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璃兒難過,記得吹響暗號。”
“吹響了呢?”
“哥哥會來找你。”
————————————————————眼淚浸濕了枕頭,少女由於不舒適而醒了過來。
蒼白消瘦的臉龐,對眼前此景的驚訝讓她的麵容看起來略顯呆滯。
旁邊睡著一個圓圓臉的小丫鬟,她見到床上少女醒來,激動的差點喜極而泣。
“小姐,你終於醒了!”
“水,水……”少女喉嚨乾的難受,小丫鬟忙去拿一旁的水餵給她。
深秋,冰冷的水下喉,清醒了她幾分知覺。
慕容璃困惑地看向西周,心想怎麼能有人從雲江裡把她救回來。
她頭痛得厲害,看著麵前一個圓臉小丫鬟,問道:“你是誰?”
“小姐不記得畫兒了嗎?
奴婢是畫兒!”
名叫畫兒的丫鬟一麵回答,一麵伸手去摸慕容璃的額頭。
慕容璃“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開始打量起這個陌生的環境來。
屋子不大,佈局簡單,屋內燃著淡淡的熏香,光線也不太好,她睡在用珠簾隔開的廂房裡。
慕容璃欲想起身,畫兒幫著攙扶起來,慕容璃又吩咐畫兒將鏡子拿過來。
畫兒將銅鏡遞給她,鏡麵上映照出來的女子的容顏讓她怔住,隨即因反應太大使她劇烈咳嗽。
兩行淚從她眼裡湧出,她一邊為自己順氣一邊劇烈咳嗽,鼻腔的難受讓她覺得眼前此景越發真實。
蒼天不負!
蒼天不負!
她回來了,她勢必用這條命討回她整個東璃的血債!
反應太大驚到了門外的人,一個丫鬟踢門而入,她柳眉倒豎,氣沖沖道:“畫兒你又在裡麵乾什麼?
我說了二小姐己經死了,你再怎麼瞎搗鼓也冇用,難不成死人還能複活?”
轉而又見到床上正坐在床上看著她的少女,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她明明親手去探過氣,她分明己經死了!
怎麼會……隻見床上的少女還對著她訕然一笑,消瘦蒼白的麵孔,平添可怖。
“二小姐,二小姐……詐屍了!”
白傾雨冷眼看著這一幕,細細梳理腦子裡的有關這一切的記憶。
白傾雨,左相府嫡出大小姐,母親是左相白尋遠的明媒正妻。
但她的父親卻早與當朝玉和公主暗生情愫。
對皇帝來說,親生女兒嫁給重臣當然是好事,於是這件事情經過了兩方的同意,玉和公主便這樣名正言順的嫁過來了。
公主當然不能做妾,於是她母親便被強行壓為妾,曾經的相府主母成了姨娘,曾經的嫡女成了庶女。
因為皇家的威嚴,她們甚至不能訴苦,還是幼女的白傾雨便這樣看著母親身體一天天虛弱,伏病不起。
到最後一刻這個溫柔的女人把她喚到床前,對她說此生不入皇家,不與皇家為伍。
當時的她聽的懵懵懂懂,隻會哭的眼淚不止。
在她還三歲的時候她的母親便離開了她。
母親死了之後白尋遠對她並冇有什麼態度,他隻是保證她一個女孩的吃穿用度,送她上學堂,也請嬤嬤來教她禮儀。
但他也從未正眼看過她。
女孩間五六歲便有了一起同玩樂的思想,那時府裡的姑娘都孤立她,欺負她,他定有所知,但也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才幾歲的她看著玉和公主的女兒在他身邊撒嬌求抱,她也隻能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她的童年便雙愛缺失。
和她唯有感情的隻有兩個母親留下來的雙婢,一個喚芙蕖,一個喚月芸。
因為三天前三姨娘之女白瑩誣陷白傾雨偷了她的鐲子,芙蕖月芸為了給她擋罪便與她撇清關係自認偷盜,最後月芸死在了小廝的杖殺下,芙蕖被關進了佛堂。
而剛剛來的丫鬟,名為明霞,是三姨娘派來她府裡的人。
因為月芸的死,白傾雨幾天不吃不喝,最終死在了床上。
後來有了她的重生。
白傾雨看著棱鏡中的少女,占用了你的身體,那她來承擔她一切的愛恨情仇。
她白傾雨,在此立誓,前世今生,任何人欠她的,她必百倍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