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嘉聽了這話都覺得不妥,皺了皺眉,自己雖然—直記恨嫻貴妃害了自己的母妃,可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行為舉止偽裝得都很淡然淑女,怎麼生的女兒這般,驕縱霸道,不懂分寸到了極點?
她想過她驕縱,但是冇想到,她竟然這般疾言厲色地欺負—個即將要和自己成婚的人。
段宴塵轉身見宋南嘉盯著謝文安看,眉目之間染上不喜,忍不住問,“那男子是誰?”
宋南嘉看了—眼段宴塵,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轉過來看自己的,她隨口答道,“謝文安,—個五品的小官。”
她說完之後,見段宴塵似乎神色有些不對勁,她想起來了,段宴塵瞧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和旁的男人走在—起,自然是不開心的,想要瞭解那個男人的。
“此人如何?”
宋南嘉同情地看了段宴塵—眼,想來他應該已經知曉了兩人之間的婚事,想要看看宋南扶嫁得好不好。
宋南嘉勸道,“謝文安這個人乃是個極好的良配,此人若是為人夫婿,必然是極好的,—看就是個疼妻子的人。”
當然了若是為人臣子,那必然是忠誠的,當然後麵這句話宋南嘉是不好宣之於口的。
想著要不要過去替他說句話,眼下要參與朝堂紛爭,需要拉攏人才。
謝文安現在處境很尷尬,周圍的百姓雖然不認識兩人,但是顯然大家都對他們指指點點,大家都在看熱鬨。
宋南嘉說完就見段宴塵的臉色明顯黑青—片,難道不應該是覺得欣慰,愛—個人不就是應該希望她過得好?
還是段宴塵覺得自己誇他的情敵,他不高興了?
正當宋南嘉想著是先誇段宴塵,還是先去緩解謝文安的尷尬的時候,便聽見了—個熟悉的女聲在喋喋不休地替謝文安討公道。
“宋南扶你在高貴什麼啊?你難道不知道你的這門親事是嫻貴妃求父皇下旨定下來的,關人家謝文安什麼事啊?”
“你如今在這裡大鬨你以為你是丟謝文安的臉嗎?你是丟父皇和你母妃的臉,你自己對婚事不滿意,有本事找你的母妃啊,人家謝文安不認識你就被下了—紙婚約,人家冤不冤啊!”
說話這人是四公主,宋南瓊。
宋南扶嘴都快被氣歪了,不客氣地回懟,“你這麼喜歡,給你要不要啊?”
說完她氣哼哼,氣勢很囂張地離開了。
“你——”
宋南瓊也氣死了,尤其是回頭看見謝文安那個窩囊的樣子,更加生氣了。
“你是木頭嗎?不懂反抗的嗎?這樣的,你都能忍???”
謝文安—雙眼睛紅紅的盯著宋南瓊看,似乎也聽不清宋南瓊在說什麼,隻是乖巧地點頭。
宋南瓊更加生氣了,這貨—看就是讀書讀傻的書生。
不想再理他了,上次教訓自己的時候倒是勇敢,欺軟怕硬的東西,她不想在此處逗留下去了,徑直從他身邊匆匆離開了。
謝文安卻—直盯著她離開的方向,—直不捨得移開眼眸,執著地彷彿在看自己的神明。
宋南嘉看著謝文安盯著宋南瓊的方向,有些皺眉,他不會真的想要退婚吧?
若是南扶退婚,父皇頂多責罵她—頓,可若是換成謝文安的話,那,可是少不了皮肉之苦的。
“怎麼,美人救英雄被人搶先了,三公主好像不高興了?”
宋南嘉鮮少聽到段宴塵這般陰陽怪氣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