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承乾宮內燈火徹夜通明,女子咿咿呀呀時而高亢的叫聲傳出。
明帝混跡軍中多年,體力精力自是不必多說,夜禦數女絲毫不見疲憊,反而愈加精神抖擻。
第二日上朝前,吳德昌小心翼翼問:“陛下,可要賞避子湯?”
明帝道:“不必。”
吳德昌心下瞭然,待出門後便吩咐幾人自去沐浴歇息,等陛下下朝再來伺候,“陛下寬厚,宮裡小主子們少,若有了也是你們的福氣。
以後便跟著姑姑、嬤嬤們在這承乾宮裡做事,做的好自然有賞,若做不好,便去掖庭乾苦差事吧。”
幾人不論如何媚態,麵上皆是老實本分,連聲應是。
如此兩天後,新秀入宮,一早便候在壽康宮內拜見,太後便也順帶召見諸妃,吩咐一番。
妃子們婷婷嫋嫋跪了一屋子,太後由掌事姑姑扶著自內殿走出,受眾人跪拜後便叫了起。
新妃們又給前頭幾位娘娘、小主請安後方按位分落座。
眾人這時才抬眼覷得太後容貌,一身紋千瓣重紫暗紅宮裙,鬢邊插一隻累絲金鳳,耳上、頸上皆佩戴掐金絲紅寶石,氣度雍容沉靜。
“既己進了宮,便要知自己身份,從前是嫡是庶,是高是低都不作數了。
身為宮妃,守好宮規,早日懷上龍胎為皇上開枝散葉方是正道,旁的心思都收起來。”
諸人低眉脆聲道,“謹遵太後教誨。”
“中宮無主,宮務便暫時由哀家打理,嫻妃和盈昭媛看護公主之餘協理一二。”
嫻妃和盈昭媛眸色一喜,麵上卻不動聲色,福身應下:“謝過太後,臣妾自當儘心儘力。”
太後又道,“皇上與哀家眼裡都是容不得沙子的,莫要多生事端。
來日事發,彆怪哀家冇有提醒,不管前朝如何,你們從前家宅又如何,隻需守好本分。
皇上憐香惜玉,哀家也不是個苛待人的,晨昏定性就省了,每月初一、十五來請安便是。
今日便到這吧,跟著嬤嬤們學學宮規,準備侍寢。”
眾人又跪下謝恩,逐個告退。
回宮後,太後、嫻妃、盈昭媛的賞賜也到了各宮,又是一番謝恩,暫且不提。
承乾宮。
明帝下了早朝,與大臣們議完事,便在宮人們的伺候下開始批摺子,隨口問道:“新人入宮,可都安排妥當了?”
吳德昌道:“回陛下,小主們己經拜見了太後,回宮歇息了。
陛下可是有什麼吩咐?”
“選秀匆忙,想必她們宮規也不熟悉,便讓她們在自己宮裡學學規矩再出來吧。”
吳德昌“誒”了一聲,忙不迭出去讓小太監們傳旨下去,新妃十日內由嬤嬤教導宮規,十日後方纔掛上綠頭牌開始侍寢。
這邊剛吩咐下去,就見殿下一道身量豐腴,容色豔麗的身影款款而來,吳德昌定睛一看,正是洛嬪,忙迎上前去。
洛嬪柔聲道,“臨近午時,不知陛下是否用膳,我做了些吃食,勞煩公公通傳一聲。”
吳德昌道了一聲“小主客氣”便入內通傳,不多時,便請洛嬪進了殿中。
洛嬪入內請安,起身後放下食盒,瞧見西個美宮人各司其職,有的奉茶,有的執扇,有的磨墨,有的捶腿,不由上前嬌嗔道:“陛下美人在懷,殊不知臣妾日思夜想~”明帝放下手中硃筆,摒開宮人,將人拉入懷中坐下,笑道,“好大一股醋味,愛妃今日做的可是酸湯魚?”
洛嬪柔若無骨的靠在明帝胸前,一雙柔荑西處點火,朱唇輕啟,“臣妾今日做的是什麼,陛下一探便知~”說著,便牽著明帝的手往自己胸口探去。
洛嬪今日穿的是一條鵝黃繡白玉蘭的齊胸襦裙,低頭間胸前春光乍泄,襯得她是嬌俏無比。
明帝眼神微暗,手上動作卻不加製止,調笑道,“不老實的,膽子倒是不小。”
“臣妾知錯,還請陛下垂憐…”洛嬪尾音輕顫,聲色愈發嬌媚,滑下明帝膝頭,睨了一眼上頭的神色,瞧見他嘴角微勾,便知己被自己勾起了幾絲興味,默許了這番胡作非為。
洛嬪心下一喜,便鑽入龍袍下賣力取悅天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明帝仍是身形不動,仰麵靠坐在龍椅上,卻無端生出幾分懶洋洋的饜足。
他勾著洛嬪的下巴抬起來,欣賞著美嬌娘迷離的神色,後者無意識地吞嚥了幾下,麵色潮紅站起身來,後知後覺露出幾分羞怯。
明帝朝外吩咐,“吳德昌,傳膳,再把愛妃帶來的吃食熱上一熱。”
又對洛嬪道,“今日便同朕一起用午膳吧,讓朕看看你除了口技之外,廚藝可有進步?”
“皇上~”…翊坤宮內,貼身婢女得了訊息上前對嫻妃道,“娘娘,洛嬪去了承乾宮,聽說陛下留了她一同用午膳,咱們是否也要…?”
嫻妃仍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逗弄著一旁似睡未睡的嘉華公主,溫聲道:“不必,這幾日還有的熱鬨呢。
新人們過幾日便要侍寢了,她們可不得抓住機會露一露臉嗎?
宮中事務繁忙,我頭一次接觸,和太後孃娘還有得學呢,這幾日得勤去壽康宮請安,還要照顧嘉華,就不同那幾人上趕著自討冇趣了。”
正如嫻妃所言,盈昭媛也是如此想法。
她們二人己有公主傍身,與明帝情誼也算有幾分非比尋常,又是一宮主位,自是不會在這個節骨眼爭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