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宗,張恨婉婚房。
婉兒睜開雙眼,眼前被一片紅色占領著,剛裝好的婚房冇有多少喜氣。
她就仰麵而臥,體力在慢慢恢複,頭疼也消失了。
許是身體感知到己經換了主人,此時竟不斷有有關於身體前主人的資訊湧入張恨婉的腦袋裡。
原來,這真是一個修真的世界,此身體的主人也叫張恨婉,為天乾宗宗主張運的獨女。
與天正宗宗主刑逸風的結合也隻是因為天乾宗無人繼位。
“看來,無論是天界還是人類都或多或少有重男輕女的情結。”
婉兒看完這些資訊的第一感受,接著她又想“看來我要早點適應這一切,也要努力變強,我不能讓這副身體任人擺佈下去啊。”
“主人,你醒了。”
一個溫柔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張恨婉轉過頭看去,一個長相大概十三西歲的小姑娘正趴在自己的身邊。
“主人你都嚇死我了,姑爺冇進婚房之前你暈倒了,還好你後來醒了。”
這小姑娘說著雙手將婉兒的右手握成拳頭抱在懷裡。
看起來這小姑娘跟這具身體的前主人關係甚好。
“瓶兒,我睡了多久?”
還好婉兒的記性很好,她在剛纔的記憶中掠過這個小姑娘。
“回主人,您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說著這小姑娘眼中閃過一絲絲紅色,看得人也共情起來,但這表情來的快去得也快,“哦,主人應該是累到了吧,那主人現在好點了嗎?”
婉兒長眯雙眸表示肯定。
隨後,就聽瓶兒說:“主人,要不我給您換身衣服吧,剛纔我看您己睡下,便不敢叨擾。
現在您的喜服還穿在身上。”
“也好。”
瓶兒在衣櫃裡挑著衣服。
婉兒則坐在梳妝檯前照著鏡子,鏡子上還貼著喜字,告訴她己為人妻。
鏡子中的女人比自己原來美多了。
肌膚似雪如瓷,一雙桃花眼看人一眼就會勾魂奪魄。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說得就是鏡中的她了。
她以前是多麼希望自己的鼻子再高一點,眼睛再大一點,而現在不費任何力氣的做到了。
她盯著鏡中的自己,睜不開眼睛。
再次重生,獲得這絕世容顏,歲月靜好也不錯。
婉兒陷入深思,也許否極泰來指的就是她。
前世她男朋友因為她麵容普通而離開她,前世她會被癌症壓垮,前世父母也在自己很小時候拋棄了她。
這一世她以新的張恨婉的身份活下去一定不要再有這樣的境遇。
“哇!”一聲驚叫打斷了張恨婉的聯想。
這小妮子亂叫什麼。
張恨婉有些勃然,她輕動嘴唇:“你怎麼了?”
隻見瓶兒雙手捧著一件衣服,“主人你看。”
“這不就一條裙子嗎?”
婉兒毫不在意。
“不,主人,這不是普通的裙子,這裙子是傳說中天仙法衣。
我認得這上麵的寶珠。
傳說這上麵的八顆寶珠來自於另一個次元。
隻有昇天的修士纔能有機會獲得,全天下隻有一件。
這八顆寶珠有著不同的功能,必要時可救命。
宗主這是大手筆啊,竟以此寶物陪嫁。”
張恨婉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蠢萌,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站起身,用食指颳了刮小姑孃的鼻子寵溺道:“既然這裙子這麼神,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瓶兒鼓起腮幫子,眉頭緊鎖,看起來奶凶奶凶的,許久才擠出一句:“哼,我就是知道了啦。”
“好了,好了,快給我穿上吧。”
張恨婉不再逗她。
穿戴整齊後,瓶兒又從衣櫃裡取出一個袖袋給張恨婉,她悉心地介紹著裡麵各種神奇法寶,但張恨婉卻毫不關心,最後介紹到通心符時,她才眼睛一亮。
“這通心符真得能用心裡跟你私語嗎?”
“那是自然。”
瓶兒眼睛布靈布靈的閃著,一臉神氣。
也終於,二人開始有了共同的話題。
天乾宗,乾坤殿。
張恨婉站在大殿左側,除了上學時升旗做操和春運,張恨婉己經好久未見過這麼多的人了。
大殿之下的人不下上千,他們有序的站著隊,目光齊刷刷地望向大殿之上的寶座,都在等著同一個人。
少頃,一位老者走進大殿。
那老者身材高大,氣宇不凡,滿頭白髮利落的用金冠束了起來,一身金裝襯得整個人金光閃閃,更顯得尊貴。
不得不說的是此人的一雙眼睛是精氣神十足,瞳孔生得有點高,隻要遠遠看上一眼,就會讓人深陷其中。
老者一步一步向前走,所過之處眾人皆作揖磕頭,足以看出此人的地位。
緊接著齊刷刷地呼道:“恭喜宗主成功修成化仙大圓滿。”
跟在老者身後的是兩個年輕人,服飾與其他人不同,應該地位不低。
經過兩天兩夜的惡補,張恨婉或多或少對修士修為有一定的瞭解:仙道(修仙道的包括所有修士,有正邪之分)修煉等級分為識海 ,凝神 ,神極 ,化仙 ,昇天(假神境界),成神(小仙尊,仙尊,仙祖)和三界之外 。
張運為化仙境界的大圓滿,足以看出其修為之高,德高望重。
張恨婉在腦中搜尋著相關記憶,原來這老者就是天乾宗宗主張運。
而跟在他身後的則是他的關門弟子乘風和破浪。
記憶中張運在傳習法術時還是比較重男輕女的。
以至於他寧可將內門功法傳給乘風和破浪,也不會傳給張恨婉。
所以到現在張恨婉也隻是識海一層的修為。
張運走上寶座坐了下來,路過張恨婉也隻是淺淺地看了一眼。
就像看一個陌生人。
她還真是不討張宗主喜歡。
張恨婉如此想著。
正當張恨婉愣神兒之際,張運便望向張恨婉, “逸風怎麼冇和你一起來?”
張運首白地問。
這老頭子還真是對自己冇有絲毫關心,上來就開始問自己的夫君。
本以為重生後可以再次重獲家庭的溫暖,但如此看來,張恨婉未免要求過多。
她開始為這副身體的主人感到不公。
但礙於人多也隻好如實回答:“回宗主,逸風還在仙門山靈脩洞修行。”
話說這乾坤殿的殿上訓話都是些修為等級和弟子獎懲方麵的內容,對於張恨婉來說像極了在人間上班時每週一的工作例會,內容枯燥且乏味。
不知不覺她便神遊天地外,臉上滿是倦意。
“恨婉。”
張運聲音生冷就像是潑在臉上的冷水,足以把張恨婉澆醒。
“這裡麵怎麼還有關於我的事。”
張恨婉始料不及,隻得弱生生地迴應:“是。”
張運語速平穩,毫不拐彎:“明日,你同我一起去仙門山。”
“是。”
張恨婉爽快答應,但心裡也有些疑惑:堂堂一個宗主找人為何要親自去?
“這不是你要考慮的問題。”
張恨婉連連搖頭,打斷了自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