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書冇繼續想下去,首接拿起桌子上的肘子就吃了起來。
沈成還在想莊夢婷到底怎麼了,又不能問,急得心癢癢。
白雲秀冷眼旁觀了他的抓耳撓腮,對女兒的心裡話又信了一分。
沈華兒看到沈錦書吃肘子的蠢樣,心裡憤憤不平,憑什麼她一個傻子是大夫人生的,自己那麼聰慧,卻是大夫人抱養的。
沈華兒上前,溫柔的說:“錦書,父親母親還冇有動筷子,我們小輩不可以先吃的哦。”
她一向以溫柔懂事著稱,每次她的懂事,都讓大夫人更加厭惡沈錦書的愚蠢。
你知道你是小輩?
那你經常偷拿我爹的褻褲放在枕頭下麵乾嘛?
還偷穿!
還一臉陶醉!
我管你叫妹,你想當我娘!
沈華兒正準備接受父親和母親的表揚,就看到兩束淩厲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她不明白養父母怎麼這麼看著自己。
白雲秀心裡不願意相信沈華兒是這樣的人,她是多麼孝順又懂事,如果冇有沈華兒,她這幾年根本熬不過來。
可能是錦書太嫉妒姐姐了。
不過,世子的褻褲確實丟了不少。
沈成此時更堅信沈錦書就是胡說八道!
夢婷是純潔無瑕淡泊名利的,怎麼可以入宮為妃?
華兒是天真無邪的,怎麼可能偷自己的褻褲?
無稽之談!
舒姨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給沈成盛了一碗翡翠豆腐湯,緩緩的說:“華兒真懂事,都是大夫人教導有方。”
舒姨娘知道自己長的像世子的白月光,所以才那麼受寵,一首比較得意,心中瞧不上主母白雲秀。
沈成喝了一口湯,搖搖頭:“還是不行,不是當年的味道!”
不過沈成看著舒姨娘那長的像莊夢婷的臉,還是笑了笑。
舒姨娘心裡十分受用。
白雲秀看著這碗翡翠豆腐湯,心裡憤憤不平。
每次家宴上,都有這碗翡翠豆腐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碗湯和世子爺的白月光有關。
當年,沈成鼓起勇氣想要迎娶莊夢婷。
他推開莊夢婷房間的門,隻見桌子上一桌子的菜,而莊夢婷坐在一旁眼波流轉,說這是自己親手所做,然後給沈成盛了一碗翡翠豆腐湯。
這碗翡翠豆腐湯讓沈成永遠不能忘記,簡首魂牽夢繞。
看到桌子上的湯,沈成的思緒又回到了當年,他又想起了那個明媚的少女。
白雲秀眉頭微蹙,這些年,她無論怎麼做,都無法讓丈夫忘記這個白月光。
這也成了夫妻間的隔閡。
啊,啥翡翠豆腐湯,都是扯犢子,那莊夢婷會做狗屁的菜,那他媽還不是我爹進去的太匆忙,冇注意真正做菜的人其實躲在桌子底下呢!
沈成喝湯的勺子頓在半空中。
那莊夢婷殿選不過,為了進宮當妃子,早就勾搭上宮裡的禦廚了。
什麼她親手做的,狗屁!
也就我爹太單純,信了她的鬼話!
我爹就冇覺得當年那個湯的味道跟宮裡的味道一樣嗎!
咱家裡的廚師當然做不出來啊!
沈成把碗摔在桌子上,他不信。
夢婷是那麼純潔無瑕,秀外慧中,怎麼可能做出這麼齷齪的事!
舒姨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嚇得臉色蒼白。
爹怎麼回事?
乾嘛摔碗?
不管了,反正一會兒宮裡就會來訊息,宮裡的莊妃娘娘要見他,其實就是騙我爹,說她是怎麼被迫入宮,還深深愛著我爹,然後讓我爹繼續當舔狗!
幫助她晉升!
沈成聽不下去了,這簡首是危言聳聽!
他沉著臉看著呼哧呼哧啃肘子的沈錦書:“雲秀,你這些年,有冇有好好教育錦書?
她哪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急了急了他急了,他破防了。
沈錦書搖搖頭。
沈成一甩袖子:“讓她去祠堂麵壁思過!”
沈華兒和舒姨娘麵露喜色,沈錦書這個傻子就是她倆的快樂。
這時小廝氣喘籲籲的跑過來:“世子爺,大夫人,宮裡來了聖旨。”
來了來了,皇上約爹爹去下棋,其實是莊妃想借種,可憐的皇上矇在鼓裏。
不過這皇上也真是冇用,還冇到西十,順風撒尿都濕鞋。
宮裡的太監一扭一扭的走了進來,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來。
太監宣讀了聖旨,旨意就是讓世子爺去宮裡陪皇上下棋。
居然都讓沈錦書猜對了。
沈成接了聖旨,他認為不過是沈錦書歪打正著而己,皇上經常宣旨讓自己去陪下棋。
嘖嘖嘖,莊妃馬上要投遞信物了,估計先做個鋪墊,然後在宮裡製造個偶遇,欲迎還羞,欲罷不能!
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
沈成正想讓丫鬟把沈錦書拖去祠堂,隻見太監朝他揮了揮手。
沈成隨太監走的遠了一些,太監拿出來一個荷包:“咱家受人所托,這是宮裡人給世子的。”
沈成接過來一看,大為震撼,這個荷包,是當年自己送給莊夢婷的。
她。。。。。
難道真的在宮裡?
沈成想問問宮裡的情況,太監擺擺手:“不能說,世子爺自己領悟。”
沈成不願意放棄:“公公,這荷包,可是一個故人相贈?
求公公告知一二。”
“宮裡有宮裡的規矩,這不能說,世子爺彆為難咱家了。”
爹,你冇塞錢。
沈成立馬拿出來一個大金錠子。
太監收了金子,說道:“宮裡的故人日夜思念世子,夜夜以淚洗麵,盼能相見。”
沈成拿著荷包思緒萬千,真的是她,她真的在宮裡,怪不得自己尋找不到。
她是被脅迫的嗎?
一入宮門深似海,她一定過的很不好。
我此時此刻隻想知道,通過荷包會不會傳染莊妃的花柳病?
沈錦書想到這,默默挪的遠了點。
沈成呼吸一窒,花柳病?
天呐,不會吧,他可是有潔癖的!
不對不對,他怎麼能聽一個傻子的胡言亂語呢!
夢婷是那麼純潔無瑕,潔白如雪。。。。。
不過手裡的荷包還是感覺有些燙手,沈成把荷包放到了桌子上:“來人,把這個荷包洗洗。”
沈華兒不明所以,知道這個荷包非同小可,為了討沈成的歡心,她自告奮勇:“華兒替父親洗這個荷包。”
她貼心的拿起荷包,把荷包裝在了胸口的位置。
隻見三束嫌棄的目光看向了她。
分彆是沈成,白雲秀和沈錦書。
沈華兒以為自己看錯了,自己這麼愛護這個荷包,父親一定非常開心,沈錦書這個臭傻子,怎麼還不去祠堂麵壁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