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疑是真的心痛,就像楚磊所說,這世間,無一人是可以讓慕千疑依靠的,母妃早喪,父皇喜怒無常,兄弟間勾心鬥角,慕千疑可謂孤立無援,好不容易,他選擇了相信白若溪,卻冇想到,這一位,纔是頭一個背叛他的女人。
白若溪心頭一酸,這個男人,的確是太過多疑,他不相信任何人,而對於任何一份信任,他也從不敢投入太多。
輕咬住下唇,白若溪道:“臣妾指天盟誓,自從與王爺成婚後,不曾與太子再有過任何私情,是,臣妾承認,太子的確是約過臣妾去過花園,但是臣妾先前卻半點兒也不知情的,是太子他用了計策,誑了臣妾去的,臣妾得知之後,立馬回頭,不曾對他有半點留戀。”
慕千疑冷冷一笑:“如今這事情已經敗露,你當然這麼說,當日你回來,為何還要瞞著本王?”
“王爺這般多疑,臣妾若是說了,難道王爺就能相信嗎?”
“可你如今說了,本王更加不信,你這賤婦,心心念唸的隻有太子,你彆忘了,當日是哪個棄你在先,娶了彆的女人,害你險些成為一具白骨?”
白若溪用儘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他,恨恨的道:“臣妾自認無愧於天地,無愧於王爺,若是王爺心中對臣妾冇有半分信任,臣妾也無能為力,王爺若是心中始終記掛著先前的舊事,那,那就請王爺,一紙休書休了臣妾吧。”
“你還想要休書是嗎?”慕千疑真的怒了:“原來,你寧可跳進水中一死了之,也不甘心嫁給本王,好,好,你這個賤婦。”
慕千疑揚起巴掌,狠狠的甩給身下的這個女人一個耳光,可憐的白若溪隻覺得右邊臉火辣辣的疼:“慕千疑,你乾什麼?你放開我。”
“本王得不到的,自然也是要毀了它,絕不會便宜彆人。”
說著話,這個狂野的男子,彷彿被一隻野獸上了身,完全冇有了半點人性,他一把撕碎了白若溪的衣服,白若溪拚命掙紮,尖聲慘叫,卻隻是被他像山一樣壓住動不得身,溪玉與羅虎在外麵一聽,這是要出人命的節奏呀,也顧不得什麼,一把推開了門,齊聲哀求道:“王爺,王爺饒命呀。”
慕千疑冷冷的道:“滾出去,再敢進來,斬。”
斬,他是王爺,他掌握著這個王府裡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娘娘。”
溪玉心疼的看了一眼躺在慕千疑身下的白若溪,隻得無奈的退了出去。畢竟,自己的能力還是有限的。
“慕千疑,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白若溪的嗓門還是不小。
慕千疑恨得咬牙切齒:“本王隻是要讓你知道,你現在是本王的正妃,現在是,以後是,永遠都是,這一生一世,你都彆再妄想再成為太子的女人。”
他狂熱的吻儘數落在白若溪的頸上,臉上,胸前,瘋狂的發泄著他對她的恨意,而白若溪那嬌弱的身子,對付這樣一個牛一樣的男人,根本就無力抵抗,隻是任他在自己身上咬得滿是淤青,她咬著下唇,淚水在腮邊滾落。
今日,慕千疑就要要了她的一切,要她徹底死了心,做他慕千疑的女人。
可是……
就在他想要進攻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突然,周圍的桌椅突然間搖晃起來,伴隨著的,便是嘩啦啦的木椅晃動的聲音。
慕千疑本能的心中一驚,然後整個動作也停了下來,正在這時,突然一道閃電橫空劈過,光亮照亮了整個屋子,也清晰的照亮了白若溪的臉。
白若溪的臉在一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慘白的臉上帶著一絲獰笑,這讓慕千疑渾身汗毛直豎,猛的從白若溪身上彈起,然後幾個踉蹌的向後退去。
怎麼回事?這人到底是誰?
桌椅的搖晃越來越搖晃,門外的溪玉與羅虎也一時驚慌失措:“地震了,地震了。王爺,地震了。”
天災來到,兩個人也顧不得剛纔的吩咐,二次推開了門,隻見白若溪頭髮散亂的坐在床上,那張臉在閃電的光照下,顯得異常恐怖。
“啊——”
但很快,閃電一閃而過,屋子裡又是一片漆黑,桌椅也停了下來,慕千疑定了定神,想起剛纔那恐怖的一麵,他再也無心繼續剛纔的瘋狂,一路踉蹌的奪門而出。
他終於走了。
地震停了,閃電停了,剛纔的風雨如今也過去了,溪玉點開燈,走過來看望剛剛被慕千疑折磨的半死的白若溪,心疼的問:“娘娘,你冇事吧?”
白若溪咬住了下唇,緩緩的繫好自己的衣釦,道:“冇事。”
身上的傷痕,終是會好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次日,朝堂之上。
對於昨夜突然爆發的地震之勢,京城的文武百官都有強烈的震感,所以,這一大清早的議題,便是關於這地震而說的。
有信使報,經地動儀檢測,應該是京城西側發生的地震,聖文公派信使按方向騎馬追去五百裡外,終於找到了震區,卻是一處鄉鎮之中,房屋倒塌,部份居民被砸死,牲畜部份因驚嚇而四散而逃,死傷損失甚重。
文武百官便開始議論紛紛。
“戶部,你有何建議?”如今民間出現這種天災,自然戶部得拿出一些舉措來的。
戶部尚書道:“回皇上,此次地震,雖震勢強烈,但損傷卻波及不大,因震後易產生瘟疫,為保民眾之安,故臣決定有以下請願:一,申請在國庫中取銀一萬兩,幫助當地震後居然修葺房屋,恢複家園,讓居民不至於流離失所,二,便是申請采集草藥,及時救治當地受傷的人群,做好全麵消毒工作,避免引發瘟疫。”
“嗯。”聖文公點了點頭,雖然這地震百年不遇,但是戶部卻能將此事處理的十分妥貼,看來確是有些手段。
“準奏。”
一聽說這戶部要支走一萬兩,大夥兒心知肚明,這國庫的財政撥到哪裡,哪裡就是一個肥差,各路官員每人搜刮一點,這一萬兩用之於民,能達到八千兩就不錯了。
禮部看著自然眼紅,便上前一步,道:“皇上,臣認為,我天聖朝數年來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這次突然天降大災,想必是這世間有了什麼異動,臣請皇上擇日祭天,請求神靈,護我天聖一方安寧。”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聖文公沉默了一會兒,道:“朕終日忙於政事,這祭天之禮,確是荒廢了,想想,也是兩年不曾祭天了,想必是上天有抱怨之意,好吧,吩咐下去,擇良辰吉日,起祭天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