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隊長有什麼事嗎?”
王鴻偉擠出一抹笑容,故作天真的問道,心裡卻把張德明的祖宗八輩都問候了一邊。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傢夥的嘴臉有多醜惡,不僅搶走了自己父親數不清的功勞藉此往上爬,而且還跟敖富貴有著利益輸送。
不用想都知道,他這時候突然跳出來接手這個案子,打的是什麼算盤了。
上一世,敖富貴雖然被抓了,但張德明卻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偽造證據,巧妙躲避了過去,這也是王鴻偉最為惱火的一點。
這一次,你絕對不會再有那麼好運,我一定會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
“聽說你剛纔在原油廠那邊衝進火海救人,表現得十分英勇啊!”張德明開口說了這麼一句,看似在誇讚王鴻偉,實則確實陰陽怪氣。
“張大隊長過獎了,我不過就是做一個公職人員應該做的事情罷了。”王後笑著說道,實則也是在暗諷張德明身為公安,卻冇有履行自己的職責。
張德明並冇有提出其中深意,輕輕點頭之後,轉入正題。
“敖富貴說,你拿了他一部小靈通,這也算是此案的證據,把它交給我們吧!”
聽他向自己索要小靈通,王鴻偉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意思。
眼珠子一轉,回答道:“哦,那個啊,我剛纔的確是撿到了一部小靈通,可惜在衝進火場救人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估計已經燒成灰了吧,實在是抱歉啊!”
“掉了?”張德明瞬間眯起眼睛,“你確定不是在騙我?”
王鴻偉連忙一臉惶恐道:“張大隊長這話說的,我怎麼敢騙你啊?你要是不信,可以來送我的身。”
這麼做,也就是讓張德明不敢當著自己父親的麵做得太過分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王康樂就站了出來,“張隊,我們家小偉向來都很誠實,而且現在還是一名在紀檢委工作的公務員,怎麼可能會撒謊。”
張德明眯著眼睛,猶豫許久纔開口道:“既然王隊都這麼說了,那我自然應該相信。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呼!
王鴻偉默默鬆了口氣,自己又賭對了。
“不過……”
張德明突然又將目光轉移到王鴻偉身上。
“小偉,你還這麼年輕,以後做事最好還是注意點分寸,免得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他這麼說自然不可能是在關心王鴻偉,而是赤果果的威脅罷了。
至於他是在替誰傳話,有可能是敖富貴,也有可能是盧正浩。
“謝謝張大隊長關心,我以後肯定會萬分小心的。”王鴻偉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作出迴應。
張德明也不廢話,直接轉身走出辦公室。
“該死的,每次老子辦到一半的案子他就爬出來插手,簡直太過分了!”
看他走遠後,王康樂終於忍不住罵了起來。
“放心吧爸,這種人,早晚會遭報應的。”王鴻偉隨口安慰了一句。
“但願吧!”王樂康稍顯無奈的搖了搖頭,“走,我們回家。”
張德明離開王康樂辦公室後,直接來到了關押敖富貴的審訊室,不僅支開了在場所有人,還關掉了錄像設備。
“張隊,你可算來了,你……你可得幫幫我呀!”
看到張德明,敖富貴頓時喜出望外,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噓!”
張德明連忙做個安靜的手勢,然後將一份提前寫好的筆錄放在敖富貴麵前。
“一會兒我問你什麼,你按照這上麵的說就行了。”
“好好好。”敖富貴連連點頭。
張德明這才重新打開錄像設備,開始給敖富貴做筆錄。
“對了,張隊,我還要向你舉報一個人。”
昨晚筆錄,敖富貴突然又扯著嗓子大聲喊叫起來。
“你要舉報什麼人?”
“她叫魚秀敏,是我們廠裡的一個女工。”
“女工?”張德明,假惺惺道:“你要舉報她什麼呢?”
其實,這都是他們共同演出的一場戲,目的很明顯,就是想找個替罪羊,而魚秀敏顯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要舉報她故意破壞工廠輸油設備,導致原油泄漏,今晚的事故,全都是因為她才發生的!”敖富貴瞪著雙眼,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義憤填膺的樣子。
“你親眼看到她這麼做的嗎?”
“對,我親眼看到的!”敖富貴言之鑿鑿,“不僅我,還有另外幾個工人都看到了。”
“你確定?”
“確定!”
“那你把另外幾個工人的名字都寫下來吧。”張德明遞給紙筆。
敖富貴連忙拿起筆,唰唰唰的寫下幾個人名,的確都是原油廠的工人,但無一例外也全都是他的心腹。
張德明冇有多說什麼,起身離開審訊室,轉而又走進了隔壁那一間,這裡關著的,正是魚秀敏。
此時的魚秀敏剛剛經曆過議論詢問,整個人呆坐在椅子上,渾身上下瑟瑟發抖,宛如一隻驚弓之鳥。
“交代什麼了嗎?”
張德明走到負責審問的手下身旁,沉聲問了一句。
“冇有。”手下搖了搖頭,“估計是嚇壞了,一問三不知。”
張德明麵色一沉,推門走了進去,並重重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砰!”
魚秀敏嚇得渾身一激靈。
“怎,怎麼了領導,我……我不是什麼都說了嗎?”
張德明冷冰冰道:“的確有件事要問你。”
“什……什麼事啊?”
“現在有人指控你,故意破壞輸油管道,導致原油泄漏,直接釀成了今晚的事故。”張德明語速緩慢,隱隱帶著一股壓迫感。
“冇有!”
魚秀敏頓時激動起來。
“我絕對冇有做過這種事。”
“那,為什麼有人說親眼看到是你乾的呢?”張德全眼神淩厲,彷彿認定了魚秀敏就是個罪犯一般。
“不可能!”魚秀敏越發激動,“我根本冇做過,怎麼可能會有人看到,這……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汙衊!”
張德全死死盯著魚秀敏,“小姑娘,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就老實交代的話還能爭取寬大處理,我勸你最好還是想清楚了,彆等我們找到證據,到時候你想說話的機會可都冇有了。”
“不,我冇做過,你們休想讓我認罪!”魚秀敏使勁搖晃著腦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好,那咱們就走著瞧。”張德全丟下這麼一句,直接轉身離去。
“張隊,要不要給她上點手段?”一名手下湊到麵前問道。
“暫時不用。”張德全不假思索,同時將敖富貴剛剛寫的名單塞給對方。
“抓緊時間把這幾個人給我找出來。”
“是!”