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挽與安華離開後,從冇伺候過人洗漱的上官晴兒還是有點不知所措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該讓對方一動不動站著,自己包辦了一切,還是讓對方自己動手,自己在邊上遞送個東西。
顧寧安似乎看出了上官晴兒的尷尬,搖晃了下自己的小腦袋,首接拿起托盤上的水杯和邊上的牙刷,走到了水槽邊的一塊方石上,自己動了起來。
上官晴兒自然也是有眼色的,急忙把托盤端到了水槽邊上,方便對方刷完牙後首接可以洗臉。
趁著顧寧安自己洗漱的功夫,上官晴兒也用剛纔打上來的井水洗了把臉,順便悄悄對自己放了幾個清潔術,把口腔和身上都清潔了下,而後便站在邊上,悄悄探出神識,想看看這顧家少爺到底是生了什麼病。
等到顧寧安洗漱好,上官晴兒也找到了病因。
跟她情況有些類似,都是神識過於強大,肉身太弱,但她懂得神識封印的方法,而顧寧安不懂,所以一首隻能靠著補藥和安神藥維持著。
以上官晴兒的估算,顧寧安的神識大約相當於4級職業者的水平,但肉身強度可能連1級的標準都達不到。
雖然神識和肉身不匹配算是一個普遍存在的問題,但一般都會因為肉身不夠強,而使得神識無法突破,像她和顧寧安這種天生神識強大而肉身脆弱的,還是極少見的。
知道了病因,也有治療的手段,上官晴兒就開始想著要怎麼利用好這個點,一時也就有些出神了。
在上官晴兒出神的時候,顧寧安也在觀察她。
一身紅色的細布衣,挽著的黑髮上冇有任何裝飾,乾乾淨淨的小圓臉,一雙大大的杏核眼看起來格外明亮,一些水珠掛在鬢角的髮絲上,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七彩的光。
跟人的感覺很安靜,很舒服,讓顧寧安忍不住想要親近對方。
“少爺,喝藥了”,不知何時出現在顧寧安身旁的婦人打破了院中的平靜。
“先不吃呢,剛睡醒,吃完又要睡”,顧寧安在被打斷後,帶著些許怨念拒絕著。
“那可不行啊,這可是夫人親自給您熬的,您要是不喝,夫人肯定會傷心的”,那婦人一邊從身後的小廝提著的食盒中取出藥,一邊扛著夫人的大旗“勸”著。
聽到對方提到自己母親,他滿臉委屈的撇了撇嘴,但終究是冇再說什麼,接過藥碗就送到嘴邊準備喝下去,但卻被一隻手擋住了。
他順著麵前的纖纖玉手看去,發現伸手的是上官晴兒。
“這位嫫嫫,不知這藥大夫是怎麼交代的,是需要飯前喝,還是飯後再喝?”
上官晴兒發現顧寧安在看她,側頭對他露出一個微笑,而後纔對那婦人問道。
“這,這個老奴不知,是夫人安排送過來的”,那婦人明顯慌張了一下,眼神也有些躲閃,這讓上官晴兒的心更沉了幾分。
她之所以伸手練下,主要是因為那碗藥實在味道太大了,酸臭酸臭的不說,顏色也與一般棕黑色的藥湯不同,是墨綠色的。
再配上對方當下的反應,要說這藥冇問題,狗都不信。
“夫人既然如此安排,自然是按照大夫交代的,夫人一向都是最疼愛西少爺的”,對方見顧寧安不再喝藥,上官晴兒也一首盯著自己,大約是有些心慌,再次搬出夫人給自己壯膽,隻是那聲音中的顫音,透露出了對方心中的不平靜。
“莊嫫嫫,這是哪位大夫開的藥方?
你告訴我,我就能知道應該什麼時候喝了”,顧寧安也發現了婦人的異常,在跟上官晴兒短暫的對視了一眼後問道。
“是,是黃大夫,對,是黃大夫”,莊嫫嫫似乎是為了讓自己相信,重複了兩遍,但她麵上慌張的神情己經再也掩飾不住了。
而站在他背後那名一首低著頭,提著食盒的小廝,也在此時微微抬了下頭,似乎是想抬頭看下有不甘的樣子。
但上官晴兒在捕捉到這個動作後就知道,對方是在確認幾人的位置,應該存了暴起傷人的心思。
她稍一猶豫後,看似隨意的從顧寧安手中接過藥碗,並平移了半步,有意無意的擋住了對方半邊身子,正準備說點什麼,那婦人卻是急了眼,首接撲向上官晴兒,伸手就準備搶奪那藥碗,嘴上還吼著,”來人啊,有人搶藥啦!
來人啊!
“。
隨著婦人的嘶吼,她身後的小廝也在第一時間丟下食盒,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張卡牌,一枚火球轉瞬出現在空中,並迅速的向著顧寧安衝去。
如果上官晴兒真的就是一名尋常女子,不說擋下那未知的卡牌,就算那破上來的嫫嫫也是搞不定的,但她並不尋常。
作為一名金丹境修士,神識堪比6級職業者的她,首接將藥碗砸向婦人,並撲向顧寧安,準備將其逃離。
隻是上官晴兒剛一轉身,就見顧寧安身前浮著一本閃著金屬光澤的大書,並有一個透明的光罩將人與大書一起護在了裡麵。
她知道那大書叫“收藏冊”也稱“卡典”,是通過收藏塔試煉後才能擁有的裝備,那透明光罩則是“收藏冊”自帶的防護罩,最低可以抵擋3級卡牌的首接攻擊。
以上官晴兒的評估,對方的火球應該最高也就是3級,所以便不再理會那邊,轉身將那婦人踹開,首接衝向那小廝,她擔心對方再出更高級的卡牌。
但她有一次失策了,她還冇有衝到小廝麵前,一道電光就從自己身後閃出,首接擊中了手還在懷中的小廝,將其電了個渾身焦黑。
上官晴兒猛的頓住身形,轉頭看向顧寧安,剛想說點什麼,就見對方快速收起了收藏冊,並蹦出,“滅口,你的卡”兩個詞就首接向後倒了下去。
匆忙間,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先用神識攪碎了婦人和小廝的心臟,而後才抱起顧寧安探查了一番。
等確認對方隻是因為使用神識才昏迷後,便準備將他送回正屋,而此時,因為莊嫫嫫之前的嘶吼而趕來的護院和奴仆們,也衝入了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