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理療

白若溪道:“那你們挨個說說,為何要學習按摩足療之道。”

其中一個女子道:“傳聞這清樓中所用的精油是由百花提煉,可謂精中之精,小女子學得此道,用百花嗬呼身體,天長日久,定然可長駐青春。”

白若溪點了點頭,又衝另一女子道:“你呢?”

“小女子也是衝著這精油而來,女子本嬌弱,習得按摩之術,可舒緩筋脈,去病養生,益壽延年。”

白若溪也點了點頭,轉向最後一位,道:“你呢?”

這最後一位,便是梅心蘭,他因為生怕自己一腔煙嗓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不曾開口,如今聽到白若溪問他,他也不敢多說話,隻得夾著嗓子,緩緩的低頭道:“賺錢。”

“什麼?”白若溪冇有聽清。

梅心蘭這才大了一些聲音,道:“小女子,是為了賺錢。”

白若溪撫掌大笑道:“好,好,這個答案好,本宮開設這清樓,目的就是為了賺錢。”

但凡窮怕了,便嗜錢如命,白若溪就是因為年少時期家中太窮,所以幾乎把賺錢當成了自己成長的唯一目標。

“既然你有此覺悟,想必以後乾起活來也定然是十分賣力的,梅姨,這個人,我留下了。”

梅姨暗暗鬆了一口氣,白若溪這一關,她也算是過了。

“那,另外兩位?”

“這二位既然有心想學,那就也留在店中吧,由你一手調教。”

“是。”梅姨答道,反正這兩位女子出了這個門,便要拿著精油回家的,不被白若溪看中,正好可以順水推舟的讓她們回去。

“你叫什麼名字?”白若溪問。

梅心蘭連忙低聲道:“梅心蘭。”

“好嬌弱的名字,也隨了你這嬌弱的性子。”白若溪走過來,本意是想牽起他的手,卻發現他這雙手粗糙無比,完全不像個女孩子的那般細嫩,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蘭,你這手?”

梅姨生怕漏了餡,連忙上前解釋道:“哦,這位梅姑孃家隻有母女二人相依為命,也冇個兄長,母親又病重,全憑這梅姑娘一人賺錢養家,所以日子過得很是辛苦,這手也是常年累月給人家漿洗衣物,才把雙手的皮膚弄成這般樣子。”

白若溪聽了十分心疼,道:“原來妹妹身世這般淒苦,真是難為妹妹了,你且放心,你來了這清樓,以後大家便都是姐妹了,大家相互照應,你彆看本宮身為王妃,高高在上,其實也曾經吃過苦的,隻要好好努力,我們都可以過上好日子。”

那小乞丐聽了差點兒流下淚來,一雙眼睛巴巴的望著白若溪,口中哽咽道:“多謝姐姐關愛,日後若得姐姐真傳,我一定儘心竭力為姐姐做事。”

他在外麵乞討,受儘了白眼,如今有人對他這般關愛,他自然是感激涕零,白若溪見他這般動情,更是欣慰,玉指替她撥開鬢角的散發,道:“傻妹妹,不需要這麼在意的,我們都是為了求財,但求你我都早些脫離貧窮纔好。”

白若溪本來想與他談談接下來的事,突然聽到門外有下人叫道:“哎喲,王爺您來了?”

白若溪嚇了一跳,連忙道:“糟了,王爺來了,你們快從後門走,梅姨,我等下再找你。”

雖然慕千疑現在買下了青樓的地契,但終究還是不願讓白若溪繼續做下去的,白若溪也不想在自己冇被休之前再與他因為這件事吵鬨,自然不能讓慕千疑見到他們。

梅姨連忙應是,帶著人慌裡慌張的從後門走了,白若溪也顧不上彆的,滿臉是笑的迎了出來。

“喲,今兒是什麼風,把王爺您吹來了?”

慕千疑揹著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本王來到你這裡,門口的仆從百般阻攔,你在這裡,到底搞什麼名堂?”

白若溪笑道:“王爺真是冤枉臣妾了,臣妾隻是閒來無事,在屋中看些醫書,未曾出門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慕千疑不傻,自然知道她滿嘴謊話,大踏步走進屋中,屋裡已經空無一人。

白若溪鬆了口氣,看來,這幾個人的速度還是可以參加百米衝刺的。

“王爺,您突然到此,該不會是來查臣妾這裡有什麼男人吧?臣妾畢竟是個知書達理之人,自然懂得這倫理之道的。”

慕千疑哼了一聲,道:“本王日理萬積,哪裡有閒情逸緻管你的事?本王此來,隻是覺得近日這身子有些不適,腰痠腿軟,上次被你做了一次“理療”之後,確是少了很多疲憊,本王今日便過來,讓你再給本王做一次。”

一邊說著話,慕千疑一邊朝床邊走來,白若溪的床上鋪著粉色的床品,隱隱透著清香,慕千疑很是喜愛,便就在床邊坐了下來,輕輕的拍著床沿,道:“好舒軟的床,比本王的床還要乾爽,看來,你在這裡睡得倒還安穩。”

一聽他說要自己理療,白若溪立時笑道:“原來王爺也是覺得臣妾的東西是貨真價值啊?不過,臣妾這手藝,可是要收費的,王爺想要臣妾給您按摩,你看?”

慕千疑眉毛一挑:“胡鬨,如今你是本王的妃,自然隻能為本王一人服務,你整日吃喝在府裡,難道還不能為本王做一次那個,那個什麼“理療”?”

白若溪撒著嬌道:“王爺此言差矣,臣妾平日裡在這王府,都是要做好王妃的本份,王爺要求臣妾與你日做一餐,日陪一飲,還要遵從王爺的王爺的教誨,臣妾都是一一遵從呀,如今王爺卻要臣妾提供“理療”,這可是王妃之外的義務,臣妾自然是要收些銀兩的。”

親是親,財是財,這一點,白若溪可是心知肚明的。

慕千疑怒極反笑,道:“好,那你要收本王多少銀子?”

白若溪道:“那倒不多,因為府中也冇什麼像樣的設施,這床品,熱水一應用具也都是用了府上的,不好再算做成本,隻需出一份勞力罷了,那臣妾便收王爺三十文錢。”

慕千疑嗬嗬笑道:“你這三十文,不及本王買給你那地契的利息。”

“王爺算臣妾的利息,臣妾照付就是,但是這勞有所酬,卻是不可免的。”

慕千疑點頭,道:“好,三十文便三十文。”慕千疑身上還真的帶了些碎銀子,挑了一塊扔給她,道:“這銀子足有三十兩,若是按一次三十文計算,本王也能享受上百次,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