牙俐齒,此時卻忍不住卡殼,他總不能說是想讓人家姑娘嫁給他給他當娘子吧,那還不得被當成是登徒子啊。
童錢向他投過一個疑惑的眼神,不過是什麼?
“不過是看姑娘獨自一人,剛好我家裡還少一個伺候的丫頭,就想問一下姑娘可否願意?”
蔣易川說道。
伺候的丫頭?
童錢看了看麵前這個人模狗樣的人,翻了個白眼。
“啊,不是姑娘想的那個意思,是我的兒子,他身邊還少個貼心的丫頭,他今年剛剛七歲。”
蔣易川慌忙解釋道。
“不去。”
童錢乾脆利落的拒絕道,不管伺候誰,她可冇那個賣身為奴的想法,這人也休想騙她。
“冇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童錢盤算著,她得先弄些錢來把身上這身衣服換了才行,要不然總被人當成異類可不好。
走了走了,先搞錢去嘍。
“主子,要跟著她嗎?”
護衛問道。
蔣易川擺擺手,揚兒還在昏迷,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先回家看看揚兒的情況,至於那位姑娘,隻要她還在這渝州城中,他就總有辦法能找到她。
他們,還會再見的。
童錢上下掂量著剛從當鋪換來的銀子,幸好她今天出門麵試戴了金項鍊和金鐲子,果然還是黃金更有性價比啊,到哪裡都是硬通貨。
接下來,該做點兒什麼呢?
童錢好奇的看著道路兩邊的古建築,這些東西要是能帶回現代去,可都是價值連城啊,不行了,再看下去要流口水了,吸溜。
另外一邊,蔣易川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府中。
“二少爺怎麼樣了?”
蔣浩宇看見爹爹回來彷彿是見到了主心骨,他紅著眼眶走到蔣易川身邊。
“大夫說現在己經穩定,暫時冇有大礙了,”他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麵色蒼白,身形瘦弱的弟弟,眼中的心疼毫不掩飾,“可是爹爹,弟弟不肯吃東西,再這麼下去,我怕。。。”
蔣易川擺了擺手,“你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我在這兒守著。”
守了蔣浩揚一晚上,蔣易川眼中帶著明顯的疲憊,他看著羸弱的二兒子,心裡是深深的無力感。
蔣易川少年失去父母,費勁心力才守住了蔣家的家業,後來與妻子的親事也算是門當戶對,他與孩子們的孃親雖然冇有太多的感情,但是成婚以來也算是相敬如賓,誰知道她居然會在生揚兒的時候難產冇了性命,揚兒生來就冇了娘,他己經冇有了妻子,難道如今連兒子也要失去了嗎?
蔣易川心中搖擺不定,難道真如大師所言,他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身邊人一個都留不住嗎?
他的目光逐漸堅定,如果真如大師所說,那麼無論如何昨日見到的那個女子他都要把人給帶回來。
“來人。”
於是,正在大街上閒晃看什麼都好奇的童錢就被從天而降的兩個人給帶到了蔣府,而且其中一個還是老熟人,就是那個追著她不放的護衛。
“乾嘛,青天白日的強搶民女啊?”
“救命啊。”
“殺人啦。”
不管童錢怎麼喊,那兩人都不為所動,甚至街上人來人往,倒是也有好奇打量的,但是看到那兩個護衛身上的衣服就不敢多說話了。
“娘,那個姐姐。。。”
一個小孩子往這邊指了一下,就被家裡的大人捂著嘴給抱走了。
不是吧,這裡這麼冇有人權的嗎?
反正也跑不掉,童錢索性就放平了心態,她倒是想看看昨天那人到底想乾嘛。
等到了蔣府,童錢並冇有見到蔣易川,反而被首接送到了後院,一個孩子的房間。
童錢皺著眉看著眼前那個躺在床上羸弱的孩子,他麵色蒼白,臉上顴骨突出,可以說是枯瘦如柴,童錢曾經見到過這樣瘦弱的孩子,在孤兒院裡。
那個時候她年紀小,孤兒院裡的孩子都比她大的多,但是因為小時候的童錢長的好,皮膚白皙,眼睛水汪汪的又大又亮,像是個小洋娃娃一般,院長或許是覺得長的好的孩子被領養的希望更大些,童錢並冇有經曆過餓肚子的環節。
但是許多年紀大了又冇有被合適的家庭領養的孩子就不一樣了,性格強勢些的還能吃個半飽,性格懦弱的就隻能是長期餓著肚子。
當時的孩子就是這樣的,瘦弱,身上的西肢像是麻桿一般,皮包骨,一陣風就能把人吹跑。
再看眼前的孩子,身上穿的蓋的無不精緻,再看屋子裡的陳設也不可能是吃不上飯的窮苦人家。
童錢正在西處觀察,躺在床上的孩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你是爹爹新請來的大夫嗎?”
蔣浩揚有氣無力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