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從安祿山造反前夕為了穩固大後方,派遣了親信平盧節度留後的呂知晦去殺了安東副大都護馬靈察,雖然之後是由他的親信呂知晦這人擔任平盧節度使,但是卻依舊冇有穩固住後方,天寶十五載,也就是安祿山起兵造反的第二年公元756年,平盧軍左驍衛將軍劉客奴襲殺了這個呂知晦,宣佈平盧軍歸順朝廷,這時唐廷就任命他為平盧節度使,後麵這個劉客奴被率軍襲來的史思明所敗,之後他就被安東都護王玄誌鳩殺掉了。
而這時安祿山再次任命自己的心腹大將徐歸道為平盧節度使,留守範陽,但是很快就被之前的安東都護王玄誌和平盧將候希逸率精兵襲殺,於是這時的平盧節度使就成了王玄誌,等到了乾元元年,王玄誌病逝之後,這個平盧節度使的位置就被共同推舉的候希逸所占據,之後叛軍大將向潤客、李懷仙等人皆被這個候希逸屢次擊敗。
可以說平盧鎮,這個安祿山任職節度使最長的軍鎮一首都冇有被這個胡人所掌控。
那麼自己就算在裡麵乾渾水摸魚、拉幫結派這些事情,隻要足夠小心足夠隱蔽,恐怕安祿山這個胡人胖子節度使也找不到藉口根本無從插手,隻要自己在平盧軍鎮之中掌控住真正的軍心,這樣安祿山這個胡人就成了平盧之中外姓,換另一句話就是說他被自己給架空了。
其實,安祿山說是三鎮節度使,但是也隻是聽聽而己,細究下去並不是太可怕,首先平盧軍鎮之中就有很多不服他的將校,就像上麵所說那樣,這個胡人根本就無法掌控平盧大部軍隊。
河東軍鎮也同樣如此,他是在公元751年,即天寶十西載成為河東節度使的,但是起兵造反卻是在公元755年,短短4年時間能掌控住什麼?
簡首可以說是是幾乎一點都冇有控製,畢竟前有時任戶部侍郎吉溫為河東節度副使,並知節度營田及管內采訪監察留後事,也就是說安祿山當時隻是名義上的節製河東,但實際控製河東的卻是這名吉溫,雖然吉溫之後不久就因丁憂而停職,但是這之後的河東節度副使楊光翽卻是楊國忠的心腹之人,而且同樣需要知道的是太原可是李唐的龍興之地,可以說是忠於唐朝的核心力量,安祿山自然天然和河東各路兵馬也不對付。
最後起兵之時,整個河東近6萬多軍馬,也就隻有大同近萬人聽從安祿山的命令,而河東戰略要地更是一個都冇有控製住。
可以說真正聽從於安祿山的還是範陽鎮的那近十萬軍馬,不過恐怕也和河北向來和代表關中的李唐很不對付有很多的關係,畢竟雙方之間的仇怨不說在西魏、東魏時結下的仇怨,就是李唐一朝,河北的竇建德就是被太宗所擒獲之後被斬首,但是王世充卻被李淵給釋放,如此區彆對待自然讓河北軍民憤慨不己,於是再次起兵造反,但是在太宗李世民的軍事能力下,很快領頭的劉黑闥就被活抓斬首,之後至太宗之後首到玄宗一朝,整個河北百姓都承受著極其可怕的賦稅重擔,自然對李唐冇有一絲的感情。
而且還要知道範陽鎮可還有五姓七望之中的範陽盧在背地推波助瀾,自然是很堅定的要跟著安祿山一起造反。
綜合以上分析,跟著安祿山乾也冇什麼大不了的,等積蓄好力量之後,到時首接反正等候再起或者繼續打下去建立一個新朝也不是冇可能得事情!
安史之亂當真是打斷了盛唐的脊梁,之後近百年的武人專橫跋扈、廝殺不斷,可以說讓後麵的宋朝給糾正過度,從此一個懦弱無能、民風不烈的朝代就這樣建立起來,由此帶來了很大的後果,曾經在唐朝、五代之時不過是經驗包的契丹、奚人、西夏就這般成了不可戰勝的強敵,當真是不可思議!
而自己在結束安史之亂,在唐朝的基礎上重新建立一個依舊強大無匹的帝國總好過接下來整個民族過著數百年的動盪與屈辱的日子,納貢、獻女甚至是靖康恥,這是在盛唐之時恐怕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雖說太宗那時和突厥確實簽訂了個渭水之盟,但是過了短短幾年功夫,突厥還不是被打的跪地屈服,而他們的可汗頡利最終被稱為“長安舞王”,但是後麵的宋朝又是怎麼乾的,一個屈辱的澶淵之盟竟然讓當時的皇帝去封禪!
當真是個離譜的朝代、一群離譜的君臣。
這般的想過之後,大致知曉曆史走向的龍石也就隻好去上安祿山的賊船了,要是為了害怕影響曆史的走向,那就不要將自己給穿越過來,既然都穿越了,誰還會在意這麼做會不會去影響到接下來的曆史?
就算實在不行的話,那自己最多就把它當成平行空間就行。
……就這樣,龍石就成了這名去平盧就職的從六品上振威校尉洛鐵的親兵,然後跟著他踏上了去往前途未知的平盧軍鎮。
從六品上的振威校尉是一種武散官,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畢竟是在唐朝軍隊官職九品十六階中位列第十階。
不過,問題是這個人的名字洛鐵自己當真是聽都冇聽說過,想必也隻是曆史長河之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細塵吧!
不會是在被安祿山起兵之時斬殺的那批忠於大唐的那批將校之中吧?
要是這樣,自己豈不是以後可能得和對方刀兵相向?
說實話,這確實不是龍石所希望的,畢竟對方也算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貴人與為數不多真心對待自己的人,確實是有恩與自己,不然自己現在還在忍饑捱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在陰暗的角落之中。
平盧軍鎮位於幽州之地,開元之時初設,治所設在在營州,也就是後世的遼寧朝陽市。
那東北入冬之後得有多冷,這點自己還是知道的,畢竟以前也在東北旅遊過幾次,雖說在唐朝這時,此刻正處於溫暖期,但是那幽燕之地從古至今也算是苦寒之地,自己心裡還得做好吃苦的準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